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蔣然關閉手電筒。
一切恢復正常。
但是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已經盯上自己。
蔣然玩了命似的跑到樓梯間門口。
推開樓梯大門，踏上通過三樓的樓梯。
聽著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跳繩聲音。
蔣然大吼一聲:“幹什麼的！”
“老師……”
蔣然沒等跳繩學生回頭。
直奔樓梯躥了上去。
興許是使用宿管大媽的能力太過頻繁，蔣然感覺自己喉嚨傳來一陣刺痛。
如鯁在喉一般非常難受。
現在這個情況，顧不上這麼多。
蔣然這次沒有選擇進入三樓。
黑暗中那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
他當機立斷選擇向頂樓出發。
幸好平時鍛鍊的足夠和腎上腺素的激發。
讓蔣然大氣不喘，快速跑到六樓。
站在六樓樓梯間門口，蔣然遲疑了。
“吱嘎……”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拉開樓梯間的門。
緊接著他看到前面沒有路了。
是室外的場景。
也就是他在多走兩步。
就會從六樓墜落下去。
“老師……”
忽地。
學生說話的聲音在蔣然腦海裡響起。
他側頭一看，看見那個學生就站在自己身旁。
“幹……”
他想說話。
嗓子嘶啞發不出中氣十足的吼聲。
特殊能力使用已經超過限額。
“老師……爲什麼你要放走他們！？”
“老師……你不知道我死的有多慘嗎？！”
“你該死！”
“你最該死！”
那學生說話的聲音不再稚嫩。
反而很是尖銳，充滿怨恨。
在蔣然腦海裡不斷迴盪著。
就在這時，蔣然看見自己腳下的地板磚突然消失不見。他整個人懸在空中，墜落感很快襲來。
他雙手在空中不停揮舞著想要抓住什麼。
可是什麼都抓不住。
伴隨“嘭”的一聲聲響。
蔣然落地，五臟六腑傳來快要裂開的疼痛感。
夜晚冷風拂面而過。
即將死亡讓他意識越發渙散。
“就……”
“就到這了嗎？”
蔣然不甘的想要起身。
骨頭摔碎了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三秒鐘過後，蔣然沒了氣息。
……
“陳老師……前天晚上是什麼情況？！”
從病牀上被帶到學校操場的建晨臉色還很蒼白，並且他還深刻感覺自己嘴裡散發著一個淡淡的腥味。
這種腥味不是魚的腥味。
倒是更像鮮血的腥味。
陳陽坐在太師椅上，伸了個懶腰:“前天晚上想讓你掌控厲鬼的能力，沒想到你自己先掌控了屍化的能力。”
“屍化？”
建晨對前天晚上後續發生的故事完全沒有印象。
記憶只停留在和那個紅裙小女孩對抗畫面。
“對，就是屍化。”
“畢竟你的域裡還埋葬著一隻殭屍。”
“所以你具備了屍化的能力。”
“不過，現在的你還很弱，無法完全掌控屍化。”
陳陽繼續說道:“最主要的表現在於你屍化以後會變得跟殭屍一樣，見到人會失去理智。”
“非常狂暴，想要進食。”
“而且更爲恐怖的是你屍化過後。”
“是那隻殭屍掌控了你的身體。”
“通過吸收月亮精華和人類血肉，以及厲鬼的鬼靈來讓自己更一步的進化。”
“從而透過域慢慢入侵你的身體。”
“最後，你就會徹底成爲殭屍。”
“因爲你埋葬的那個殭屍已經替代你了。”
建晨聽見陳陽說的話。
下意識看向指甲。
他指甲仍然很尖銳。
沒有隨著他意識清醒恢復正常。
而且他還能察覺到如果自己遭受情緒上的挑動和激怒，那麼他就會立馬再次屍化。
“陳老師，那我該怎麼辦？！”
“唔……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陳陽說道:“不過這個辦法只是暫時的能幫助你壓制住，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
“好，那我應該怎麼做？”
“屍化，在我眼前屍化。”
“啊？”
“放心，我在這呢，你不會出一點問題。”
“好……”
建晨是無條件相信陳陽的。
他在腦海中幻想域中埋葬的殭屍模樣。
很快，暴戾的負面情緒涌上心頭。
他皮膚表面呈現了三分之二黑色，三分之一綠色，尖銳獠牙支開口腔。
“吼！”
在月光下。
他仰天怒吼。
完全失去自我意識之後。
第一時間選擇攻擊就近的陳陽。
陳陽看看建晨的膚色，搖了搖頭:“太弱了……黑僵是遠遠不夠的，綠僵也不夠看。”
“不過，綠僵這個階段倒是適合眼下的你。”
“唔……那就幫你進化一下吧。”
陳陽踏空而起。
身後無邊無際的厲鬼像是浪潮一般襯托出陳陽無與倫比的氣場。在這氣場威壓下，屍化的建晨擡頭看向陳陽，眼神之中全是畏懼。
陳陽用手指遙指建晨。
瞬間，數不清陰氣灌入建晨體內。
他皮膚表面的黑色以肉眼可見速度變成綠色。
不到五秒鐘時間，建晨的屍化從黑僵進化成了綠僵，這種實力的轉變讓建晨膨脹起來。
看陳陽的眼神從畏懼變成了挑釁。
“嘭!”
忽地。
沙包大拳頭將至。
建晨只能眼睜睜看著拳頭打在臉頰上。
“轟！”
建晨被這一拳頭砸進了地面。
“嘭!”
陳陽二話不多說。
一拳接著一拳如同雨點般砸在建晨身體每一寸皮膚。原本用來保護身體的屍氣被陳陽硬生生給砸得變成一縷縷飛灰:“來啊！你的戰鬥意志呢！？”
“就你這樣的還配當殭屍？！”
“站起來，直視我啊，崽種！”
一分鐘時間過去。
建晨虛弱的聲音在大坑裡響起:“陳……陳老師……別砸了……再砸一會……我就死了。”
“唔……我以爲你還能挺一會呢……”
陳陽把建晨從大坑裡扶了出來。
建晨看陳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變態。
尼瑪啊！
這就是你幫我控制屍化的辦法！？
可真夠簡單直接的啊！
把一個高級的綠僵硬生生打到躲在棺材裡連面都不敢露了，你是有多變態才能做到這一步！？
陰杜神明死的不冤啊！
“咳咳咳……”
陳陽尷尬的咳嗽兩聲:“別這麼看我。”
“曉得咯。”
陳陽換了話題說道:“小晨咂，你應該之前看過我的直播，我說過殭屍最高等級不止步於綠僵。”
“這個我曉得噻。”
建晨點點頭:“可是陳老師更高等級的殭屍是什麼樣子的？！很厲害嗎？”
“很厲害，不過也有區別。”
陳陽揹著手:“很多時候，一個靈異生物想變得更厲害，或者進化到一個更高等級的緯度需要靈異傳說去支撐他，他才能達到那個緯度。”
“靈異傳說？”
“對。”
在大川市時陳陽分析飛行夜叉就來自平行世界當中的民間靈異故事。
可是，在平行世界的靈異傳說當中。
殭屍遠遠不止這一種故事。
“你知道旱魃嗎？”
“不知道……那是什麼？！”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臥槽，這麼屌呢嘛！？”
陳陽與建晨對視:“你相信你能成爲旱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