對於李湛來說，通過曝光自己一些尚未公佈的訊息，使鄭秀妍獲得部分UNFC理智粉的認可，順便幫少女時代沖沖專輯銷量，無疑是場意外之喜。
不過這種事只能隔三差五偶爾爲之，否則真讓粉絲養(yǎng)成習慣，有點大事小情都來鬧，最終受累的還是他和傻西西。
Goobne炸雞的電視廣告和網(wǎng)絡(luò)遊戲《地下城與勇士》的平面廣告拍攝過後，一年一度的聖誕節(jié)如期而至。
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綵，《Jingle Bells》隨處可聞，整座首爾洋溢著喜慶而歡快的節(jié)日氣氛。
每當這種日子來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九隻轟子自然是閒不住的。
聖誕大餐中途過半，飼養(yǎng)士將西卡喵喂得飽飽的之後，起身敲了敲桌面。
“呀！呀！呀！都安靜一下！”
待吵鬧不休的轟子們集體禁聲，邊從衣帽架上摘下衣帽，爲自己和鄭秀妍穿戴，邊最後一次叮囑道。
“晚上玩歸玩，但是別忘了，明天還要參加《音樂銀行》的年終總結(jié)。所以十二點以前，必須給我回宿舍休息，阿拉索？”
原本，對於當年只發(fā)行過再版專輯《Baby Baby》的少女時代來說，未來兩天的《音樂銀行》和《音樂中心》年終總結(jié)特輯，純屬可有可無的行程。
但考慮到少女們舞臺空白期太長，怕她們乍一回歸找不回最佳演出狀態(tài)。
這才特意安排了這兩場演出，以及31號的MBC歌謠大戰(zhàn)，練練兵。
而規(guī)定了門禁時間還不算完，繼而又半開玩笑的對責任進行了明確分攤。
“玩的時候多注意安全，儘量保持集體行動，不要走散落單。要是去PUB或者KTV之類的娛樂場所，帕尼負責看著泰妍，千萬別讓她喝酒。小賢負責看著那幾個酒鬼，千萬別讓她們喝高了。”
“內(nèi)！歐巴放心吧，我一定把歐尼們牢牢看好！”
徐賢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領(lǐng)命，瞪圓亮晶晶的大眼睛，逐一掃過攪亂宿舍風氣的四大酒鬼——Sunny、Tiffany、孝淵、Yuri。
先被無良上司拿話diss，又被腹黑忙內(nèi)用眼神點了名，四人心裡那叫一個不爽。
可此時發(fā)聲，等同於不打自招。
所以只好暫且隱忍，準備等李湛離開，再收拾以下犯上的老小。
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吧？
行！一會兒第一個就把你灌倒！
被同時賦予監(jiān)督和被監(jiān)督責任的Tiffany，想法則要比另外三人更多一些。
不著痕跡的瞄了眼身旁半杯燒酒下肚，立刻化身廢寶寶的酒垃閨蜜。
不行，帶著個拖油瓶還怎麼出去嗨，必須先把她撂倒！
李湛可不管現(xiàn)在她們到底是打算坑忙內(nèi)，還是坑大姐。
飛快幫鄭秀妍穿衣戴帽，便準備火速撤離修羅場，奔向幸福的二人世界。
林允兒見男孩光關(guān)照了酒垃和酒鬼，也不特意叮嚀自己點什麼注意事項，不禁有點伐開心。
“歐巴這就走了？今天可是聖誕節(jié)，不和大家一起玩就算了，不能連禮物都沒有吧？我們可是送了歐巴禮物的...”
