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
徐無風等人將營地紮在傳送門前,一邊商量如何對付食鐵獸和那女人,一邊等待花旭影回靈界中心搬來救兵。
只是他們商量了幾天也是毫無頭緒,因爲他們的修爲尚淺,不可能與傳說中的混沌巨獸打,而剩下的這些人中,除了木瓜先生全面常駐九境外,只有徐無風和李基燦可以常駐八境以上,莫小染只是火能力勉強步入九境,體術方面還不如五境的夏雨,雖然天貓公子實力未知,但其他都是些四到六境的守護神級別,在食鐵獸面前,這些是完全不夠看的。
要知道,根據花旭影和史記所記載的戰績來看,食鐵獸祖先爲了實現獸人永不爲奴的理想,幫助魔獸爭取與仙獸一樣的同等待遇,仙獸可以錄駐仙祿,獨立封神,再不濟也能以某某大仙坐騎的名頭在仙界混個名分,而魔獸當年不論秉性如何,自出生就被冠以魔字,魔獸的後代獸人,更是連陽光都不配見,只能躲在暗無天日的地底茍且度日,這些還是好的,命數更差的獸人會被仙獸抓去當奴隸,照顧仙獸日常起居,稍有差池,就會被一頓鞭打,更慘的是,就連當時的凡人,對獸人也是人人喊打,三界光明盛景,卻無一個容身之處。
後來,仙魔兩界撤離,達成共識,要將魔獸全部滅殺,食鐵獸祖先全力阻止,鏖戰三天三夜,便有了“食鐵獸羣戰諸神”的光輝戰績,雖然它最終還是敗了,眼看著魔獸與獸人皆被誅殺殆盡,食鐵獸心如死灰,自此之後,原本能食生鐵的它,日日吃齋唸佛,只求心中安寧。
祖先的戰績如此華麗,羣戰當時的仙魔兩界天花板,鬥了幾天幾夜才敗,十足的雖敗猶榮。
而反觀徐無風他們,只是勉強一對一保命而已。
雖然之前對戰,哦不,是欺負他們的那食鐵獸只是一隻後輩,但就單從兩招所表現的實力來看,食鐵獸果真是名不虛傳。
思慮至此,徐無風哀嘆一聲道:“麻煩啊,一隻食鐵獸就夠煩了,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丁淡墨這次沒再說大話,只是安靜在旁聽著,被李基燦晃著身子撞了撞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平時嘴溜最快的不就是你嗎?”
丁淡墨白了一眼,說道:“我出去走走。”
徐無風擔心丁淡墨一個人去迎戰,便示意李基燦出去看著,李基燦點了點頭,起身追去,說道:“等一下,我也去。”
看著兩人相繼離開,徐無風又繼續說道:“我看眼下也只有一個辦法了,我看那女人能力也是風,我雖然打不過她,但是應該勉強過幾招,順利的話我把她拖進我的無風之境中,能拖多久拖多久。”
“那我們呢?”夏雨問道。
徐無風回道:“你們見機行事,最好別跟食鐵獸打,拖到花旭影搬來救兵就行。”
莫採琳十分擔心哥哥,她之前明明親眼看見哥哥的招式被那女人輕鬆化解,這樣懸殊的實力,哥哥一個人去應戰,不是找死呢嗎?
便起身說道:“哥哥,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罷,就領在前頭出了營地,等徐無風出來後說道:“哥哥,妹妹幫不上啥忙,手裡只有這本書,或許它能幫你。”
說著就將“主角光環”掏出來,交到徐無風手上,繼續說道:“我以前曾聽爺爺說起過,他說,有些醫書表面上是空白的,實際上它有字,只是需要藉助月光,再用一塊翡翠透鏡照著看,字就會顯現,我當時還覺得奇怪,爺爺怎麼突然莫名其妙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哪有醫書是這樣的啊,反正我沒見過,直到那天,我看你打開這本書,上面是空白的,我才幡然醒悟,原來爺爺是不想秘密永遠消失,才偷偷將看書的方法告訴我。”
聽到此,徐無風半信半疑道:“真的嗎?可是就算是真的,這裡靈界哪有月光啊。”
莫採琳吐了吐舌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哥哥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便走回營地中坐下。
這一切,全被錢日辰聽去,倒不是他故意偷聽,只是他的武脈實在是花裡胡哨,各種能力都會一些,耳力自然也就比尋常人好很多,但爲了掩蓋他偷聽的本事,不方便當面說破,就沒說起。
直到營地中大夥都睡著了,錢日辰偷偷喊起霜月嫚,去山頂上施展秘術。
一招“暗黑牢籠”從他周身游出無數根黑暗線束,不斷相互交叉編織,直到將附近全部籠罩,籠內就跟黑夜降臨一樣昏暗無光,再由霜月嫚舉起“滿月雙環刃”釋放兵器內的月之光芒。
瞄著徐無風胸口砸出一塊翡翠玉佩,這是霜月嫚隨身佩戴的玉佩,不過霜月嫚並不知道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因爲錢日辰不願意說。
