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官場上面待過這麼多年的人了。
就算是武夫都是直來直往的人。
可是在那黑暗的官場上面呆久了之後,便也是什麼都知道了一些。
連帶著原本一直笨笨的嘴,也是在這一刻開始變得知道,卻去說一些讓人覺得身心舒暢的話。
因爲(wèi),他不能夠因爲(wèi)自己的一時口快,而傷了跟在他身後出生入死們的兄弟們的補(bǔ)償。
“哈哈哈,好。”
果然。
身爲(wèi)九五之尊的人就是如此的虛榮。
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也就變得如此的開心。
龍心大悅。
“賞,重重的賞。”
此後。
朝堂上,清一色的打賞。
每天都是有許多東西陸陸續(xù)續(xù)的送到將軍府裡面。
楚致遠(yuǎn)又一直奔走在朝堂之上。
將軍府裡面一時間,連個出面接客的人,都是沒有的。
所以,二話不說。
楚佳衡便是寫了好幾個大字貼在門口上。
“家父不在,暫時閉門謝客。”
果然這幾個大字一貼在門口上。
前來送東西的人也較少了不少。
楚佳衡和方氏都是得了一個清閒。
但是,還沒等他開心多久,她就收到了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
程歡的父親,程將軍找皇帝,懇請皇帝爲(wèi)太子殿下和他女兒賜婚。
這消息一出來。
炸了。
先不說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心情是怎麼樣的。
就單單說楚佳衡一個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的火氣不斷地往外冒著。
在見程歡的第一面的時候,楚佳衡就是很不喜歡她。
只因爲(wèi)當(dāng)時程歡與君冀塵離得真的是太近了。
可是在那個時候理智都還在的。
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成定局了,她的理智當(dāng)然也就徹底的失去了。
氣呼呼的帶著春曉,便是一路暢通無阻地殺到了君冀塵的太子府。
守門的人看著殺氣騰騰的楚佳衡。
一時間連攔,都是忘了。
“君冀塵,你給我出來。”
站在君冀塵的庭院裡面。
楚佳衡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氣。
大聲喊著。
“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點(diǎn)出來。”
楚佳衡真的是快要被那個消息給氣死了。
所以現(xiàn)在直接是不管不顧。
完全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站在君冀塵的院子裡面是大喊大叫的。
“你有本事?lián)d著我在外面做壞事,你有本事給我出來呀!”
楚佳衡的聲音,是一聲比一聲尖銳。
氣勢更是一陣比一陣濃郁。
許久之後,都是不見君冀塵出來。
楚佳衡直接就紅了眼。
完全是不聽管家王稟的話。
衝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
楚佳衡傻眼了。
突然的。
臉一下子爆紅。
連帶著脖頸都是紅的完全是不能看。
“抱歉,打擾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xù)。”
埋著頭。
連連道著歉。
隨後立馬就是走出了房間。
你知道她看見了什麼嗎?
她看見君冀塵光著上半身趴在牀榻上面,至於下半身光沒光著,這一點(diǎn)她是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另外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男人,跨坐在君冀塵的身上。
兩個人看上去曖昧至極。
楚佳衡前世是聽說過斷袖的。
雖然沒有發(fā)生在身邊。
但是也是不遠(yuǎn)。
林國公的小孫子,就是一個短袖之人。極其喜歡男人,林國公可是不斷地打壓他,都已經(jīng)是成了枉然。
當(dāng)時還鬧得挺大的。
全京城都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楚佳衡也是從那一次得知了還有斷袖一說。
可——
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千萬不要告訴她,君冀塵是喜歡男人的。
站在門口。
楚佳衡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
許久之後,“啪”的一聲,又重重的將門給打開。
君冀塵是她的!
房門打開。
牀榻上面的兩個人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但是,細(xì)細(xì)的看,卻是能夠看見那個陌生的男人的手中拿著一個閃閃的東西。
銀針。
是銀針?
那——
是不是意味著,剛剛的她是想錯了。
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是有點(diǎn)尷尬了。
“你不是已經(jīng)出去了嗎?還進(jìn)來幹什麼?”
剛纔,在楚佳衡將那句道歉的話剛剛一說出來。
君冀塵就知道楚佳衡想歪了。
有那麼一刻,他想要將楚佳衡的腦袋給打開看看,究竟是怎麼構(gòu)造的。
“咳,那個啥,誰說我出去了,我不就是去外面透了一個氣嗎?”
要不是因爲(wèi)自己現(xiàn)在這樣扎著銀針,不然的話,君冀塵絕對是會起身,給他一個白眼。
“那好吧,孤這房間裡面,全部都是藥味,你繼續(xù)出去透氣吧。”
“哦,好。”楚佳衡聞了聞房間裡面的味道,頓時就覺得君冀塵說的還是挺對的。
但是剛剛走了兩步之後,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誰說我要走的?我是來找你的,你別想矇混過關(guān)。”
“說吧,什麼事?”
雖然說他知道楚佳衡來這裡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要裝作不懂的樣子問兩句。
“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了,你最好別裝聾作啞的,沒有什麼好結(jié)果。”
楚佳衡主要是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個消息,內(nèi)心裡面的那個火啊,就燒的旺旺的。
“孤每天的事情那麼多,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你還說你不知道,難道那朵野花是她自己要送上門的嗎?”
程歡。
跟她搶男人。
真的是讓人越想就越生氣。
“什麼野花?”
“你再裝,你再裝我就走了,你自己去娶你的那朵野花吧。”
楚佳衡聽著君冀塵那懵懵的語氣。
心裡面那叫一個氣哦。
這個男人,現(xiàn)在怎麼這麼無賴。
“孤沒有裝啊!”
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天上掉嗎?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符合這句話。
“孤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突然就在朝堂之中,有人提出了這件事。”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麼?”
楚佳衡冷冷的問著,“怎麼現(xiàn)在又突然想起了嗎?”
“咳,人老了,有點(diǎn)記性不好。”
“……,”這樣無賴的一句話,讓楚佳衡甚是無語。“你最好給我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唉,妮子,孤現(xiàn)在也解釋不了……”
這個真的解釋不了啊。
君冀塵甚是爲(wèi)難。
好半響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