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
陳江河看著小黑真切的目光。
他想到了毛球。
三品下等血脈,修煉到二階中期,都耗費(fèi)了陳江河許多資源。
提升到二階後期的話,以毛球的血脈精純度,所消耗的資源更多。
換言之。
陳江河就算是不惜消耗資源,最多也只能將毛球培養(yǎng)到二階圓滿。
至於突破到三階靈獸?
三品下等血脈毫無機(jī)會可言,除非有天大機(jī)緣,可以改變血脈跟腳。
小黑目前是三品上等血脈,成爲(wèi)三階靈獸的可能性也是非常低,即便是得到了一顆妖丹,最多不過三成。
但是小黑球與毛球不一樣。
爲(wèi)了小黑的修爲(wèi)提升,他可以不惜任何代價,因爲(wèi)小黑是他的兄弟。
初得毛球的時候,小黑還擔(dān)心毛球會佔(zhàn)據(jù)他在陳江河心中地位。
那段時間,小黑跟陳江河說話,都很是乖巧。
後面小黑對毛球打罵管教,可也爲(wèi)毛球爭取很多資源。
如今,小黑擔(dān)心陳江河會捨棄毛球,才令辣條這般冒險,去取三葉血蓮草。
“小黑這是感覺到了,毛球提升修爲(wèi)的力不從心,從而擔(dān)心我會捨棄毛球。”
毛球修煉到二階中期之後,修爲(wèi)提升速度卻是下降許多,哪怕是吞噬靈核修煉。
也不如之前,這就是血脈天賦限制。
如同修士的靈根天賦一樣。
修爲(wèi)越高,限制越大。
陳江河心中確實(shí)有在猶豫,要不要將毛球培養(yǎng)到二階後期,然後捨棄對其的培養(yǎng)。
辣條的血脈精純度更高。
四品下等血脈,好好培養(yǎng)的話,成爲(wèi)三階靈獸的機(jī)會很大。
重點(diǎn)培養(yǎng)辣條的話,很顯然比培養(yǎng)毛球的性價比更高。
但是有了小黑的介入,爲(wèi)毛球取來了三葉血蓮草,他不得不慎重抉擇。
“小黑,仙道難求,步步危機(jī),你我尚且在苦海中爭渡,受不起修仙界隨意一次風(fēng)浪拍打。”
“你和我都要行事謹(jǐn)慎,諸事皆要三思而行。”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你要與我商議,我們尋萬全之策。”
“我也不會捨棄毛球的。”
陳江河語重心長的說道,言語中沒有怪罪小黑的意思,只是言明修仙界的危機(jī),萬事皆要慎重而行。
“嗯。”小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有四株三葉血蓮草,你如果吞噬的話,能否提升到四品血脈?”
陳江河問道。
“只需要吞噬兩株,我就可以提升到四品下等血脈,但是全部吞噬的話,也提升不到四品上等血脈。”
小黑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道:“我有靈臺印記,不需要三葉血蓮草。”
“毛球吞噬的話,一株就可以讓它的血脈提升到三品上等,四株的話,可以提升到四品下等。”
“辣條呢?”