“你還有臉提禮物！”
李湛前腳剛踏出包廂，後腳驀然頓住腳步，面色陰沉的回過頭。
極力剋制住打人，更確切的說，是打女人的衝動。
要送禮物，就好好送。
每人買一款不同味道的男香，一窩蜂衝進他辦公室。
打著詢問喜歡哪款的旗號，集體往他身上噴算怎麼肥四？
殺滅害蟲嗎？
“噗嗤...咳咳...咳！”
回想起男親上午遭逢香水突襲，從驚慌失措繼而到暴跳如雷的一幕，鄭秀妍一時沒忍住，笑噴出來。
隨即輕咳著收斂笑意，忙不迭把男親推到包廂外面，擋在門口瞪了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皮皮允。
“歐巴給你們的禮物早讓人放到宿舍了，明天出門別忘記帶上，演出時要用到！”
飛快說完，重新回頭推搡著雙眼瞪如銅鈴的李湛，溫聲細語的哄勸著向遠處走去。
“哎一古，都已經(jīng)過去一下午了，歐巴就別生氣了，麼麼噠。不是說要去明洞玩麼，快走，快走，不然回家太晚，該睡眠不足了。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李湛斜眼打量著突然唱起《Jingle Bells》，活潑的過了頭的傻西西，哪會瞧不出這是對方極力掩飾心虛的表現(xiàn)。
“你跟我老實交代，整件事裡，你到底發(fā)揮了多大作用？”
歡快的歌聲戛然而止，鄭秀妍揚起委屈巴巴的小臉，兩撇眉毛一陣不安分的抖動，避重就輕解釋道。
“moya，不是早說過了麼，孩子們不知道過節(jié)給你送什麼禮物好，都跑過來問我，然後我就提議買香水。”
“哼...”
李湛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在漏洞百出的口供上繼續(xù)刨根挖底。
舒展胳膊搭上小人兒肩頭，親暱的攬著，朝店外走去。
其實即便不說，他也能猜出個大概。
敢出這種膽大包天的餿主意的，肯定是鹿頭軍事無疑。
但沒喵大王許可，轟子們也決計不敢跑到他辦公室撒歡兒。
直至對話與腳步聲徹底消失與走廊拐角，包廂內(nèi)的八位少女依然保持著鴉雀無聲。
Tiffany瞅瞅一衆(zhòng)心思各異的小夥伴們，怯怯的舉起手發(fā)言。
“那個...其實來的時候我就想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不...”
其他少女登時滿頭黑線，來的時候你的確沒提身體不舒服的事，光咋呼吃完飯晚上上哪兒耍了！
想溜回宿舍拆禮物就明說，用得著強行開啓CD長達20多天的“血遁術(shù)”？
其實好奇李湛送了什麼的又豈止狂粉一人，金泰妍一把將閨蜜的手緊緊攥住，開口一副姐妹情深的語氣。
“哎一古，身體不舒服沒人照顧怎麼能行，我送你回宿舍吧。”
林允兒則更機靈，不用別人幫，自己就能給自己找臺階下。
“我也一塊兒回去吧！之前忙著拍戲，練習荒廢了不少，等下回去突擊複習複習，省得明天登臺出錯。”
眼看八個人一下跑了仨...不，是九個人跑了四個，其他成員自然也坐不住了。
聖誕節(jié)出去玩固然好，但明天有行程，又只能玩到十二點，還不如買上一大堆零食飲料回宿舍開Party，拆禮物。
正當包廂里人心浮動，只見崔秀英豁然提起竹竿似的胳膊，重重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大吼一聲。
“哪兒也別想去，全給我坐好了！”
待發(fā)現(xiàn)七人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將不懷好意的目光匯聚到自己身上，連忙舉雙手投向，訕笑著解釋。
“飯還沒吃完呢...點了這麼多好吃的，不能浪費啊...”
包廂裡，吃貨團重新開始風捲殘雲(yún)一般胡吃海塞。
餐廳外，情侶二人則詫異的望著剛推門下車的小表弟。
“哥，嫂子...好巧...”
李智昊管住自己想逃跑的腿，快步上前和二人打招呼。臉上的表情貌似是在笑，但瞅著比哭還難看。
清潭洞附近的“黑店”足有十來家，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一頭扎進了大表哥的懷抱。
而更讓他擔驚受怕的，是依偎在表哥身畔，正朝自己微笑招手的小嫂子。
“嗯。”
李湛點了下頭當做迴應(yīng)，見慣了表弟唯唯諾諾的樣子，倒也沒感到有什麼不正常。
既然碰到了，難免要閒聊幾句。望望相比來時已經(jīng)徹底暗淡下來的天色，理所當然的開口問道。
“剛下班過來吃飯？今天聖誕節(jié)，怎麼沒召集你那夥狐朋狗友出去耍？”
“呃...”
