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光換衣服時還感覺莫名其妙,他們最寵的妹妹紀婉柔又來他這裡告了一狀,把紀寒楓和紀連雲做過的事添油加醋的描繪出來,還把直到現在都沒跟她交流過的紀念慈描繪成了一個心機女。
“……所以我相信不是姐姐的錯,三哥也相信,對嗎?”
“是,大哥和紀連雲太過分了,你等著,一會兒三哥給你揍他們!”
送走了一臉滿意的紀婉柔,紀流光的第一反應不是兩個兄弟做錯了什麼,而是紀婉柔做錯了什麼。
紀寒楓和紀連雲對家人向來不是對外的冷硬一身刺的模樣,能讓他們倆同時生氣,還發這麼大的火,那肯定是紀婉柔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尤其是紀寒楓,商場如戰場,什麼樣人他沒見過?雖然平常嚴肅點,但對他們幾個犯的錯容忍度極高,老四生氣了他都不生氣。
嘖,得找他們問問。
紀流光把衣服隨便扔在椅子上,穿上拖鞋就往外走。一個不穩,被垂在地上的衣服滑倒,腦袋咣噹磕在了桌子上。
本該馬上起來嗷嗷喊疼的紀流光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屍體。
許久,他從地上爬起來,動作遲緩。
“……我不是死了嗎?”皮膚從身上剝離的感覺是那麼清晰,再加上疼痛之間聽到的夾雜在剪開布料一樣的聲音中的計劃,殘存的痛意和恨意讓紀流光渾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這裡……不是我以前的房間嗎?”紀流光扶著牀站了起來,除了額頭的磕傷以外他渾身毫無損傷,一頭該修理一下的粉毛有些扎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走馬燈?不對啊,我已經死透透的了,要走早走了!”紀流光扶著桌子走了幾步,肢體的感覺逐漸恢復。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能夠自由行走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書房找紀寒楓。
他要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告訴紀寒楓!
“大哥!”紀流光猛的推開門,把要開門出去的紀連雲一下拍到了牆上,磕的眼前一花。
“紀流光你有毛病?”
顧不得損回去,紀流光衝到紀寒楓面前:“大哥我跟你說紀婉柔不能信!”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紀流光還在焦急的試圖找到可信的證據,被紀連雲拍了拍肩膀:“別激動,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
紀流光以爲他們說的是紀婉柔討厭紀念慈的事:“不是啊,她就是隻毒蠍子!”
“好了老三。”紀寒楓之前一直在跟紀連雲談上一世的經歷,試圖從裡面拼湊出一點證據。
這會兒最慘受害人回來,他們的推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我知道,你死了,又回來了”紀連雲舒了口氣。
“我們也是”
“嗯?”紀流光是前世死的最早的,對於其他幾個兄弟的死一無所知。
“我們都是死了纔回來的。”紀連雲眼神有些複雜。
“所以……咱們都……”
“嗯,都死了,我是最後一個”紀寒楓狀似隨意的接了一句。
紀寒楓眼看著親人離世無力挽救,是最痛苦的一個。
紀流光讓紀連雲把他們的遭遇告訴他。
“……然後,就槍決了。”紀連雲不想刺激到剛剛回來的紀流光,只好挑著聽著不太慘的經歷說。
饒是這樣,也足夠紀流光臉色慘白的。
“你呢,爲什麼會去那個倉庫?”
“有導演說,讓我拍一場恐怖片,會給我足夠的錢去還債”
“確實是拍恐怖片,但是他們把我變成了鬼!”活著砍掉四肢再剝了皮,虐殺的怨恨足夠他化身厲鬼的。
紀連雲拍拍紀流光的肩膀:“好了,既然能重來一次,咱們總能改變命運的。”
“大哥,阿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