陳江河傳音問道。
小黑看了一旁,目光時不時偷偷看向三葉血蓮草的辣條,他靈臺傳音一聲。
“四株全部吞噬,可以讓它成爲(wèi)四品上等血脈。”
“那好,就讓毛球吞噬。”
陳江河直接給了小黑一個準(zhǔn)確的答覆。
很明顯,讓辣條吞噬這三葉血蓮草更有性價比,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按照性價比去做。
還有很多因素需要衡量。
“不過,需要等到你突破到二階後期,如果靈臺印記賦予你血脈提升上的機(jī)緣,這四株三葉血蓮草就給毛球吞噬。”
“如果不是血脈上的機(jī)緣,那這四株三葉血蓮草,你吞噬三株,毛球吞噬一株。”
陳江河在乎小黑的態(tài)度,但是觸及他們兩個根本利益時,還是要以提升小黑爲(wèi)主。
“嗯。”小黑沒有反駁,應(yīng)下了陳江河的話。
“這段時間,咱們就在這裡修煉,等你突破到二階後期,再言出去之事。”
陳江河下了決定。
只是在外面待了一個月,他就深刻的明白秘境遍地是寶這句話的含金量。
不過,寶物再多,也需要有命用才行。
隨著在秘境之中的時間越來越長,危險也就越來越大。
很多二階圓滿妖獸被激怒,整個秘境之中都不得安寧。
屆時,不僅需要提防二階圓滿妖獸,還需要防備修士的偷襲。
陳江河變回自己的樣貌。
脫下了黑衣,換成自己的素色長服。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要在地底三百丈閉關(guān)修煉,小黑不突破到二階後期。
就不離開。
手中看似得到了很多珍寶,能夠帶著離開秘境,那纔是自己的,否則,都有可能成爲(wèi)別人的嫁衣。
……
金鷹崖。
蕭辰雙手掐印,施展劍訣,操縱蘊(yùn)靈法器與金冠大鵬鳥鬥法。
數(shù)十道劍氣化作旋風(fēng),將金冠大鵬鳥包裹。
鏘鏘~
金屬碰撞聲響徹十餘里。
金冠大鵬鳥雙翅護(hù)身,劍氣擊在黑金色羽毛上,碰撞出藍(lán)色的火花。
“蕭辰師兄,我們來助你。”
“多謝佩瑤師妹和洛仙子好意,蕭某一人足以!”
蕭辰在與金冠大鵬鳥對決之時,竟還能分出心神,觀察到飛來的高佩瑤和洛晞月。
他的戰(zhàn)力無雙,底蘊(yùn)深厚。
手中的金光長劍並非簡單的蘊(yùn)靈法器,而是一件法寶胚子。
施展的劍訣,更是承天峰一脈的秘法,承天劍訣,修煉至大成,可斬出天塹,斷山分流。
“陳江河可來過?”
洛晞月清冷的聲音響起。
“陳道友並未前來。”
蕭辰身法如風(fēng),躲閃金冠大鵬鳥的攻擊,手中印法變化,飛劍尋找機(jī)會破開金冠大鵬鳥的防禦。
這是一頭二階圓滿妖獸,換做別的築基後期修士早已命喪獸口。
但是蕭辰與之一戰(zhàn),遊刃有餘,似乎並未施展全力。
這與外面的傳言完全不一樣。
蕭辰在北極雪森以輕傷代價斬殺二階後期妖獸,顯然不屬實(shí),連二階圓滿妖獸,都難以傷到他。
斬殺二階後期妖獸,定然不會受輕傷。
“他沒有來。”
洛晞月看了一眼高佩瑤,淡聲說道:“你已經(jīng)得了無瑕果,他手中的萬年冰心就是我的了。”
“多謝晞月姐姐幫我得到無暇果,江河哥哥若是得到了萬年冰心,自然是晞月姐姐的。”
高佩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去尋他。”
“我與姐姐一起。”
洛晞月直接向西方飛去,那裡是大雪山雪宮的方向。
“雪宮?”
高佩瑤心中一顫,沒有想到洛晞月尋找陳江河的位置,竟然是雪宮。
那裡可是有著三階妖獸。
對於洛晞月暗中給陳江河傳音,言明退路,她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連她都給陳江河安排好了退路。
只是洛晞月安排的退路太過冒險。
雪宮有三階妖獸,並且還不止一頭三階妖獸,外面這些二階妖獸根本就不敢靠近大雪山。
相對來說,大雪山範(fàn)圍絕對危險,又絕對安全。
只要不驚動三階妖獸,那麼就不用擔(dān)心有二階妖獸的攻擊。
只要不亂動,更不會觸發(fā)殘陣或者禁制。
“大雪山?”
