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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堪

我同意了那個男生添加我,我們在qq號上聊的還可以,天知道那時的我多麼單純懵懂,只記得他的身高長相都符合我的審美點……其實,大概是基因強大,當初父親選擇母親也是被美貌吸引,而我也繼承了一些,從小學起就有所察覺,畢竟青春期,內心也很敏感,小考結束後又從身邊一個朋友得知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原來一直在暗戀我,但是我對那個男生的印象就是調皮搗蛋、不學無術,那時候小學還是更喜歡學業好的男生。直到上了初中,開始流行壞男孩,像古惑仔那樣的男生,而和我在qq聊上的男生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好,但我對他壞壞的樣子有了些不知道算不算心動,我仍記得突然有一天他試著約我出門,而地點卻是他家裡,單純懵懂的我聽著他的蠱惑真的差點就去了,恰巧父親在家,突然進房間看到我在玩電腦,連忙問我怎麼不學習,父親的出現打斷了我的沉思,隨即假裝看書,等父親出去再發消息拒絕了那個男生,從此以後再也沒交際,直到上了高中才知道那個男生是人盡皆知的渣男,身邊沒有朋友,連男生都不願意和他做朋友,我很慶幸我當初拒絕了。

說起初中,也算是繽紛多彩,因爲我小學優異的成績得以去了市裡最好的中學,最好的班級,也和最厲害的學霸,其實那時候班級裡不叫他學霸,叫他學神,有幸和這位學神做過同桌,第一次感受到天才的大腦,而我卻沒有小學優異的成績了,上了初中平平無奇,最終去了普通高中,而天才去了最好的高中,最後也成爲了市裡的狀元去到了全國最好的學府。初中令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有一件是公交車上的猥瑣男事件,那時候學校沒有住宿,所以我和一個小區的同班同學按照往常一樣中午吃了飯就去學校,超常乘坐公交車,按照那個時間點,車上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中學校服學生,在離學校還有兩個站的時候突然上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後面倒數第二排的雙人座外面,而我和同學都坐在最後一排,那個男子坐在座位後把褲子解開了,漏出了他的東西,因爲他太過明目張膽,而那個視野其實他身邊的大多數人都能看到,但不知爲何大家都選擇視而不見,當作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當時單純的我以爲是他養的泥鰍,我又感覺似乎是那個東西,而坐他旁邊的一個婦女一直望著窗外好似沒有看到一樣,車上的人也沒有多看一眼,而他不管不顧的開始掏弄,時不時發出喘息聲音,那個環境太過壓抑窒息,並且是白天陽光正盛,十分鐘後,終於到站了,我們趕忙下車,我也沒有問我同學有沒有看到,就像是一個插曲,卻記憶深刻。

轉眼到了初三,父親爲了讓我好好備考中考,同意讓我和一個同班的學霸女生在學校旁邊合租,這樣也可以省去路程時間,想想那段時間應該是我最放縱的時間了,有了手機和電腦,又沒有家裡的約束管束,一切全憑藉著自覺自律。那個女生暫且叫她小鹿吧,小鹿每天都照常認真的學習刷題,而我有不懂得問題都會去問她解答,小鹿很耐心細緻,可我卻辜負了她和家裡的期望,每每做試卷我人在心不在,是的,那時候的我對電子產品中毒已深,對於還算早熟的我來說已經開始閱覽限制性的書籍視頻,並且樂此不疲,成績也一落千丈,最終去了普通高中,而小鹿去了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級,我們也逐漸斷了聯繫。

上了高中後,高一分班我選擇了文科,其實那時候理科成績還可以,只是因爲我討厭生物,討厭教科書上時常出現的那個動物,便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文科,雖然是普通高中,但是我上了高中之後開始有意的懂事了,也認真學習了,開始明白父親賺錢的不容易,想起初中叛逆期時曾經有兩次離家出走的我很幼稚,也很可笑,而奶奶病情也越來越惡化,父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嘗試給我找個母親,方便照顧我和奶奶,可因爲種種原因都不了了之,直到他認識了一個阿姨,過年的時候帶回家介紹認識了,也揹著我偷偷領了結婚證,至於我爲何知道,其實我在他們領證當天就知道了,因爲不小心看到了我爸手機上發的一條信息,信息上寫著“先別告訴梓愛,不要影響她學業”,其實我當時知道後也沒有很難過,反而很開心,由衷的希望我爸能過的好,我就好了,不管怎麼說,雖然父親從小一直很少在身邊陪伴我,也幾乎沒來參加過我的家長會,但是也是爲了家庭爲了養育我,作爲一個男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事後我們也在交心說開了,我說:“只要你喜歡就好”,父親聽了很驚訝,他說過如果我不喜歡,他就不會娶,我說你覺得好就好,我會好好學習的。

