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連雲和紀念慈聊的越來越專業,紀寒楓幾次試圖插話都沒插進去。
嘖,有些許煩躁。
“阿慈手上帶著的是什麼?”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紀寒楓插上了一句話。
“義甲,也可以叫撥片,撥絃用的。”紀念慈把紀寒楓插不進話的場面看的一清二楚,好心的搭理他一下。
“哦……我還以爲這是她們徒手彈的多磨破的創可貼……”
紀連雲回過頭看了看沒話硬找話的紀寒楓,轉了回來。
“阿慈,不用理他,他滿腦子銅臭,和咱們家一點不搭。”
“我不滿腦子銅臭,你的電影拿西北風拍?”
“我拍電影給你掙得少了?”
紀家兄弟幾個各有擅長的領域,相輔相成,所以私下裡關係一直很好,坐在一起不鬥鬥嘴都閒得發慌。
紀念慈也知道這一點,曾經還想過自己能有這麼一羣哥哥真好。
可惜,不認她。
想到這兒,紀念慈眼神暗了暗,低頭安靜的翻琴譜。
兩人發現了紀念慈的沉默,對視一眼,扯開了話題。
“阿慈,除了古箏外,你還會別的樂器嗎?”
“嗯,我還會鋼琴,民樂的話……常見的我都能演奏。”
其實還有小提琴和大提琴,是當時爲了和國際接軌學的,不過學藝不精,湊合出個調而已。
她還是喜歡民樂,上得廳堂,下得靈堂,上得了戰場,梳得了紅裝,能悲能喜,能靜能狂。
主要是接地氣。
只可惜國際上以西洋樂爲主流,民樂去了叫特色演出。
不行,她有系統幫忙,那就必須把民樂推向國際,讓全天下的人以學過民樂爲榮。可惜前世努力了那麼久,也只是有了個小浪花,眨眼就沒。
還總被隔壁偷國和倭國搶佔,說她不是華國人,真是氣死她了!
上輩子的室友自從知道她的遠大目標之後總喜歡打趣她,說她和自己兩個臭彈琴的還挺囂張。
說句玩笑話,這是她一個臭彈琴的最高目標!
達不到不換琴那種!
“阿慈很厲害啊,學過這麼多?”
紀寒楓面無表情,紀念慈莫名看出了一絲迷茫。
他只知道紀念慈是學音樂的,成績平平,他自己五音不全手腳不協調的學不會,又不關注這方面,就覺得看起來好帥,聽起來好厲害。紀連雲是學編導的,也是個圈裡挺有名氣新人導演,對這些方面瞭解不少,倒也挺佩服紀念慈的。
不過她這麼有天賦,前世爲什麼只上了個普通學校?
還被名校出身的全家人嫌棄。
“二哥回來了!”
外面稚嫩悅耳的聲音老遠傳過來,紀連雲的後背都涼了一下。
是紀婉柔,那個污衊他殺人,導致他被判死刑的人!
紀連雲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他忽然想起來,前世她和紀念慈在一個學校上學,後來紀念慈從家裡搬出去之後就因爲精神問題休學了。
聽紀婉柔說她和同學鬧了點小矛盾,他當時還覺得是紀念慈太玻璃心,一點也不像紀家人一樣有韌性。
可一朝破產,能夠拿出所有積蓄來爲他們奔走,爲了掙錢打了三份工,還把他們一個個打醒的,正是這個“脆弱”的紀念慈。
又是紀婉柔!
紀念慈看著氣沖沖走出去的紀連雲一臉疑惑。
外面很快傳來訓斥的聲音。
紀寒楓理都不帶理的,趁機和紀念慈聊天。
不然一會兒紀連雲回來了又要搶他話題。
紀念慈卻沒那麼專心了。
這怎麼回事?怎麼都衝著紀婉柔去了呢?
任務沒做完,女主光環不是還沒到她頭上嗎?
媽耶,這就是傳說中的“喜歡一個人殺人都是對的,不喜歡一個人呼吸都是錯的”雙標現場嗎?
雖然有點吵……不過還是挺開心的~
誰叫紀婉柔上輩子總是仗著有人疼欺負她。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