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的人發現了老爹起了他夫人的墳取了一個鐲子,斷定那鐲子不簡單,將消息迅速報給了黑山。
遠處的天邊飄來幾朵烏雲,快要遮蓋了太陽,天氣有些煩悶。
莊園內,一切如常,在文殊蘭看不見的角落,老爹又佈置了不少安保。
“青葙,老爹出門了麼。”文殊蘭背對房門,坐在露臺上,聽見房門有動靜,一猜就是青葙。
“唔嗯······”
突然,文殊蘭被一個穿著僕人裝束戴著口罩的人,用一疊厚厚的棉布,從身後緊緊捂住嘴,一股略帶甜味的刺激性氣體瞬間充斥她的口鼻。
是乙醚。
有危險。
文殊蘭奮力反抗,卻難抵乙醚的麻醉效果,迅速陷入昏迷當中。
“放開她。”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將那假僕人嚇了一大跳,連忙丟掉手裡的棉布,試圖去取文殊蘭手上的手鐲,不料,還沒碰到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擊飛。不料假僕人掏出把銀質匕首就要往文殊蘭胸前刺去。
少年一個箭步擋在了文殊蘭的面前,那匕首形似月牙,刃面鑲嵌著黑色的寶石,看起來是個舊物,但陽光一照便熠熠生輝。
假僕人用盡了全力,男人這一擋怕是胸膛要被刺破。當匕首接觸到少年的那一刻,發出與玉石相撞,玉碎刃斷的聲響,奇怪的是,聲音產生的那一刻,不見碎玉也不見斷刃,假僕人手裡空空懸在空中。
這時門外又有動靜。
假僕人見情況不利,對著那鐲子使了一頓手勢,對著少年額頭一掌下去,男子瞬間疼痛難忍,假僕人趁機翻過了露臺,消失在莊園偌大的花園裡。
文殊蘭已經陷入昏迷,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少年扶起文殊蘭,輕喚:“醒醒······”
“景彥書?”老爹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看見額頭鼓著大腫包的少年,老爹鬆了一口氣。
“還是來遲一步。”青老正要伸手撫髯,纔想起青葙剪去的一截,心裡更是惱怒。
老爹將文殊蘭抱到牀上,安置好後,喚來了胥山和青葙,囑咐二人寸步不離守著文殊蘭,然後帶著青老和景彥書下了樓。
“彥書啊,幸虧你今日來訪,救了我的殊蘭,”老爹握住少年的肩膀,很是感激,對於自己的疏忽愧疚不已,“你先稍等,等殊蘭醒了,去看看她。我跟青老有些話要說。”
老爹的書房,清一色的檀木傢俱,燃燒著的檀香青煙嫋嫋。
“這手鐲一出,怕是不好安寧啊。”青老望著窗外的烏雲,面色沉重。
“可殊蘭,又必須有它。”老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盯著它的人,與她的死有關,與其等著人找上門,如此被動,不如掌握時機,先下手爲強。”青老一捏拳頭,眼神兇狠。
老爹擺弄著手中的空茶杯,思慮著青老的話。
“可如何告訴殊蘭呢,直接告訴她,怕是她承受不住的。”老爹有些遲疑。
青老長嘆了口氣,給老爹出了一計。
莊園客廳。
青葙走下樓梯,喚景彥書上樓。
“她醒了?”景彥書邊上樓邊問。
“迷迷糊糊的。”青葙過於擔心,變得異常的文靜。
景彥書進了文殊蘭的臥室,胥山便去了露臺,青葙留在了門口。
“小彥書。”文殊蘭氣若游絲,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心中亂竄。
“嗯,”景彥書停頓了一下,“是我。”
“謝謝。”文殊蘭臉色蒼白,眼皮想灌了鉛,小彥書從美國深造歸來,他們已經5年沒見了,她可不想一直欠這小傢伙的情,“你救了我,作爲回報,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別說話,先休息。”景彥書擔憂地看面龐精緻,無比美麗的文殊蘭,即便像是生了病,她的美也是如此地具有侵略性,直擊他的心臟,情竇初開,但他深深瞭解她,她從來不欠人情:先保留,待我急需,我再來找你吧。
文殊蘭昏昏沉沉的,又快入睡過去。
而老爹也在幾番掙扎之後,做了最終的決定,送走景彥書之後,內心的擔憂仍未減半分,拉著青老,在文殊蘭身邊守了一晚上。
翌日,陽光透過垂落地上的紗窗,輕柔地落在文殊蘭的臉龐。
“老爹。”文殊蘭清醒了,看見坐在牀邊沙發上,一臉憔悴的老爹。
“欸,醒了。”老爹一夜沒睡。
“爹,我······”文殊蘭心中有五萬七千的疑問要問老爹。
“爹知道,你先休息好,爹會把事情都告訴你的。”
"爹?"文殊蘭又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