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的四月開始天氣就很熱了,一清這兩天一直在新工作的宿舍待著,讀讀聖賢書看看劇。這天大概下午六點,一清接到魏老闆姓李的那位朋友的電話,他讓一清去吃飯,見見兩個新朋友。呵,果然天下男人的把戲都一樣。一清以太遠(yuǎn)出行不便爲(wèi)由推辭。但是別人又說一清不給他面子看不起他還是怎麼的,一清最終答應(yīng)去。
一清還是給自己兩個原則:第一不喝酒,第二晚點沒有關(guān)係但是一定回來。
大概8點,一清到了約定的地方,今天又是四個人的飯局,三個男的和一清一個女的。經(jīng)簡單介紹,瞭解到,今天這頓飯是做酒店的孫老闆所請,他的酒店快要倒閉了,所以想請姓李的幫忙,和另外一位鄧?yán)祥浲顿Y點。另外一位是酒業(yè)大佬。
坐下來之後,酒業(yè)大佬問一清:“遲到了應(yīng)該怎麼辦呀?”
一清也不怯場,畢竟今天她不是誰的下屬,她是被請過來的客人,她一副爲(wèi)難的樣子回道:“哎呀,本來應(yīng)該自罰三杯的,但是奈何酒量淺薄,怕誤了哥哥們的雅興,您們問李哥就知道我真的不能喝酒。看,也是因爲(wèi)來的途中下了大雨,所以纔會遲到。”
姓李的說:“她是不會喝酒,來,她用茶代酒吧。”並轉(zhuǎn)過頭對一清說:“以後跟著哥哥混,哥哥會保護(hù)你。”
鄧?yán)祥浻悬c不情願的樣子。
姓李的接著說:“有這麼美的美女敬茶還不夠啊!”說畢桌上一陣笑聲。
一清邊敬茶,姓李的邊指責(zé)之前的魏老如何如何灌一清喝酒。姓李的轉(zhuǎn)過頭來對一清說:“不用怕,跟著哥哥我。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會去他那裡工作,魏老闆不過就是我的小弟,我讓他往東走,他就不敢往西。不信,你問問這兩個哥哥。”
鄧?yán)祥浾f道:“這自然是,一清,你可知道你李哥可是XX市XX。找工作這種小事情對他來說小事一樁。”一清沒有聽清楚是啥,但是應(yīng)該很厲害的樣子。
就在這時,外面的一個廣場竟然放起了煙花,姓李的急迫拉著一清的手跑到一個好位置看煙花,好像生怕錯過這麼美麗的風(fēng)景似的。
姓李的將手已經(jīng)搭在了一清的肩膀上,對一清說:“你看,這是我爲(wèi)你準(zhǔn)備的。”一清知道姓李的在開玩笑,但是仍然覺得無比噁心。
就在一清心裡正作嘔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推了她一把,讓她整個跌入姓李的懷中。一清趕緊立起身來,轉(zhuǎn)身一看,是那個鄧?yán)祥洠荒槈男Γ骸叭绱肆汲矫谰安灰e過”。接來下便是一陣笑聲。
煙火看完畢,除了姓李的上廁所去了,其他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鄧?yán)祥浗o一清滿上一杯啤酒,再給自己倒上一杯,走過來坐在姓李的位置上也就是一清旁邊的位置,將酒遞給一清,把自己的腦袋湊在一清的耳邊,對一清說:“一清真漂亮,別說你李哥喜歡,我也喜歡。你看你今天都是喝茶,這杯無論如何要陪哥哥喝。”
一清咧過身站起來,說:“謝謝鄧哥誇獎,這一杯我敬你。”
剛好喝完,姓李的回來了。身後傳來聲音:“你這鄧?yán)祥洠娌焕⑹琴u酒的,就知道喝酒,我們一清不會喝酒,喝醉了怎麼辦?”
鄧?yán)祥洠B忙起身,“哎呀,今天妹子一點酒都沒有喝,就喝一杯不礙事。”邊說邊走出位置,讓姓李的站進(jìn)去。這時旁邊姓孫的老闆看著鄧?yán)祥洠肛?zé)地問道:“你應(yīng)該叫什麼?”問畢便故意看了一清一眼對鄧?yán)祥浭寡凵?
鄧?yán)祥浌首鲗擂危骸鞍パ剑缓靡馑佳剑俏业腻e是我的錯。”邊說變給自己倒酒,“這杯給嫂子道歉,瞧我這腦子。”一口喝完杯裡的酒。
見罷,孫老闆竟然在旁邊起鬨,“抱一個抱一個”,鄧?yán)祥浺惨黄鸶胶汀?
見狀,姓李的伸開雙手一個大大的擁抱將一清摟進(jìn)懷裡。居然還在一清耳邊輕聲道:“親我。他們都看著呢!”