高二分班後可以說是我性情大便的一個轉折點,因爲是文科班,女生比較多,在學校班級裡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我開始變得不一樣了,開始合羣、活潑開朗,也結交到很多好朋友,可以說是班級裡的開心果,我也沒有因爲女生多而產生什麼別的想法,相反覺得很舒適,也有點厭男癥,當時和班級裡的一個女生相處的很好,因爲她身材比較胖,但是性格很好,我們彼此都認爲是最好的朋友,暫且叫她小皮吧,我們在換座位的時候也做了彼此的同桌,只記得有件事情的發生可以說改變了我以後行事的軌跡,我遇到了猥褻,第一次是初中明目張膽衆目睽睽,而第二次卻是憤恨羞恥無法申訴無法和自己和解的一個陰影,還記得那天,小皮約我週末出去逛街,我欣然答應,只是中途的時候肚子開始不舒服,找到洗手間後便想趕緊找個能開的門進去解決,讓小皮在外面等待,而我剛釋放沒多久,突然,廁所門下方出現了一隻手、一雙眼睛,我當時嚇的想尖叫,想推開門,卻什麼都沒有做,也叫不出來,那時候的自己懦弱軟弱,只記得一雙白球鞋,沒過幾分鐘,那個人消失了,而我也拉好了褲子趕緊往外走,專門去看各個方向誰穿了那雙鞋,可毫無蹤影,至今那個人看清楚我了沒有也沒有答案,而我當時第一反應認爲是個猥瑣男,可是仔細想想,剛進來的時候鏡子前是有女生在整理梳妝的,而當我收拾完以後也有女生在鏡子前整理,我甚至想過偷窺我的會不會是個女生,這個事情成爲了我巨大的陰影,也讓我的想法開始變得偏激,我所認爲的身體心理純淨不復存在,也是我對自己身心放縱墮落的由來……

我從衛生間出來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小皮,小皮很驚訝,可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又開始和她講訴別的猥褻事情,讓她出門在外小心,我只能自認倒黴,畢竟在那樣的環境情形,是沒辦法保護好自己也沒辦法找到人控訴,我也從來沒有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過家裡人,因爲並不能解決問題,再加上高中學業繁重,天大地大高考最大。尤記得從那以後我更加冷血冷清,厭男癥越來越厲害,可以說看到男生會作嘔的程度,而奶奶在我高二那年突然的離世,我又開始變了,變得心理開始存在柔軟的地方。其實上高中的時候和奶奶關係越來越差了,奶奶的病情加重,我又在學校寄宿,週末也很少願意回家探望,幾乎都是堂弟堂妹照顧,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奶奶對我的態度更加不好,我也不想再爭吵了,索性在學校好好學習,甚至想過即使她不在了我也不會傷心難過……還記得那天父親突然在午睡後來學校找我,和我說奶奶突然離世的消息,我很震驚,心理突然涌出後悔、難受、傷心,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下來了,恨我自己爲什麼不再懂事一點,沒有儘自己的能力在有限的時間裡給予照顧,我感覺我很不孝,卻無力迴天了。從此以後,我認定父親是唯一的親人,我開始有意無意的關心父親的身體,也想著在以後的歲月裡儘量多陪伴父親,雖然他小時候沒有陪伴我,但是不管怎麼說,唯一的親人了。

高三的時候,因爲學業成績分配到了全校的文科尖子班,我也在努力的學習,爭取上一所好大學,只記得那段時間很辛苦,大腦很累,每天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去想,只想著分數、學習,結果也不負衆望,雖然沒有上一本線,離一本線還有幾分差距,但是已經是我發揮的最好的水平了,志願填報我也如我所願去了中部地區的一線城市學校開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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