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桐苦笑一聲,不知道弟弟的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治好。
爲什麼骨髓就那麼難找。
這時中年醫(yī)生繼續(xù)說道:“你弟弟現(xiàn)在病情惡化的比較嚴重,如果在一個月內(nèi)在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說完醫(yī)生嘆息一聲。
聽到這話,王雨桐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的弟弟才二十五歲,那麼好的年紀,這個世界上他還有好的東西沒有享受過,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早結(jié)束他的生命。
從一聲辦公室裡出來,田虎看到王雨桐的臉色異常那看,趕緊上去詢問道:“怎麼樣,醫(yī)生怎麼說的?”
王雨桐身體輕微晃動了一下,田虎伸出扶助了她,隨後把她讓到長椅上。
淚水在王雨桐的眼睛裡滑落,雙手掩面痛哭。
田虎看到後急的站在地上轉(zhuǎn)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而且王雨桐也沒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時,田震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哥,你來了,你看看她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以後就一直在哭,也不說話!”田虎無奈道。
田震這個個頭在醫(yī)院的走廊裡太顯眼了,所有人看向他的時候目光都帶著震驚,生怕眼前這個大塊頭吃人。
“是不是你弟弟的病情惡化了?”田震低頭問道。
王雨桐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看到他這個樣子田震的心裡也很難受。
這對姐弟從小就沒有好日子,長大以後還有被病痛折磨。
“帶我去看看你弟弟吧!”田震輕聲道。
他有系統(tǒng),看看系統(tǒng)能不能有辦法救一個這個可憐的人。
聽到田震的話,王雨桐又緩了緩,這才收起眼淚擦了擦臉,隨後起身帶著田震跟田虎走向病房。
病房內(nèi)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看樣子好像還不不到七十斤。
“姐,你來啦!”牀上的王英超面前擠出意思笑容。
看到那張臉,王雨桐又控制不住,轉(zhuǎn)過身把臉靠在了田虎的肩膀上,又開始抽泣起來。
田虎被這一下鬧的有些懵,不過他的反應倒是快,伸出一隻手輕輕拍拍王雨桐的後背:“別哭了,當著弟弟的面別哭,振作點,咱們還會有辦法的!”
田震來到牀邊,看著皮包骨的王英超心中也很難受,這個人到底在遭受著什麼樣的罪,能把他折磨成這個樣。
“你好,我叫田震,是你姐姐的朋友!”田震微笑著對王英超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我叫王英超!”
聲音很小,但是底氣卻很足。
“我知道我自己的情況,撐不了多久的,你們是除了我姐姐意外第一次來看我的人,我希望我死了我以後你們能幫我好好照顧我姐,我先謝謝你們了!”王英超艱難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以後不停的喘息。
王雨桐此時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她現(xiàn)在心中所想的是,只要能找到跟弟弟匹配的骨髓,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那麼是去死。
可想沒有用,這麼長時間了根本沒有合適的。
田虎依然在不停的安慰著王雨桐。
“你會好的,你相信我,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我不會騙你的!”田震露出一副堅定的樣子,想給王英超一些信心。
一陣急促的喘息過後,王英超的眼角流出淚水,對著田震露出一抹駭人的微笑。
他在瘦了,臉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肉了,只剩下一張皮。
“哥,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是什麼情況,我只希望我走了以後你們幫我好好勸一勸我姐,不要讓他太傷心。”
說完這話,王英超又是一陣劇烈的喘息。
很顯然,他現(xiàn)在說話已經(jīng)很吃力了。
王雨桐雙手死死的抓著田虎的衣服,弟弟的每一句話都在扎她的心,那顆本就破碎的心還要被這樣折磨,田震跟田虎都黯然傷神。
到底爲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讓這對姐弟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田震在大腦裡呼喚這系統(tǒng),可是這系統(tǒng)缺遲遲不肯不出現(xiàn)。
“弟弟,你放心,哥這人說話向來算數(shù),我說會治好你就會治好你的,你不用擔心,安心養(yǎng)病。”田震露出一抹微笑,心裡確實異常的難受。
此時的王英超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只見他的嘴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旁邊的護士見到後立刻對田震道:“病人又不能說話了,情緒有些激動,你們先出去吧!”
王英超這個病就怕激動被人打擾,所有王雨桐不在醫(yī)院陪護,而是多拿了錢讓護士照看。
聽到護士的話,田震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他不想說太多,怕王英超真的在激動的話對病情的惡化加速。
王雨桐從田虎的肩膀上擡起了頭,這才發(fā)現(xiàn)田虎的衣服上已經(jīng)溼了一大片。
轉(zhuǎn)頭看向弟弟,王雨桐的眼睛了全是自責跟不捨。
自責自己無能爲力,不捨弟弟就這樣離開自己。
田虎對著王英超一臉正色的道:“你放心吧,你姐姐有我們絕對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王英超又露出了一抹笑容,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他就是想聽到這句話,他太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也就是在近期,他將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滿懷希望,認爲自己的病絕對能夠治好。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越來越消瘦的身體,他也慢慢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病到底有多麼嚴重。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徹底的放棄了治療,如果不是不能動,恐怕他自己都要把氧氣管拔下去了。
三個人出了病房,王雨桐哭聲小了許多,但是身體還在隨著哽咽而抽搐。
田虎看了看田震:“哥,你有辦法嗎?”
聽到弟弟的問題,田震微微搖了搖頭。
王雨桐看到他搖頭,瞬間又把頭低了下去,田震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是打架厲害,又不是醫(yī)生。
“咱們出去說吧,這裡是醫(yī)院,吵到別人不好!”
田震說完話率先走了出去。
田虎湊到王雨桐的耳邊輕聲道:“走吧,我們在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