蕭辰看到高佩瑤與洛晞月飛向大雪山,他的眉頭一皺,看向金冠大鵬鳥,眼眸中殺機(jī)暴漲。
他進(jìn)入秘境,就是爲(wèi)了保護(hù)高佩瑤。
高佩瑤前往落日潭,他並不擔(dān)心,那裡最多也就是二階圓滿妖獸。
可是大雪山不一樣,那裡有著三階妖獸,就算是他,面對三階妖獸也只有逃跑的份。
“陳道友去了大雪山?太魯莽了,他若來尋我,看在佩瑤師妹的面子上,秘境之中我定護(hù)他周全。”
蕭辰看向金冠大鵬鳥,眼中沒有戲謔的意思,手中出現(xiàn)了三道二階上品符篆。
瞬息催動。
風(fēng)暴驟起,兩頭火龍捲入其中,形成巨大的風(fēng)暴龍捲風(fēng),所過之處,化作火域。
唳聲驚懼。
風(fēng)刃與火焰將金冠大鵬鳥包裹,黑金色羽毛掉落,露出了防禦破綻。
“承天劍訣,斷流。”
金光長劍化作十丈,劃破天穹,斬向金冠大鵬鳥脖頸落羽之處。
驚嘯長鳴。
金冠大鵬鳥冠宇猛然爆發(fā)金光,化作護(hù)罩,將風(fēng)刃與火焰阻擋在外。
砰!
劍身落下,護(hù)罩破碎,一半羽翅斬落。
金冠大鵬鳥嘶鳴一聲,瞬息化爲(wèi)金芒逃遁。
“不動用符寶,還是無法斬殺二階圓滿妖獸,我對承天劍訣的感悟還是太薄弱,若能修煉到承天劍訣第四層,定可斬殺二階圓滿妖獸。”
“父親說的對,我若想結(jié)丹,十年內(nèi)必成,但若凝結(jié)金丹,還需先將承天劍訣領(lǐng)悟到第四層才行。”
蕭辰?jīng)]有追擊遠(yuǎn)遁的金冠大鵬鳥,在這秘境之中,他也追不上擅長飛行的猛禽。
心神一動,將金冠大鵬鳥守護(hù)的三階靈物攝到手中。
看著這節(jié)千年檀木心,他眼中露出笑意,隨即御劍化作金光追向高佩瑤和洛晞月。
……
“岑道友快跑,不要過來啊,快跑!”
“阮道友,你做什麼?”
錢正道看到朝著他們飛來的岑臨川和河凌川兩人,心中大喜,終於要有後排了。
可是聽到阮鐵牛的話,他瞬間傻眼。
他們都已經(jīng)被寒冰三角蟒追了七天七夜了。
若不是法力渾厚,還有著二階回靈丹,早就法力耗盡,淪爲(wèi)三百年一見的血食了。
樑師妹在七天前成爲(wèi)血食。
柳師妹也在兩天前,爲(wèi)了給他爭取一線生機(jī),主動成爲(wèi)血食。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
那岑臨川可是有著六十道二階上品符篆,就算是賣出去了二十多道,手中也還有三十多道。
絕對可以斬殺寒冰三角蟒。
至於寒冰三角蟒後面尾隨的金角虎牛,他們四人完全可以與其大戰(zhàn)。
並且戰(zhàn)而勝之。
“錢道友,這頭寒冰三角蟒即將突破到三階,實(shí)力恐怖,非我等可抵擋,即便是岑道友與河道友與我們聯(lián)合,也勝不過。”
“那風(fēng)氏老大不爲(wèi)人子,將寒冰三角蟒引到我們身上,但是我們卻不能這般行事,給岑道友他們帶去禍?zhǔn)拢 ?
阮鐵牛大義凜然,老實(shí)忠厚的大聲說道。 “岑道友快跑啊!蛇來了……”
岑臨川遠(yuǎn)遠(yuǎn)看到兩個身影,聽到那傳來的莫名其妙之聲,讓他皺起了眉頭。
“岑道友,那是何人?”
河凌川疑惑問道。
“千山坊市的一個築基中期盜靈者,符道宗師陳江河的兄弟。”
“符道宗師陳江河?”
“煉器宗師洛仙子的夫君。”
岑臨川解釋一聲,立即施展法術(shù),開啓法眼,向阮鐵牛望去。
當(dāng)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之時,臉色驟然大變。
“混蛋!”
“河道友,跑!”
岑臨川大罵一聲,掉頭就跑,但卻變換了方向。
“岑道友快跑,蛇來了~”
阮鐵牛看到岑臨川跑向別的方向,他沒有絲毫猶豫,也是轉(zhuǎn)變了方向,追了過去,好心提醒岑臨川快跑。
“岑道友,這個阮鐵牛不爲(wèi)人子!”