睡夢中,被驚醒的徐無風,順勢捏住將他砸醒的翡翠玉佩,看著四周黑壓壓的光景和手中不知哪來的玉佩,還有天邊那碩大的滿月之色,不禁一楞,瞪大著眼感到很不可思議,喃喃說道:“難道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邊說,一邊趕緊掏出“主角光環”翻看。
藉助翡翠玉佩投射下來的光芒,果然看見書頁上一個個字浮現,所幸書中內容並不多,一個時辰就看完了。
正當他合上書,準備起身試試的時候,暗黑牢籠突然消失,月光也被日光遮蓋,讓他沒能發現不遠處的懸崖上霜月嫚身形。
對此完全摸不著頭腦,嘴中嘀咕道:“咋回事,算了不管了,就當是夢吧。”
說罷,走出營地,來到空曠的場地上練習他心中記下的精要口訣。
盤膝坐下,試著將書中所描繪的動作一一展現,引導體內能量往外散發,形成一條條只有他可見的能量之路,再淺收能量,試著將大自然中,無處不在的能量通過能量之路引導至自己體內。
只感覺,胸口越來越熱,越來越脹,就好像快要爆體似的,十分痛苦,不得已停下嘗試,睜開眼說道:“奇怪,好像也沒啥厲害的。”
正當他準備再次嘗試,李基燦和丁淡墨卻突然大喊著跑回來說道:“來了來了,那女人又帶了一批魔界炮灰在殺過來了。”
徐無風當即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回營地去。”
回到營地,徐無風就開始佈置作戰計劃,那些魔界炮灰沒啥,頂多就是些低於四境的小嘍囉,不管誰來都可以,女人由他自己去,剩下的最棘手的食鐵獸,見機行事。
李基燦卻突然開口說起大話來,說道:“食鐵獸,交給我和丁淡墨就行,你們解決那些炮灰。”
衆人紛紛探望道:“你們兩個真是一丘之貉,纔出去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傢伙,原來你們兩個是出去相互吹捧了,可別把牛吹炸了,炸死自己啊。”
聽著這些質疑和嘲諷的聲音,李基燦和丁淡墨相視一笑,對撞一拳道:“多久沒跟你並肩作戰過了,走吧。”說著就走出營地去迎戰。
徐無風也不管這些了,反正他相信李基燦和丁淡墨在絕境中,一定可以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實力,就說道:“行,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千萬別死撐,花旭影應該很快就到。”
佈置完這一切之後,地面傳來微微震感,那是魔界炮灰大軍逼近的徵兆,就趕緊出了營地,果然看見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些魔界人長相的醜陋傢伙,尖嘴獠牙,面目猙獰,黑不溜秋。
只有食鐵獸和那女人,一個黑白分明,一個粉嫩佳人,看的順眼。
也不顧什麼交戰禮儀了,徐無風率先出擊,直衝食鐵獸坐著的女人衝去,說道:“妹子,敢跟我一對一較量嗎?”
那女人切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嗯呵呵呵,先把這些炮。。。哦不,是野男人殺了纔有資格與我交戰。”
剎那間,那女人面前做爲領頭炮灰的一羣人嗷叫著衝殺出擊,被徐無風身後趕來的仙界衆人,施展法術能力一個接一個擊倒,站在亂戰羣中的徐無風,從容背手站望著那女人說道:“我看你只是一個仗勢欺人的軟柿子,沒有炮灰保護都不敢行進了吧。”
食鐵獸嗷嗚一聲,猛一踏大地,地動山搖,那女人伸手攔在食鐵獸的嘴前說道:“不必你出手,坐久了身子也累,就讓我放鬆放鬆。”
說罷,就是雙腿一蹬落地,凌空一掌掃出,無形風刃捲起附近滴落在地上的血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紅色風痕,彎彎如月。
徐無風也不示弱,擡手一掌打出,卻遠不及那女人的威力,被紅色風痕吸取能量,反倒是變得更快更大,頃刻間擊中胸前,被風刃掃退千米,沖毀營地。
撲倒在地面上,纔剛擡起頭,就見那女人乘著風輕盈落在自己面前,一腳踩住頭顱說道:“怎麼樣小傢伙,就憑你也敢與我對拼風能力?”
徐無風吃力的擡起頭,有些怒意地望著說道:“戰鬥纔剛剛開始。”
剎然間,周遭環境突然由滿耳的廝殺聲變得靜謐無聲,綠油油的森林之景也變成了虛無白,慌忙擡起腳說道:“這是哪?”
徐無風趁機神元化素隱去說道:“這裡是無風之境,我成長的地方,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嬌貴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