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杰從輝哥中餐廳,並沒有回家去,當(dāng)然他一個剛來米國的草根,在這裡是沒有家的,只是暫時的寄在在舅舅家裡面已,況且,還是不歡迎的那一種,而且還隔的老遠,回去也不方便,再說他白天也不想回去,省的礙人眼,就來到了對面的廣場上。
漫哈頓東廣場尾端的廣場非常大,裡面綠樹成蔭,還有寬闊的草地,山丘,水池,板凳,長椅。
正好,可以躺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可以說,王小杰這些日子來到米國之後,過得並不怎麼好。
一方面,他在這裡沒錢,沒地位,又沒收入,工作又難找。
雖然寄宿在舅舅家,可惜舅舅舅媽不待見,沒住幾日就被嫌棄了,恨不得他馬上搬出去住。
可是沒工作,工資,手上又沒錢,他能搬到哪裡去了。
無非就是打地鋪,睡大街,地鐵或橋洞了。
所以過得非常糟糕。
他才知道,一個人背景離鄉(xiāng),沒錢沒勢,沒工作和住處,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他想回去,但已經(jīng)來了,又不甘心回去,所以只能咬牙留下來了。
王小杰走到廣場中間,在兩棵梧桐樹下的一張長椅子上坐了下來,掃了周圍一眼,美景盡收眼底。
此時正是兩三點鐘,比較熱的時候,在樹蔭下乘涼到是一個好的選擇,這時來廣場的人也不多,有幾個黑人出沒,從他的面前走過,雙方互相對望了一眼。
那邊一個白人少婦,推著一個嬰兒車向他這邊走來,車裡有個六七個月的女嬰,長的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白人少婦大概也是熱了,走到樹下後,來到了長椅前,掃了王小杰一眼,就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向王小杰那邊點點頭。
“你是華人嗎?”白人少婦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YS!”王小杰答應(yīng)了一句。
白人少婦點點頭,然後從嬰兒車裡把孩子抱了出來,拉開自己的衣服,開始哺乳。
王小杰看了一眼,然後靠在椅子上咪著眼睛開始睡覺。
他英語懂的不多,但是白人少婦那句你是華人嗎他還是聽懂了,所以才能回覆。
多的,他也交流不了。
所以要以後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租到自己的房子,他打算多學(xué)點單詞,能做到和老外正常交流,要不他這個服務(wù)員都不好做。
白人少婦看著王小杰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微微一笑,然後低頭在懷裡的小孩子臉上親了一小口。
嗒嗒嗒~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小杰才從睡夢中醒來,臉上冰涼冰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馬上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天上正下著雨了,不過雨不大,下的很稀疏,坐在樹下到是沒啥事。
不過剛纔那個帶娃坐在椅子上哺乳的白人少婦,已經(jīng)不在了,王小杰剛纔睡著了,也不知道她是何時離開的。
王小杰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四點,四點半上班,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所以慢慢走過去也到了。
現(xiàn)在有了一份工作,收入還不錯,老闆人也好,王小杰打算晚上下了班之後,打個國際長途電話給在國內(nèi)的父母報聲平安,把這個好消息告示雙親,也讓他們高興一下。
到了四點半,李寶輝準時打開餐廳的門,就看到坐在屋檐下的王小杰,馬上向他招了招手:“小杰,外面在下雨了,快點進來。”
“好的老闆!”王小杰應(yīng)了聲,馬上走進裡面。
李寶輝重新在收銀臺前坐了下來,打開電腦,開始各種浪……
王小杰則坐在門口的桌子上,等待著顧客上門來。
外面的雨開始由小,下的越來越大了。
不一會,就開起了大暴雨。
王小杰看著門外的大雨,沖洗著馬路,有一種孤獨感由心而生。
以前他在家鄉(xiāng),和家人在一起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可現(xiàn)在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才真正感覺到離開家人,那種孤零零的感覺,彷彿靈魂都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李寶輝突然擡頭看了一眼坐在門邊的王小杰,一條孤獨的背影,又想起了前世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不久,三個沒帶雨傘的老外衝進了店裡來,全身也溼漉漉的,被雨淋的不輕。
王小杰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全身溼漉漉的客人,也不知道老闆會不會接待,於是走到了李寶輝那邊道:“老闆,這三個老外都淋溼了。”
李寶輝點點頭:“小杰,去把他們?nèi)齻€請進來,這樣淋溼了肯定會感冒,得換身衣服才行。”
王小杰猶豫了一下:“老闆,我不太會英語,他們也聽不懂我的話。”
李寶輝點點頭,這才記起來,只能自己走過去了,看到屋檐下的三人,二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男紀都在四十左右,另外一個少女十五六歲,應(yīng)該是一家三口出來玩,半路遇到下雨天才淋了個透心涼,全身溼漉漉的,馬上招了招手:“三位,這樣會感冒的,進店來,我給你們找?guī)准路Q上,會舒服的多。”
三人聽了,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華人老闆英語說的這麼流利,同時也對他的好意感到驚訝,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後,男子才微微一笑的看著李寶輝問:“老闆,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從來不說假話!”李寶輝非常肯定的說:“用我們?nèi)A人的一句話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哈哈,那就太謝謝了!”老男人說著,就拉著妻子和女兒的手向餐廳裡面走去。
李寶輝馬上叫小姬,給三人找了三套衣服,鞋子出來,讓三人在衛(wèi)生間把衣服換好,又借了吹風(fēng)機給三人,讓他們把頭髮吹乾。
三人換好衣服,吹乾了頭髮,才舒舒服服的從裡面出來。
老男人一上來,就抱著李寶輝左邊親了一口,右邊親了一口。
看的王小杰都哭笑不得起來。
那胖乎乎的婦女,也和老男人一樣,抱著李寶輝在臉上猛親了幾口。
不過那少女到是穿著小姬給她找來的碎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覺得裙子太好看了,想直接穿回去。
老男人拉著李寶輝的手道:“老闆,我叫漢姆絲,”又指了一下白胖婦女道:“這是我妻子,多啦白麗卡,”又指向少女道:“我女兒,小貝莎?”
“你好!”李寶輝點點頭:“漢姆絲先生,我叫李寶輝,是輝哥中餐廳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