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治夫漫無目的地走在秋天沾滿露水的夜裡,已經是午夜時分,路上人影稀疏,更不用說找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女人了,這次外出,羽生治夫完全是因爲忍受不了家中那種黑暗寂靜的死亡,哪怕是碰碰運氣,他也不願待在家裡跟那些腐敗的女人們度過今晚。羽生治夫隨意地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塊,一盞路燈的光亮進入他的視線,隨即停下了腳步,燈光下移動著的人影深深吸引著他的眼球,順著影子方向望去,通過燈光角度和影子長度的換算,一個完整的女人身體輪廓呈現在羽生治夫的腦海,擡頭一看,果然與他的估計相差無幾,這是他在發現獵物時經常玩的一個小遊戲,以便使自己不至於犯下什麼微不足道卻又影響重大的錯誤。羽生治夫凝視著眼前的那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像銀河一般懸掛下來,再配上一襲黑色的長裙,好像要融入這黑夜這中,但偏偏發散出奪人心魂的光亮。這或許是上天的指引吧,羽生治夫心想。
羽生治夫跟著那個年輕的女子進了一家酒吧,當然是在外面等待了5min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才進去的,他還不至於犯那麼低級的錯誤。羽生治夫很快在吧檯找到了她,果然,哪怕隱匿在人羣之中她還是如此的耀眼。現在她正低著頭盯著眼前那杯微紅的液體出神,這樣安靜的女人,不正是羽生治夫一直在尋找的嗎,無神雙眼吸引著他向她走去。羽生治夫站在女人身旁,實在不忍心打破這份嘈雜中的寧靜,可是不那麼做他便無法進行自己的計劃,於是他清了清喉嚨,“那個,小姐,你沒事吧?”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向四周環顧確定這句話中的對象是指自己之後,女人看向羽生治夫,腦袋微微下傾,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嗯?”
羽生治夫立馬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不是...那個...我剛纔在外面看見你好像很沒精神似的,所以跟你進了這間酒吧,啊,不是,我絕對不是那種跟蹤別人的變態,那個雖然確實是跟蹤了,但,但是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女人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恐怕沒有一個跟蹤狂會像你這樣緊張的。”不對,纔不是緊張,羽生治夫很想糾正她,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是的,根本不是什麼緊張,是太過於興奮了,光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羽生治夫便止不住想要顫抖,而光是抑制這種衝動他便用盡了氣力,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和她好好說話了,話說回來,這種感覺倒是第一次,想想家中的那些女人誰給過自己這種感覺,這纔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愛情。
“那個,我能坐下嗎?當然,如果這讓你感到不適的話,我馬上就走。”羽生治夫就是知道答案纔會這麼問的,女人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介意,羽生治夫順勢坐下,問道,“那個,怎麼稱呼呢,啊對了,我叫羽生治夫,現在就讀於H大學醫學院系。”可以看出女人並沒有交談的興趣,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鈴木,叫我鈴木就好。”聲音小的像是在跟自己對話。之後鈴木起身說去給家裡打個電話,回來之後鈴木便不再開口,只是一個勁的喝著酒保遞過來的一杯又一杯液體,羽生治夫也很識趣地安靜地待在一旁。一直到凌晨3點鈴木才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吧檯,機會終於來了,羽生治夫替鈴木結了賬,便把鈴木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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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冰涼似乎從窗外滲透了出來,附著在鈴木**的身體之上,羽生治夫不禁也打了個寒顫,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爲身旁的是自己的一生摯愛,羽生治夫低著頭,瘋狂吮咬著鈴木的耳垂,片刻,羽生治夫看著有著雪白肌膚的鈴木,緩緩伸出右手,撫摸著鈴木冰涼的臉蛋,口中呢喃著,“佐竹佐竹佐竹,是嗎,就是這個男人傷了你的心嗎,不過現在不用傷心了,因爲,我愛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忘了那個男人好嗎?”佐竹是鈴木醉醺醺時反覆唸叨著的一個名字,一個女人大半夜去酒吧喝悶酒很自然想到這個時候從這個女人口中出現的名字會是誰,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羽生治夫用手背劃過鈴木的臉頰,往下到下巴,微尖是下巴很是誘人,再繼續往下,脖子這還有與面部不同的溫差,那一圈紅印像是撒上了一層早開的櫻花,更是美麗了,這樣的安靜的聖潔,怎麼能讓他人褻瀆。看著鈴木熟睡的樣子,羽生治夫安心的微笑再往下,羽生治夫用修長的食指撥開了鈴木擋在胸前的長髮,看著胸前的紅暈,羽生治夫下腹再次傳來一陣脹痛,低下頭吻著鈴木,口中呢喃,“我愛你,我愛你... ...”卻並不期待鈴木能夠迴應他,因爲他知道,他愛的不是鈴木這個人,而是這種沒人能夠替代的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至於自己究竟在追求什麼,羽生治夫自己也說不明白,或者說,不願去想明白。許久之後,羽生治夫再一次在鈴木的身體上獲得了滿足,看了看時間,要走了,這種時候羽生治夫總覺得自己像是隻在夜間出沒的吸血鬼一般,獵取年輕的女子以維持自己的生命,一旦天亮就要隨著夜色一同隱去,想到這,羽生治夫自己也不禁一笑,“吶,鈴木,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笑話啊。”
羽生治夫轉過身從包中取出一把水果刀,看向已經沒有呼吸的鈴木,微笑著說,“放心吧,不會疼的,很快就好了,帶你回家認識新朋友,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融洽的,我敢打包票。”
說完,羽生治夫割下了鈴木的胸部,像以前那樣。
凌晨的月色沒有絲毫的收斂,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不過,羽生治夫卻是滿懷溫暖,慢慢消失在夜色當中,帶著冰涼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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