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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蓮花旗袍引醉漢

文殊蘭的手腕處的睡蓮?fù)蝗话l(fā)熱,她正要查看,青葙破門而入,那睡蓮的微光又是一閃而過。

“小姐!腳全好了?”青葙咋咋呼呼推開門,看到憑欄遠(yuǎn)望的文殊蘭,喜出望外。

文殊蘭身著繡著蓮花的淡綠色蘇錦旗袍,頭髮挽在腦後,一根素木簪子插在頭髮裡,背影婀娜多姿。

“想出去?”文殊蘭轉(zhuǎn)過身,背靠欄桿,一張嘴便一針見血,就知道青葙這小丫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小姐,聽說,有家小酒館,古色古香的,還有帥哥說故事,最重要的是他們家的菊花酒遠(yuǎn)近聞名,聽說嘗過一口就忘不了那滋味了。”

青葙抱著雙手,就像是嘗過了菊花酒般,那恨不得面前就有酒的星星眼著實(shí)逗樂了文殊蘭。

“又要貪杯?忘了上次喝得酩酊大醉被老爹懲罰,抄了三天的三字經(jīng)了?”文殊蘭微帶笑意調(diào)侃道。

“哎呀,英雄不念過往,好酒就怕沒人嘗,況且老爹又不在,山高皇帝遠(yuǎn),除非小姐出賣我!”青葙把眼睛一鼓,可愛的小臉,倒顯得更可愛了。

“好好好,什麼時候去?”文殊蘭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真是把青葙寵得跟養(yǎng)了個女兒似的……

“擇日當(dāng)然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胥山已經(jīng)去店裡訂包間了,酒菜都快上齊備了,就差你了!”青葙拽著文殊蘭的手,一步也不停的將她往外拉。

“胥山……鬼丫頭!”文殊蘭假意生氣,青葙這是兩邊詐,兩邊還都順著她。

坐好已備好的車,文殊蘭和青葙很快到了名喚“從前”的小酒館。青葙酒量極差,但特別貪杯,拉著文殊蘭勸酒,誰知不一會就把自己喝倒在了酒桌上。

“好酒好酒好酒……”青葙臉頰紅嘟嘟的,趴在桌上,臉和嘴都壓變形了,嘴裡還不停唸叨。

“胥山照顧好青葙,我去趟洗手間。”文殊蘭盯著胥山。

“是,小姐。”胥山只是迴應(yīng),他真不願照顧這老是搗亂的瘋丫頭。

“畫中仙?你怎麼……從家裡的畫裡……跑出來了?”

這彎彎繞繞的聲音,是個登徒子無疑。

文殊蘭剛走出衛(wèi)生間,就被門口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看他那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樣兒,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

“畫中仙,媳婦兒……”男人磕磕巴巴地說。

都喝醉了還撩妹,怕是被揍了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

文殊蘭的眼神變得戾氣。

醉漢重心不穩(wěn),在文殊蘭面前晃盪。

“冰糖核……桃艾窩窩……小傢伙……嘿嘿……”

文殊蘭一聽這話直接朝那醉漢脖子一掌劈過去,然後就像拖了只死狗一樣抓著那醉漢的小腿直到包房。

“他嘴裡的畫……”文殊蘭陰著臉心裡暗暗思忖。

胥山見文殊蘭拖著個不省人事的醉漢,立即接替了她。他總是理解文殊蘭,這醉漢應(yīng)該對小姐有用。

“胥山,把他請到莊園。”文殊蘭和聲細(xì)語,仍舊又美又優(yōu)雅。

莊園暗屋內(nèi)。

一盆冰涼的水澆向醉得人事不知的醉漢頭上,醉漢嘴裡發(fā)出“阿巴阿巴”的聲音。

“……”胥山將空盆一甩,吩咐手下將高壓水槍拿給他。

“呲!”一股強(qiáng)勁的水流衝擊醉漢的臉,臉部的肌肉都變了形。

“哇嗚……”醉漢顯然是醒了,睜大眼睛啊啊直叫。

“醒了,”文殊蘭打量著男人,“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請你做客,我只需你家牆上那幅畫,重金購買,不會爲(wèi)難你。”文殊蘭走到男人面前,雙手在背後交叉握著。

“你……你是畫中仙嗎?”男人詫異得嘴巴都咧到後腦勺了。

見文殊蘭不理會他,男人自顧自說:“除非有緣……”男人擡眼望見了文殊蘭手腕上微弱的光亮,突然表情凝固,只感覺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衝擊,渾身發(fā)抖,暈了過去。

“他怎麼了?”文殊蘭轉(zhuǎn)身就要上前查看被胥山阻攔了下來。

“小姐……”胥山感覺那男人有危險,伸手?jǐn)r住了文殊蘭。

“衝……”文殊蘭坐在男人正前方的藤椅上,冷冷吐了個字出來。

“哇!”男人又被高壓水槍衝醒。

胥山拿著把鋥亮的刀逼近男人,男人被嚇得面色鐵青。

男人可憐巴巴地說:“我爺爺說手腕有粉色睡蓮和畫中長得一樣的人才是有緣人。”

文殊蘭臉色瞬間陰沉,看著男人的目光有些瘮人。

胥山將刀口更逼近了男人的脖子,一絲鮮血冒了出來。

“我說的真的,不信我?guī)銈円娢覡敔斎グ。〔灰獨(dú)⑽?”男人害怕得突然激動起來,盯著胥山的手不敢動彈。

“你要是說話,明天街上就有你的身體。”胥山冷嗖嗖的話讓男人丟了膽。

文殊蘭帶著胥山跟隨那男人去了一處偏僻的老屋,老屋年代久遠(yuǎn),看石板和木樑的雕刻,估摸是清朝遺留下來的古董。

文殊蘭揹著手在堂屋等待,從眼見這座老屋開始,心裡莫名的熟悉感縈繞,讓文殊蘭略感奇怪。

男人正要回頭招呼二人,卻被文殊蘭手間的粉色睡蓮抓住了眼球,頓時原地蹦了兩圈,大喊“yes,yes”。

“爺爺!我真找到媳婦兒了!”男人手舞足蹈奔向主屋。

“孽障,你不務(wù)正業(yè),夜不歸宿,胡言亂語,還好意思回來?”一個耄耋老人,白髮蒼蒼,那把鬍髯和青老不相上下。

“老先生,冒昧前來,多有得罪。”文殊蘭走進(jìn)了主屋,輕柔細(xì)語。

老人背對衆(zhòng)人,拄著柺杖一動不動。

“爺爺她······”男人喜上眉梢,連和文殊蘭的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貴客前來,寒舍不好招待,還請速來速去。”老人收回手,閉上眼睛不看來人,來打聽畫作的人太多了,他已經(jīng)疲於應(yīng)付。

“爺爺,我媳婦,您看看啊,您說的,我媳婦啊,那畫她手腕……”

“閉嘴!多乾,快送客。”老人打斷了男人的話,下了逐客令。

老屋門口。

“媳婦,我爺爺老眼昏花,看不清你的花容月貌,等兩天,我趁爺爺外出的時候把畫給你取來!”多乾賤兮兮的,一口一個媳婦喊得不亦樂乎。

“胥山,把電話號碼留給他。”文殊蘭懶得看這無賴,撂下一句話就扎進(jìn)了車裡。

“媳婦兒,再見啊,是再見哦!”多乾對著車子的後視鏡大喊,將胥山留的寫有“媳婦”電話號碼的紙條小心翼翼放進(jìn)了……內(nèi)褲上縫著的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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