一清再也受不住噁心,掙開姓李的,給自己和姓李的倒?jié)M一杯酒,端起來給姓李的一杯自己一杯,“李哥,這杯我敬你。”旁邊兩位大老闆起鬨“好好好”。
喝畢,一清跟幾位大佬小小道了個歉,上廁所去。除了真的尿急之外,她是噁心去了,給自己打雞血去了,安慰自己:“我不能發(fā)脾氣,不能發(fā)脾氣,他們都是壞人,可現(xiàn)在沒有人保護(hù)我,我要淡定,要保持平靜,要腦袋清醒。”
回到飯桌。他們應(yīng)該又喝了幾圈,桌子上的幾瓶白酒已經(jīng)幹完,還在繼續(xù)叫啤酒。
姓李的開始裝醉。他又將頭湊近一清耳邊,似乎很失落,“剛剛讓你親我,爲(wèi)什麼不親我?”說罷,又放大聲音,“最近工作找得咋樣啦?”
一清回答:“明天去xx上班。”xx是個美妝公司,其實挺大的,畢竟是個上市公司。
聽罷,姓李的開始大笑,“xx公司,哈哈,xx公司,你知道他們老闆來我這裡備案,跟個小弟一樣。”其他兩位也附和著一起笑。
一清很淡定:“我覺得還行呀,挺不錯的,我很滿足。”
姓李的又樓主一清的肩膀,他說:“只要你願意,想去哪家美妝公司,你說,上海,江蘇,廣州都行,你想好你要什麼職位。”
一清強(qiáng)忍不自在,說:“謝謝哥,我覺得現(xiàn)在這個工作挺好的。”
坐在對面的鄧?yán)祥浛粗磺逭f:“一清,一個女孩子 ,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眼下就有好機(jī)會,少奮鬥幾十年有什麼不好呢?”
這個時候,姓李的雙手握住一清的肩,讓一清轉(zhuǎn)過身來,含情脈脈看著一清,他說:“聽話。”
一清故作天真樣,“謝謝老哥,我真的覺得現(xiàn)在這個工作挺好的,不用麻煩你。”
姓李的失望地?fù)u了搖頭。
終於要結(jié)束了,孫老闆結(jié)完賬就馬上安排車子送他們回去,畢竟就算沒有醉也在裝醉了。鄧?yán)祥涀约阂粋€車子走。一清被安排和姓李的一起,孫老闆對司機(jī)使了個顏色,對司機(jī)說:“你就聽,啊,就行了。”就在要司機(jī)要發(fā)動車子的時候,鄧?yán)祥浥苓^來一清的車窗口對一清說:“一清要不和我一起走吧,先送你回去。”聽這聲音的確醉得不輕。
一清和姓李的坐後座,姓李的強(qiáng)行要牽一清的手並要十指相扣,一清掙扎不過但不想翻臉,就只能安慰自己:“算了,拉拉手而已。”
一清對前面的司機(jī)說:“師傅,您先送我回家吧,我家住在xx。”
姓李的接過話,對司機(jī)說:“你先開你的車。”轉(zhuǎn)過頭對一清說:“一清,今天就暫時不回去了吧,我?guī)闳ジ浇木频辏憬裉煜茸∫煌恚蛘吣闳ノ壹易∫煌硪残校凑壹乙矝]有人住。”
說著,姓李的就掏出手機(jī),說是要把家裡的空調(diào)先打開,一清瞥見,姓李的手機(jī)屏保上是他們一家子的全家照。
“嫂子沒有在家嗎?”
“他們在老家山東呢!”
“額額,原來如此。李哥,我從來就沒有晚上不回家的習(xí)慣,所以今天無論如何請一定先送我回家,你看現(xiàn)在外面又下雨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在外面實在是不方便。”
“這有啥不方便,你要是非要上那個班,明天我讓人送你去。”
“哎呀,李哥,你對我好,我知道,但是呢我有我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不管多晚一定要回家。”
姓李的握一清的手更緊,盯著一清問:“那個工作真的有那麼好嗎?”一清全程看著車子前進(jìn)的方向。
“我覺得很好呀”,一清回道。一清拍了一下司機(jī)的肩膀,說:“師傅送我回去吧,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送我,然手再送李哥回家,這麼晚了,等會你回家,你的老婆女兒肯定都睡覺了。”
司機(jī)從鏡子裡看了看姓李的,見他沒有說話,便照我說的做。
安靜了幾分鐘,姓李的對一清說:“我覺得你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一清回答道:“哪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我只是很堅持原則而已,我不會打破我的原則和底線。”
姓李的向司機(jī)發(fā)話:“給我在路邊停下。”姓李的下車了,甩閉了車門。外面下著中雨,一清從鏡子裡看見姓李的站在路邊掏出手機(jī)正在打電話,應(yīng)該正在叫人來接他吧。
一清感覺緩了一口氣,感覺繃著的神經(jīng)一下子解放了。堵住的血液又開始重新流淌。
司機(jī)開口對一清說:“你知道嗎?你今天晚上真的很危險。”
聽見司機(jī)這麼說,一清差點哭出來。“師傅,您趕緊送我回家吧。”
“小女孩子,以後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衣冠禽獸多得很,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
“嗯,你說的是,謝謝你。”
大概四十分鐘之後,一清回到新公司的宿舍。這一次她發(fā)誓,以後她再也不會出去了。
一清始終都沒有忘記,就自己的人生而言,她爲(wèi)使命而來,就這幾次冒險而言,她是來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