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門口的人是散了。
聽向南邏輯性極強的言語。
蔣斌反而猶豫起來。
“關於你哥蔣濤的事情。”向南稍作提醒。
唰。
倏然間，蔣斌的面孔以一種極爲憤怒的形勢鋪開。
“我草泥馬！”
作爲親弟的蔣斌，任何人提蔣濤，都讓他難以接受。
因爲外界總有一種風言風語再傳。
說是蔣濤白混了，那個大的人，還幹低級的事。
傳言蔣濤是被人算計，被人怎樣怎樣，戴著綠帽子還把自己送進去。
“你再說一遍！”
蔣斌瞬間薅著向南的脖子，連小弟都拖出了馬刀。
“本來是一次普通的打架鬥毆，但是疑點太多。”
“纔打幾分鐘，就有人莫名其妙的被捅死。”
“纔打幾分鐘，警察就大面積的抓人。”
向南喉嚨被卡的有些難受，但仍然面不改色。
那次鬥毆事件。
蔣斌是有參與的！
被抓的蔣濤一口咬死蔣斌沒來，況且周圍都沒有監控，也就沒有證據抓蔣斌。
事後蔣斌的確有在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是他不敢去細想啊。
愣神之間，蔣斌鬆開了手。
向南活動了一下脖子：“我這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要不你拿刀扎我一下，先試試真假？”
蔣斌呼哧地喘著粗氣，一見向南一如既往的篤定。
向南微瞇著眼睛。
果然。
蔣濤是蔣斌內心過不去的一道坎！
“呃，向老闆。”浪哥一開口，嘴全是被硬拖鞋刮的口子。
他本意是提醒向南低調點。
要真折在這裡了。
那他媽就丟人丟大發了。
況且。
蔣斌是安於連的關係，這一點向南並不知道。
如果逮住扔在著。
安於連與向南見面。
那事情就更加搞大了！
“你閉嘴！”向南煩躁地皺眉。
說罷，向南面對蔣斌。
“來啊！動我啊！你們不是很NB嗎！招呼都不打砸我的店。”
向南罕見的露出一絲慍色。
“那家中介是你的？”蔣斌悚然動容。
“對！我的。那些都不提了。來，今天你要讓我感受到你身爲城西大哥的魄力。”
“拿刀，扎我！往這裡扎。”
向南拍了拍胸口。
蔣斌默然，啪嗒地抽著煙。
他內心在迅速的權衡著利弊。
可是關於蔣濤的事情。
他真的很想知道！
不能讓自己哥哥就這麼蒙受冤屈。
況且這件事情。
的確有很多疑點。
真正知曉一切的人。
要麼是對夥東城於洋慶的人。
要麼是地位凌駕于于洋慶、蔣濤之上的人。
很顯然。
向南不是前者。
於洋慶的人自從出事後就沒再敢來城西。
因爲誰都知道。
蔣斌繼承蔣濤的事業，於洋慶只要踏足，肯定會把他剁碎！
所以。
向南是那個地位凌駕於在場所有人的人！
別看這些人言語粗鄙，做事大條。
好比蔣斌，好比浪哥。
但是內心都是鬼精鬼精的。
每一行，都是那個最聰明的人才能做到頂尖。
黑這個圈子，更是不好混。
沒點智商的只能穿著內保服，煞筆筆的站在門口。
“怎麼不動手？”
“你哥蔣濤是個人物，白手起家，現在你手裡的生意全是他的。”
“這麼個人物，卻有這麼個廢物弟弟，連刀都拿不起來！”
“從來沒聽說過仇家找上門來，還不敢打的！”
向南一連幾句，徹底的觸動蔣斌的神經。
也更加確立了蔣斌對向南身份的猜想。
“小馬，你們把劉太浪扔在對面房間，我跟他聊一會兒。”
蔣斌指了指，神色淡漠。
小弟照做，很快浪哥就被薅著扔到對面房間。
雜物間的門關上。
蔣斌拉來兩把有灰的椅子，推給向南。
向南也沒嫌棄，坐下，兩人筆直的對視。
“你說我沒種，那行，你要是唬我，我今晚上就讓你躺！”
蔣斌把小刀扔在地上，發出咣噹的聲音。
向南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事，只有東城於洋慶，你嫂子方悅，還有我知道！”
方悅，就是引起爭端的那個紅顏知己！
聽到這個名字。
蔣斌勃然大怒：“你好好說！”
“你閉嘴，聽我講。”
向南緊鎖眉頭，表情相當不悅。
“在碼人之前，蔣濤跟於洋慶有個菜場的生意，一直都在爭執。”
“菜場那點小生意，不是個事。但是因爲會拆遷，所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這事，你知道吧？”
向南擡眼。
蔣斌點點頭，他知道。
“恩，那麼這就有矛盾點了。方悅什麼時候跟著於洋慶的，我不清楚。”
“但是方悅跟你哥的時間，很蹊蹺。”
“大概是。”
向南裝模作樣的想了想。
因爲他只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
可是細節需要靠自己編造來補充。
“大概是出事前半年左右。”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方悅當時剛被蔣濤公開的時候，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這已經是非常細節了！
當向南說出這話的時候，蔣斌的微表情，略顯變化，忍不住又掏出煙點燃。
他在回想！
這就跟好比方大學宿舍遭到盜竊。
A同學丟失了一塊手錶，B同學說是C同學拿的。
在先入爲主的情況下。
A就會去回憶C同學的過往，那些點點滴滴。
其實根本不是C同學拿的。
可A同學內心已經偏執的認定了！
況且。
向南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幾年後才知道的。
那麼真相能被翻出來。
當然少不了前期的猜忌。
向南正是運用人性的這一點，擊中蔣斌的內心。
“多話我就不說了。”
“事情很湊巧，於洋慶綁了懷有身孕的方悅，約見火葬場。”
“蔣濤碼了上百人趕赴現場。”
“開場僅僅幾分鐘就有人被捅死。”
“幾分鐘過後警察又直接端掉你們，活捉蔣濤。”
“可是於洋慶一點事都沒有。”
“爲啥？因爲於洋慶壓根就沒去現場！”
蔣斌腦袋嗡嗡作響，驚愕地望著向南。
這事。
他怎麼會知道！
月黑風高的那晚上。
蔣濤蔣斌的確沒有見到於洋慶。
可是爲了面子，他倆根本沒承認。
即便後面出事，他們也說於洋慶跟自己纏鬥在一起。
現場也很詭異。
稀裡糊塗的對夥見人就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