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因爲(wèi)村子裡有村子裡的習(xí)俗,新婚的小夫婦,都是要在成婚第二天去鄰里走動,派發(fā)喜糖,爲(wèi)鄉(xiāng)親們增添更多的喜氣,所以再吃過早飯後小,公公婆婆便讓傅景川帶著顏淡去一些平日裡關(guān)係要好的鄰里走親戚。
“兒媳婦,有景川帶著你,若是遇上有人留下你們喝酒的,你就讓景川喝就好!”婆婆拉著顏淡的手出了家門,又對著站在一旁的傅景川說到:“景川,還不好生牽著你的媳婦!”說完,婆婆便將牽著顏淡的手放到了傅景川的手心中,就這樣顏淡和傅景川在父母的注視下一同出發(fā)了。
“傅景川……”顏淡看著傅景川大大的手掌包裹著的自己的手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久違而難得的踏實(shí)之感,便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傅景川的名字。
可是,卻不料還是被傅景川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wèi)顏淡是要示意他放開握著的她的手,說到:“你不必介懷,等出了爸媽的視線後,我會放開你的手的,不會佔(zhàn)你的便宜的!”
“啊?”被傅景川這麼一說,顏淡頓時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後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同著傅景川說到:“傅景川,說你是木頭,你還當(dāng)真是一塊不通透的木頭,你一定要這麼氣我嗎?”說著,顏淡便騰出一隻手佯裝生氣的在傅景川寬厚的腰間掐了一把。
“嘶——”被顏淡冷不丁的一掐,傅景川不禁被弄得痛的皺了皺眉,便鬆開了顏淡的手說到:“你掐我?guī)质颤N?難道我這樣不是合你的心意嗎?”傅景川此刻竟有些看不穿顏淡的心,畢竟,他一直可都是記得顏淡對他做出的疾言厲色,無情拒絕的,怎麼結(jié)了婚,她彷彿便同婚前換了一個人一般。
被傅景川這麼一說,顏淡這方纔記起她與傅景川訂婚之前的事:那時,她心有所屬,和傅景川的婚事全由家裡人作主,自己又反抗不得,氣急之下,便對上門來提親的傅景川說出了狠厲涼薄的話,這倒也不難怪傅景川會對自己一躲再躲,說到底還是她自己闖出的禍端啊!
顏淡意識到是自己理虧在先,便同著傅景川說到:“算了,我先不同你理論這個了!既然你把我的話這麼放心上,那麼我現(xiàn)在同你再講一件事,你必須應(yīng)允我!”
聽顏淡這樣講,傅景川的心裡早已有了準(zhǔn)備,想著,無非就是再警告自己的一些話了,可誰知道,下一秒,傅景川便聽到顏淡同他認(rèn)真的說到:“我顏淡既然進(jìn)了你傅家的門,就是你傅景川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以後你可要聽我的話,尤其——不許你再像今早這麼躲著我了!”顏淡一邊說著,一邊又鄭重其事的戳了戳傅景川的胸膛。
“爲(wèi)……”
“不許問爲(wèi)什麼!”傅景川的話還未出口,便再度被顏淡堵了回去,“我是你媳婦,你要聽我的!”說完,顏淡便霸道的扯過了被傅景川撒開的手,再度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傅景川溫暖的大手之中,用自己的小手牢牢的牽住了傅景川的手。
見此,傅景川便沒再出口拒絕,就任由著顏淡牽著他的手在村子的街道里走著,雖然他的心裡被顏淡說的很是動容,可是他卻剋制著自己不能夠表現(xiàn)出來,他太擔(dān)心這只是顏淡一時興起,過後便會忘記她說的這些話,可是,他又太眷戀這種感覺,所幸也便由著顏淡的性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