李智昊半張著嘴巴，只覺喪鐘的悲鳴在耳畔隆隆作響，緊忙開動長期休眠的大腦。
“啊！原來今天是聖誕節(jié)...我最近忙著認真工作，竟然把這碼事給忘了...哥聖誕快樂，嫂子聖誕快樂！”
“內(nèi)，謝謝智昊歐巴，Merry Christmas，呵呵呵...”
鄭秀妍捂嘴輕笑著迴應(yīng)，說不上哪裡，但總感覺小叔子今天怪里怪氣的。
傻西西都能察覺出怪異，更何況是更瞭解表弟爲人做派的李湛。
在寒國，聖誕節(jié)簡直比春節(jié)還熱鬧，說忙工作忙忘了，豈不是上墳燒報紙——騙鬼呢！
不過考慮到李智昊畢竟是成年人，有點個人隱私實屬正常，索性也懶得拆穿。
“行了，我?guī)闵┳油嫒チ耍⒆觽兌荚谘e面吃飯，你有時間就去打個招呼...哎西，算了，連聖誕節(jié)哪天都忘了，禮物肯定也沒準備，還是別去給我丟人了。”
“呃...內(nèi)，內(nèi)，禮物我吃完飯就去買，明天肯定給大家補上。”
李智昊沒意識到自己早漏了陷，仍在用新的謊言極力掩飾。
屁顛屁顛跑去給二人開車門的同時，心中暗想，等會兒趕緊給金胖子打電話，讓對方明天再幫他將禮物轉(zhuǎn)交。
然而正當他將二人送上車，卑躬屈膝的向二人行禮說再見，一輛漆黑的雪佛蘭保姆車來到路邊剎車，正巧把李湛的倒車空間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緊接著，更令他欲哭無淚的是，還沒來得及命令保姆車司機趕緊把路讓開，車廂門便刻不容緩開啓。
隨即，只見一羣打扮時髦靚麗的年輕女孩迅速跳下車，小跑著來到他身前行禮，連聲道歉說來遲了。
鄭秀妍出神的望著車外，將當前這一幕與之前小叔子的古怪表現(xiàn)相對接，立刻得出一個令人髮指的結(jié)論。
“歐巴...智昊歐巴該不會是...”
話雖沒說完，但李湛已經(jīng)很好的聽懂了。該不會是，要搞潛規(guī)則吧！
其實不止鄭秀妍這麼想，當他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也沒法不往這方面聯(lián)想。
再說李智昊骨子裡是什麼貨色，含著鑽石湯勺出生的紈絝子弟。
那威脅利誘，玩幾個女明星或者小練習生，還不屬於基本操作。
李湛越想越篤定，飛快戴好墨鏡口罩，並解開安全帶。
“你在車裡坐著，我下去看看怎麼回事。王八蛋，就不學好！”
“內(nèi)。”
鄭秀妍太瞭解兄弟倆簡單粗暴的相處方式，連忙扯了把男親的衣袖叮囑。
“歐巴有話好好說，哪怕智昊歐巴真的做錯了，也別在公衆(zhòng)場合動手。”
即便是在夜幕掩護下，外形酷炫前衛(wèi)的柯尼塞格CCXR SE依然格外顯眼。
幾名女孩雖然不懂車，但恭恭敬敬向李智昊問好的同時，自然免不了被其吸引，偷偷摸摸瞥上兩眼。
而當頗具科技感的剪刀門緩緩升起，才意識到原來車裡有人。連忙輕呼著遠遠跳開，彷彿一羣受驚的小兔子一般。
不過事實上，真正心驚肉跳的是李智昊。
“哥...”
“智昊啊，來，你給我解釋解釋，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這...情況就是...那個...我...”
情況就是，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