河凌川緊隨其後,跟著岑臨川瘋狂向西北方跑去,讓阮鐵牛不敢直接追向他們。
否則,寒冰三角蟒正好可以截殺阮鐵牛和錢正道。
“錢道友,想活命的話,咱們只能搏一搏了。”
阮鐵牛傳音一聲。
“怎麼搏?”
錢正道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他誤會了阮鐵牛。
阮鐵牛不是要提醒岑臨川跑路,而是拖延岑臨川跑路的時間,給他們爭取危機(jī)轉(zhuǎn)移的機(jī)會。
“折回去,追上他們。”
“折回去?那不正中寒冰三角蟒之口嗎?就算是寒冰三角蟒來不及堵截咱們,可是那頭金角虎牛絕對能擋下咱們。”
“我手中有兩道二階中品攻擊符篆,你手中應(yīng)該有兩道二階上品攻擊符篆,咱們同時攻擊寒冰三角蟒,然後轉(zhuǎn)變方向。”
阮鐵牛直接說道。
對於岑臨川出售的每一道符篆,他都清晰的記著,是誰得到了攻擊符篆,誰又得到了防禦符篆,或者遁符。
錢正道購買的二階上品符篆,正是一道二階上品攻擊符篆。
再加上,他是宗門弟子,手中不可能沒有準(zhǔn)備二階上品符篆。
“好,聽阮道友的。”
錢正道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他們一組八個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他和阮鐵牛。
就連樑婉茹和柳芷凝這樣的結(jié)丹仙苗都?xì)屄淞恕?
這個築基中期的散修還活奮著,甚至比自己跑的還要快。
就算是從功法之中參悟出的至強(qiáng)遁法,也不可能一直跑這麼快。
施展至強(qiáng)遁法可是極具消耗法力。
七天七夜了。
他一個潛力巨大的宗門結(jié)丹仙苗都快耗幹法力了,這廝還能跑!
手中必定有秘法,或者秘寶。
瞬間。
就在折回與寒冰三角蟒相遇的瞬息,血盆大口已經(jīng)到了眼前,可以清晰的嗅到濃烈的腥臭味。
“錢道友,快使用二階上品攻擊符篆。”
阮鐵牛大呼一聲。
“好!”
就在寒冰三角蟒的寒冰吐息瞬間,錢正道取出了一道二階上品符篆。
不過,不是攻擊的符篆。
而是遁符。
瞬間,他化作一陣狂風(fēng),迅速向阮鐵牛掠去,速度之快,提升了近乎三成。
阮鐵牛的二階符篆也在同時使用。
化作紫電遁向遠(yuǎn)方。
“這個混蛋,說好的二階攻擊符篆,竟然用遁符,不爲(wèi)人子!”
錢正道心中大罵一聲。
兩人都用二階上品遁符逃脫了寒冰三角蟒吐息範(fàn)圍。
朝著岑臨川的方向追去。
“岑道友,還有一頭金角虎牛?!”河凌川驚呼一聲。
顯然是沒有想到,阮鐵牛和錢正道竟然帶來了這麼大的禍?zhǔn)隆?
他們逃遁的方向,想要害阮鐵牛和錢正道,但是卻沒想到在寒冰三角蟒的後面還有著一頭金角虎牛。
恰好與這頭金角虎牛撞上,進(jìn)入了金角虎牛的攻擊範(fàn)圍。
哞!
金角虎牛本來就有怒火,後面又被寒冰三角蟒一尾巴抽飛,更是心中大怒。
看到岑臨川與河凌川,直接橫衝直撞了過去。
“用符篆,不可戀戰(zhàn)。”
岑臨川沒有猶豫,直接取出二階上品攻擊符篆,立即施展,符文顯化,一條水龍從符文中衝出,襲向奔來的金角虎牛。
河凌川臉上露出肉疼之色。
岑家是符道家族,岑臨川更是符道宗師,手中不缺符篆,傳聞他是帶著六十道二階上品符篆進(jìn)入的秘境。
可是他不一樣。
沒有了那頭暮年三階靈獸,清河二族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
因爲(wèi)他要進(jìn)入秘境,兩個家族一共纔給他湊了四道二階上品符篆。
和元塵羽搶奪三階靈物之時,他已經(jīng)用了兩道二階上品符篆。
後面被妖獸追擊的時候,又和陸青鳴分開了。
如今再用一道的話,那他手中就只剩下一道二階上品符篆護(hù)身了。
他只是一個築基中期。
一旦沒了護(hù)身手段,很有可能被岑臨川吃幹抹淨(jìng)。
“河道友?!”
