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葉天,當然葉天和你們一樣,只是這大千世界裡一員,都是打孃胎裡出來的,在孃胎裡就學會了生存論,那個時候葉天從億萬顆小蝌蚪裡面脫穎而出,來到了這個世上,出生在一個平苦的農村家庭,沒有紙醉金迷的生活,也沒有酒池肉林的日子,只有兩位上了年紀的父母,以及被農村人當成寶一般守著的一分二畝地。
記得那一年葉天只知道飛機是遙遠而不可觸及的東西,而青春告訴他那是觸手可及,和朋友出去玩,如果天上飛過一架飛機,他會興奮的大叫道:“看,有飛機。”女生們總是會擡頭,然後笑道:“打下來。”於是他會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道:“你叫我打飛機啊?”
記得那一年黃瓜只是食品,也不知紙巾何時變得如此重要,如今青春說和他出去逛街,那天正巧碰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在買黃瓜,青春淡淡說道咱們也去買根把,天氣挺熱的正巧清涼解渴。葉天皺了皺眉頭嚴肅道:“咱又不是女人,買黃瓜幹嘛,還是省點錢買紙巾。” 青春拋出一個“我懂,我懂,的眼神。“他大吼道:”你懂個屁啊,我身上只剩一塊二毛五了!”
記得那一年,吃水果沒那麼多講究,記得葉天那天吃了兩個火龍果和兩個蘋果再加一個哈密瓜,結果他吐了,唉,白吃了,當真意猶未盡!青春告訴葉天在幹某些事情的時候不能太急,咱們要慢慢來,得有個休息時間和過度,首先應當將皮慢慢扒掉,仔細的品嚐那細皮嫩肉的果實,用舌尖觸碰它的肉感,如果太過於“操”之過度,反而會適得其反,從而導致早泄,青春只是在教葉天吃水果的方法啦,你們太邪惡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這個時候的葉天上了初中,青少年的叛逆是難免的,話說每個班上都有一個人是最受欺負的,然而他無一不是充當了其角色,原因還得從有一次得罪了班長李嗎避說起,話說不知道他爸媽怎麼想的,起個名字也帶刺,每次大家稱呼他都是李嗎避、李嗎壁的叫,也不知道是誰在罵誰。
“葉天,這周的值日你包了。”在課室前排坐著一個肥頭大耳朵的胖子吼道,這人便是葉天的班長李嗎避了,大腦袋小眼睛,穿著班上每個人都羨慕的名牌衣服,李嗎避爸是村裡的書記,無論是村長還是市委幹部都和他爸都有一腿,額可惜不是和他媽,所以他從小便生活在阿腴奉承的環境下,上次因爲他和葉天兩人值日,結果那天李嗎避有事走了,葉天將這事告知了班主任,班主任說道沒事下次有事的話找她請個假就行,同學之間要互幫互助和睦相處,然而就是因爲這次李嗎避就一直就懷恨於心,對葉天也是處處針對。
葉天沉默著,因爲上次還口結果遭到全班人的集體吐槽,甚至還被幾個脾氣衝動的給抽了幾巴掌,回到家父母見了葉天臉上的傷問怎麼回事,葉天也只是搖頭晃腦,勉強笑著說沒事,只是摔了一跤,其實葉天心裡何嘗不想有人幫他呢?可是記得小時候和地方上一個朋友打架了,母親在那又是哭又是鬧的,搞得今後全村人看葉天的眼神都變了,自從那次過後葉天就再也沒有說和父母提起自己受欺負的事了。
“還有葉天,今天中午幫我打飯。”剛坐下去的李嗎避朝著後面咧嘴一笑道。
“還有我,還有我......“班上一個個人笑嘻嘻的朝著葉天叫道,也許在他們心裡只是出自一種理所當然,但是這對於一個正值年少時期的葉天是多大的屈辱和打擊。
葉天拳頭緊了緊,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他在心裡面狠狠發誓,總有一天他嘗過得屈辱,他也會讓李嗎避嘗一遍。
葉天在班上本來還有個很好的哥們,叫做李晨,他倆是打小從小學讀起的,一開始見葉天被人欺負還會幫著說幾句,到後面慢慢的也不再說什麼,葉天有時候上課無聊想找他聊天,卻見李晨不理會他,那時候葉天徹底傷心了,就算李晨不說葉天也知道,他是不想得罪班長李嗎避,誰都知道李嗎避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難免會落得和自己一個下場。但是葉天心疼啊,別人在怎麼對他,打他,罵他,最終只是陌生人,但是對於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來說,又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在乎的?
