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愛人相差兩歲,愛人名喚沈泊棠。
我與他初識那天,是個晴天,天氣很好,有楊柳拂水面,有鶯鳥陣陣啼——7.29
愛人大我兩歲,是高我兩屆的學長,我在最容易動情,最****的20歲認識了最成熟穩(wěn)重,成熟到讓人心疼的他……
結識了錯識,結識了一段孽緣。
初見沈先生時,文質(zhì)彬彬。菸灰色的眼睛掛在他高挺的鼻樑骨上,那是他最令我著迷的地方。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但又帶著疏離。
我的愛人他笑起來很好看,是那種淺淺的,讓人很舒心,也許就是這樣愛上的吧……
他是學歷史的,連說話都是斯斯文文的,不像我,一個理工男。
他好像什麼都懂,才識淵博。
也就是因爲這樣才早就了他這樣理性。
他理性,我多情。
註定我們不得圓滿。
一來二去,我同他表了白,他也應了下來。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很幸福,我們在校外租了個小房子,房子不大,但是很溫馨。裡面掛著屬於我們的秘密。
沈先生做飯很好吃,他每天都會給我做,我們一起去超市購物,一起下樓散步……
但是再好看的美人兒,也讓hai王收不住心。
我開始管不住我自己,在他面前和別的女孩子曖昧,他從來不和我生氣,只是溫溫柔柔的說“別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影響別人名譽。”
我說我知道了。
我越來越過分,開始早出晚歸。
去jiu吧鬼混,白天一絲不茍的白襯衫,晚上印滿了口紅印。他只是默默的把我就回家去,幫我換衣服,熬醒酒湯,收拾著我留下來的爛攤子。
別的兄弟,都在抱怨老婆管的嚴,不能出來玩。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我聽他們說“在外面找個漂亮妹妹,陪你玩,多好啊!”
他們搖了搖頭“我這輩子對她忠誠,這是我許諾給她的。”
愛人那幾天身體也不是很好三天兩頭去醫(yī)院,還動不動就碰倒了杯子,劃到了手臂,已經(jīng)好幾次了,我責備他真是不小心。
他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這個笑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知道有一天,房間裡的一片狼藉被他看見了。
他指著我問“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從他的語氣裡能聽到他的隱忍。
“還能什麼意思,就是你看到的嘍。”
“我們這是分手了?”
“不然呢?你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這是你的爛攤子!是你,是你結下的因,留下來的果。”
這是我頭一次見到他發(fā)狂。
被震驚的,沒敢說話。
他紅紅的眼角,隨後回覆冷靜“好,我們分手了,別玩不起!”
玩不起?“沈泊棠,玩不起的是你,是我當初逼你和我在一起的嗎?是你自己傻!”
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聯(lián)繫,我再想聯(lián)繫他的時候是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我想告訴他,我想他,我後悔了。
可等到的只有他的死訊。
我沒了念想,也去了。
這天天氣不是很好,烏雲(yún)壓頂,不見太陽,也不見他。
那年我三十五歲,沈先生三十七歲。
沈先生於七月二十九日去世,
我也是……
我們死在了剛剛遇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