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恨的望著她，質問皇姐是從何處知道我的這些過往。

皇兄知道，南宮尚知道，皇姐更是知道，他們是不是曾經在私下裡嘲笑過我？笑看我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的靠近南宮尚？

不是的，不會的。

不，皇姐忽然和我的交好一定是在可憐我，還有惠妃娘娘，故意對我好，讓我親近她再可憐我，以我的醜態未樂！

不會的，怎麼能把人心想得那麼壞呢？

可是他們就是都知道我的醜事啊，怎麼能都知道呢？

知道就知道又爲什麼偏偏要告訴我？

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要告訴我他們知道，既然一開始就沒告訴我何必現在又告訴我？

爲什麼我就不可以接近南宮尚？

爲什麼自己活得像個笑話......

我知道我現在的情緒不對，手心處也黏糊糊的，仔細點甚至能聞到血腥味。

我不能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我想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外面好黑，我感受不到一點陽光，好冷好冷......

恍惚間，我看到皇姐皺著眉頭，忽然將我抱緊：“都過去了小九，不要害怕，沒事了。”

我猛的掙開這個懷抱，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忽然就笑了：南宮尚，南宮尚......

不理皇姐迷惑的眼神，我替自己整理好微凌亂的裙襬：“還請皇姐安心，小九如今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能處理好的。”

“至於和阿尚的事......皇姐，若是別人讓你不要和姐夫在一起，你當如何？”

“小九，這兩件事情不能相提並論。誰都可以，唯獨南宮尚不可以。”

“皇姐總說阿尚不可以，阿尚爲什麼不可以？”

“夠了，你爲什麼如此執迷不悟？你只須聽我的，皇姐還能害你不成？”

“我看就是六弟太慣你了，以至於什麼事你都想要知道個緣由。”

“皇姐只說南宮尚不好，讓我不要和他接觸卻又不肯說出個一二來。不是小九不聽皇姐的話，小九沒覺得南宮尚有哪裡不好，反而他是除了你們最在意小九的人。”

“雖說以前因爲南宮尚被母后責罰，但小九知道那並不是南宮尚的錯。如果說是因爲這件事遷怒南宮尚，那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再嚴厲的懲罰也該過去了。”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只問你一句，你是鐵了心要跟南宮尚來往？”

“皇姐這麼問是何意？我原先也沒想著要和南宮尚怎麼著，被皇姐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起來阿尚對我的好，小九還得謝謝皇姐的提醒。”

“你今天是誠心來氣我的是吧，你不就是想知道原因嗎？好，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可不管你聽後會怎樣。”

只見皇姐怒氣衝衝的向我走來：“南宮尚，他是......”

被敲門聲打斷的那一刻，我似乎早有預感皇姐今天是說不出來答案的。

“五公主，夫人在前頭叫您呢，小公子忽然胡鬧不止誰都哄不好，夫人讓您過去看看。”

我聽見自己送了一口氣說道：“皇姐還是先去看看小侄子吧，小九身體不適，就先行回宮了。”

“你......”皇姐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不管你有沒有聽進去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以後若是在外面遇到麻煩事，儘管來找你姐夫。”

“夏書，送九公主回宮。”

皇姐的屋子是極好的，外面的陽光灑在皇姐身上，清冷卻又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