葉天朝著李晨開口破罵,李晨這次沒有忍耐,平常見他對李嗎避倒是沒有那麼大火氣,兩人就在教室裡打得轟轟烈烈,教室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叫道:”打,打,打。”結果一衆人在起鬨。
“打,打死葉天,打他鼻子,打鼻子......“一旁的李嗎避一臉興奮站在一旁大叫道。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一羣人嘴裡都在喊著“打,打”但是被喊打的人卻是葉天,葉天打了一會兒眼淚順著臉頰緩緩落下,整個人邊打邊哽咽著,身體顫抖著上下起伏,沒有誰知道這一刻他心裡有多疼。
李晨見到葉天哭了,他整個人愣了一會,側著臉甩下一句話道:“孬種,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孬種這個詞猶如平地一記春雷狠狠的砸在葉天心中,他忍不住得跑到桌子上趴著哭起來,身子一直上下起伏顫抖著,眼淚將袖子打溼了,穿透衣服,滲透到皮膚上,是那麼的冰涼。
然而李嗎避並沒有因爲葉天哭而同情可憐他,反而變本加厲的欺負他,甚至更過火的是經常在上課的時候將他書本給偷掉,葉天也有鼓起勇氣說過是李嗎避拿的,但是李嗎避一直在說自己沒有拿,通常這個時候老師便會說道怎麼不拿別人的書,就拿你的書呢?自己好好出去想一下,結果每次這樣,久而久之老師也開始不喜歡起葉天來,經常說他是壞學生,滿口謊言。
每天活在屈辱與仇恨的矛盾之間,葉天每天忍耐著,這樣反而成績越來越好了起來,很快葉天就已優越的成績考上了龍西高校,這在他們整個村裡每年都不能出幾個,葉天當時既是開心,又是欣喜,想到父母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年輕十歲,但是更讓葉天欣慰的是終於可以逃出李嗎避的魔抓了,他忍耐了三年之久,其中的屈辱與辛酸,又怎麼是短短幾語就能說得清楚的呢?
這天,葉天高高興興的去到辦公室去拿通知書,站在門口的時候他並沒有著急進去,因爲葉天看見李嗎避也站在裡面。
“小李啊,去到龍西高校要好好讀書呀。”班主任一臉和藹的望著李嗎避,笑臉說道。
站在門口的葉天,整個人呆住了,爲什麼,爲什麼,自己那麼努力受盡屈辱才能得到的東西,他憑什麼這般輕易獲得?不公平,這不公平,葉天強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叫了句:“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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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班主任一見到葉天,臉立馬拉的好長冷哼道:“來拿通知書的吧,在我對面桌子自己去翻下。”心裡卻嘀咕著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還考上了龍西高校。
葉天沒有理會太多,走到旁邊的桌位的抽屜裡翻了翻,從裡面的桌子裡拿出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著親愛的葉天同學你以優秀的成績被我校錄取,時間......葉天拿過通知書,朝著班主任點了點頭,期間他沒有去看李嗎避一眼。
身後的李嗎避雙眼冒著寒光,臉上的贅肉瑟瑟顫抖著,輕聲道:“等著瞧吧。”
葉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小路時心裡卻佈滿陰霾,因爲得知了李嗎避也和自己在一所學校就讀,這讓葉天的心從滿心歡喜一下便降落到了低谷。
想著想著突然從馬路後邊跑出三個少年,葉天轉頭一看,竟然爲首的就是李嗎避,葉天心裡一慌加快腳步奔跑起來,由於太過慌張,腳下被一個小坑一絆,整個人來了個狗吃屎。
葉天吸了口冷氣,望著擦破皮留了很多血的手臂,強壓著疼痛,掙扎著站起來,就在這時候。
“砰”葉天的身子狠狠的被人用腳踩在地上,後面也傳來李嗎避的叫罵聲:“媽的,小兔崽子還真能跑。”
葉天躺在地上,牙關緊咬住,身體始終保持著緊繃狀態,他想吶喊,他想發怒,結果......
“砰”又是一腳踹在他背上,這次是李嗎避踹的,他那大象腿一腳下來的威力可不是蓋的,葉天當下氣血翻涌,不停咳嗽起來,眼睛睜的老大,差點嘔出來。
李嗎避朝著他身邊走去,摸索著葉天的褲帶,拿出那張通知書,用打火機在上面晃了晃,冷笑道:“你說,我將它燒了怎麼樣?”嘴角挑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葉天一聽全身猶如跌入萬丈冰窟,大吼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