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
張博爲了安全,特意只放了十來萬在上面作爲誘餌,剩下的錢他可是一直藏在安全的地方,作爲工廠的總財務,資金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窩草你張博個大爺!
白修然立刻表現出淡定的模樣,大手一揮:“柳三爺不妨去數一下,我白修然是沒多少錢,不過三百萬還是拿的出來的。”
柳三爺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咱們走著瞧,你會付出代價,咱們走。”
齊默河臉色憤怒,瞪了幾眼白修然:“小人可別得志,你可別忘記了這是林城,孫嘯天知道吧,這裡距離南明河可不遠。”
“你在威脅我?”白修然有些不悅,這個老混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他淡淡道:“你若敢動我可以試一試,咱們誰會笑到最後。”
“我們走!”齊默河轉身離開,張羣也帶著人快速離開,等所有人離開後白修然鬆了一口氣。
“回房間,博啊,這幾日你跟我住在一起,其他兄弟們住在隔壁,沒有事情不要出門。”白修然掃了一眼張博,然後回到了屋內。
齊默河是個老江湖,一定會找人騷擾甚至是威脅到生命安全,他必須給魏中義提前打聲招呼,等到法院拍賣之日再出房門,否則一切都顯得不安全。
房間內。
張博躺在牀上打著哈欠,看著悶悶不樂的白修然笑容滿面道:“大哥別擔心,我已經找了安保公司在門外負責,咱們專心睡覺好了。”
“博啊,我問你一件事,楊波最近在做什麼,怎麼沒跟我彙報情況呢,他想要幹嘛?”白修然有些疑惑,這楊波好像消失了一樣,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跟他彙報市場的任何情況。
雖然從每日收支可以看出市場在不斷擴大中,但楊波這個人白修然很瞭解,有奶便是娘,這種人用得好是得力干將,用得不好就是一顆隨時可以引爆的炸彈。
張博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懶洋洋側著身子,漫不經心道:“他呀,在外地跑市場,好像最近在跟什麼浙江那邊的一個老闆接觸,說是把產品賣到江浙地區去。”
“有什麼反常嘛?比如說從賬本上支出的比例越來越大,正常範圍內的可以接受。”白修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以後賬上的事情要仔仔細細覈對,該納稅多少咱們一分不差,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企業纔會長久。”
“放心吧,咱也是老百姓出身,雖然不知道大道理,但是爲人的根本還是清楚,大哥你不必擔心,我跟財務部的人說過了,誰敢貪污一分錢,我就讓他立刻捲鋪蓋滾蛋。”
張博從牀上起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實際上他也能做到這一點,他始終認爲這錢是白修然的,他只不過是幫大哥看賬的人,每個月大哥能給他高工資已經不錯了,若是沒有大哥這會還在村裡面種田插秧呢。
“嗯,這我就放心了,另外,我提前跟你打聲招呼,過幾日拍下的原材料加工廠,我佔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劃出百分之五給你,工廠那邊的總經理位置就讓給王君耀吧。”白修然嚴肅道。
張博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王君耀會做總經理,只是大哥發話了也就無妨,淡淡一笑道:“其實誰做總經理都行,只要一心一意爲大哥,一心一意爲了咱們冤大頭的發展著想就行,另外大哥沒必要覺得虧欠我什麼,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不要。”
“好了,我決定的事情就定下來了,你要是再拒絕就給我滾出去睡覺。”白修然是打心底信任感謝自己這個好兄弟的,若是沒有他也沒有自己的今天,百分之五既是爲了回報也是爲了讓張博作爲原始股東在後續有發言權,有利於自己這邊的控制。
他就算是劃出去百分之五,依舊擁有絕對的股份掌控權利,所以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呢。
“快睡覺吧!”白修然回到書桌前忙了起來,張博趕了一天的路肯定是累了,讓他休息休息,他坐在書桌前在規劃具體收購誰家的產業。
現在這個情況,柳氏不攻自破,張羣的企業五花八門,齊默河的纔是最合適的,想到這,白修然在草稿紙上快速的塗塗畫畫。
這幾日他都需要待著酒店,很快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齊默河帶著人來砸過門,每天往門口扔刀片扔噁心的東西威脅白修然。
今天更是帶了七十多號人直接將酒店圍了起來,可惜警察早就在酒店埋伏好了,七十幾號人烏漆嘛黑的被一網打盡,齊默河也被抓了。
次日!
林城新聞報紙紛紛報道,齊默河因爲涉嫌殺人犯罪被捕入獄,並且承認了他指使人殺害孫嘯天的事實情況。
林城的人人心惶惶,柳深跟張羣等人的手上多多少少都不太乾淨,害怕被查辦老實了起來,於是白修然總算是清淨了一天。
第二日。
林城大街小巷貼滿了食品行業大清洗的報道,明日將是法院拍賣齊默河張羣柳深等人資產的日子,有想法有實力的人格外關注,這一次是他們百年不遇的發財時間,只要低價抄盤工廠順其自然就到了手上。
白修然也在準備,不過他不著急,他在等柳葉的到來,夜深人靜時,柳葉才緩緩走進酒店,看著鼾聲入牛的張博皺了皺眉頭。
“博啊!快起來,別把人吵得心慌了。”白修然哈哈大笑幾聲,然後看著柳葉道:“工商信息一切都準備好了吧。”
“做好了,張博的股份也加了上去,明天就用冤大頭林城食品有限公司去競價就成,另外,回去的時候要格外小心,我擔心張羣跟我二叔會狗急跳牆玩一招魚死網破。”柳葉有些擔憂。
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白修然當然也想過,不過眼下這局面那兩人自身難保不說,魏中義估計會想方設法把兩人弄進去,畢竟有些東西只要這兩個人在就存在危險係數。
當然,魏中義也會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但眼下他想卻不敢,因爲白修然要接盤林城食品行業,而且他也要爲身後的利益集團負責。
公私合營是他的目的,嘴角上爲了百姓爲了人民是事實,他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稱職的人,但不代表好人就不會犯迷糊,所以明天拍賣完成後,白修然會第一時間離開。
這幾日他跟柳葉已經把公司的事情商談完了,這邊柳葉一個人完全足夠,她是本地人,而且柳家老爺子柳白似乎也不糊塗,知道隨風倒,現在已經大力支持柳葉重新拿回柳氏產業了。
“你放心吧,把牆放上鐵絲網電網,狗急跳牆也不過是條死狗罷了,還威脅不到我的安全。”白修然淡淡一笑,他現在已經不擔心柳深張羣,現在擔心的是魏中義。
柳葉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我告訴你,柳深無論如何是我二叔,你可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咱們拿到股份收到廠子就好,他已經廢掉了,我會嚴加看管的,無需你操心。”
柳深畢竟是親生二叔,她以爲白修然要弄死自己的二叔,殊不知白修然只是打個比喻,他是絕不會成爲第二個齊默河的,畢竟過幾年嚴打,齊默河這種人物可老慘了。
“我打個比方,別胡思亂想,明天早上六點的拍賣會,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明天資料備齊咱們大幹一場。”白修然攤了攤手,然後目送柳葉離開後露出一抹勝利在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