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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古堡

血紅的玫瑰帶著露珠,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發(fā)光。提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在繁華奢靡的長廊中奔跑,赤裸纖細(xì)的腳踝上繫著一個金制的小鈴鐺。

鈴聲在古堡裡穿梭。段譽坐在監(jiān)控室裡,癡迷地看著那慌張的小臉。因爲(wèi)跑得著急,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小小的汗滴,雙頰染上緋紅,櫻桃小口微微開合。

“嬌嬌…”修長蒼白的手指隔著屏幕撫摸上女孩,“你總是那麼不乖。”寵溺而又隱隱嗜血的語氣,“現(xiàn)在,該我出動了哦。”

“門!”女孩琥珀色的眼睛燃起希望,好像是沙漠瀕死的旅客終於看到了綠洲。她提起白色長裙,不顧荊棘和泥土,鑽進(jìn)那一片開得像火一樣的玫瑰園裡。

我能逃出去了!女孩在這一刻已經(jīng)感覺不到玫瑰的刺扎進(jìn)了她嬌嫩細(xì)膩的肌膚,感覺不到碎石劃破了白皙可愛的小腳,她衝著希望狂奔…

是海,一望無際的大海。女孩好不容易穿過花叢,來到大門前,卻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洶涌澎湃的海水。他們在一片孤島上。她愣在原地,迷茫地抓住奢華的大門,像是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她眼裡燃起的光滅了,繼而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嬌嬌,”身後傳來戲虐的聲音,女孩嬌軀一顫。

那個惡魔!都是他,把她關(guān)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她回過頭,死死地盯著段譽。

殘血般的夕陽下,火紅的玫瑰園,古老的城堡。段譽像箇中世紀(jì)油畫裡的王子一樣筆直地站著。但女孩只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和恨意。

她紅著眼,撲上去,想要和他魚死網(wǎng)破。但嬌小的她怎麼會是段譽的對手呢?段譽接住撲過來的小小身影,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向城堡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女孩不斷地掙扎著。這個姿勢讓她難受地想吐。

段譽聽到這些咒罵,連腳步都沒頓一下。女孩看著離門口越來越遠(yuǎn),她不再掙扎了,像一條瀕死的魚,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嬌嬌,吃飯吧。你一定餓了。”段譽把她扔到桌前,卻又溫柔地蹲在她面前,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寵溺地盯著女孩。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愛慕和佔有。女孩只覺得眼前的人恐怖而又不可理喻。

“我不是嬌嬌。”女孩淡淡地反駁道。

段譽溫柔的笑容霎時間消失了,黑眸釀起了風(fēng)暴,周圍的溫度都變低了。他黑著臉直起身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女孩眼前的光。女孩害怕的閉上眼睛,結(jié)果段譽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女孩鬆了一口氣,癱軟在椅子上。

她叫周無憂。無憂,無憂。她的爸爸媽媽只希望她能無憂快樂的長大。“爸爸媽媽…”無憂呆呆地望著金碧輝煌的屋頂,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爲(wèi)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她終究是堅持不住了,昏迷了過去。

周無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還是那個快樂自在的小女孩。爸爸朝她張開雙臂,“無憂!”媽媽站在爸爸身後,笑得溫柔。

無憂驚喜極了,向他們跑去,卻看到父母突然倒在血泊中。

“爸!媽!”周無憂滿臉通紅地躺在牀上,秀氣的眉頭狠狠地皺著。她的手無意識地想抓住什麼,“冷,好冷…”她呢喃道,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少爺,周小姐發(fā)燒了。”管家向段譽彙報。

“不用管她。一個贗品而已。”段譽冷冷地說。這個女人太不聽話,就當(dāng)是給她個教訓(xùn)吧。

無憂躺在大牀上,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夢裡是她抓不住的身影,她哭著求他們別走。“爸爸,媽媽,別扔下我…”低啞的聲音無助又可憐。

段譽隱藏在黑暗中,複雜地看著哭泣的無憂。他本來是想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xùn)的。但不知怎的,他腦海裡一直回想起下午她穿著白裙穿過玫瑰園時,那種希望,眼睛裡閃爍著的光,紅色的玫瑰花瓣,滴落的鮮血…這些都令他深深地著迷著。黑眸裡掀起瘋狂,他勾起鮮紅如血的薄脣,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段譽承認(rèn),自己就是個瘋子。所有人都以爲(wèi)他帶回來無憂是因爲(wèi)無憂和唐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有段譽自己知道,他純粹是因爲(wèi)周無憂身上的氣質(zhì)和他很像。不服輸,裝無辜。不過既然外界都這樣傳,他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無憂?變成他這樣的瘋子?想想就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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