“岑道友,我沒有二階上品符篆了,先前和元道友以及陸道友盜取靈物之時,已經(jīng)用了。”
河凌川有些尷尬的傳音。
岑臨川看了一眼金角虎牛,又看了一眼河凌川,沒有在說話,而是用二階上品遁符,與河凌川拉開距離。
好在河凌川感悟的至強(qiáng)法術(shù)是遁法,就算是沒有遁符,他的速度也絲毫不慢。
就是消耗法力過巨,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后土遁!
河凌川找準(zhǔn)時機(jī),遁入地底。
不過,他沒有遁向岑臨川的方向,而是朝著地底深處遁去。
他在賭!
看金角虎牛是追他還是追岑臨川。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賭。
就在方纔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岑臨川的殺機(jī),就算是脫離了危險,岑臨川也會對他下手。
繼續(xù)跑,絕無生還可能。
倒不如遁地賭一把。
“至強(qiáng)遁法?!”
岑臨川驚異一聲。
瞬息,河凌川便遁出了他的神識感應(yīng)範(fàn)圍。
金角虎牛微微一頓,然後繼續(xù)朝著岑臨川追去,似乎河凌川的【后土遁】也遁出了金角虎牛感知範(fàn)圍。
地底本身就能隔絕氣息,再加上河凌川的至強(qiáng)遁法【后土遁】在地底深潛迅速。
故而甩開了金角虎牛的感知範(fàn)圍。
“岑道友,還請?jiān)郑任遗c錢道友。”
阮鐵牛速度極快,紫芒如電,向岑臨川快速飛來,身後緊跟一縷狂風(fēng),正是使用狂風(fēng)捲雲(yún)符的錢正道。
哞!
金角虎牛幾番被戲弄,怒吼一聲,頭上雙角金光大盛,怦然斷裂,直接朝著飛來的阮鐵牛和錢正道射去。
阮鐵牛面露駭然之色。
這頭蠻牛竟然捨身一搏。
斷角自毀根基。
他不敢大意,連忙祭出陳江河送的二階上品乙木青藤盾符。
一道道藤蔓從符文中涌出,瞬間化爲(wèi)藤盾,擋在了阮鐵牛的面前。
金光大作,直接穿破了藤盾,直擊阮鐵牛的頭顱。
“血河遁法!”
阮鐵牛沒有絲毫猶豫,自斷一臂,化作血霧,讓襲來的金角找不到攻擊目標(biāo)。
砰!
金角虎牛的另外一隻金角,則是穿破了錢正道的頂級防禦法器,貫穿了他的胸口。
生機(jī)迅速流失。
阮鐵牛單手施法,圓盤法器隱匿神識,將錢正道的儲物袋和法器攝來。
同時捲走兩根金角。
又是一臂自爆化作血霧遠(yuǎn)遁。
一系列的突然變化,讓岑臨川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看不到阮鐵牛的身影了。
“魔道秘法?!”
“這個散修竟然有魔道秘法!”
岑臨川心中大駭,立即取出二階上品遁符逃遁,不敢有絲毫的保留。
錢正道殞落。
河凌川不知去向。
阮鐵牛施展魔道秘法直接甩開了兩頭二階圓滿妖獸。
現(xiàn)在成了他獨(dú)自一人面對兩頭二階圓滿妖獸了!
“風(fēng)老大才跟我分開半個月,他怎麼就得罪了一頭即將突破的寒冰三角蟒?”
“這廝果然是一個禍害!”
“寒冰三角蟒雖然是阮鐵牛和錢正道引來,但卻是風(fēng)老大之因,最後之戰(zhàn),定要讓這該死的劫修付出代價!”
……
三個月時間過去。
地下三百餘丈,五丈見方的地穴中,漆黑寧靜,伸手不見五指。
陳江河憑藉著精湛的符道技藝?yán)L製炎龍破魔符。
在這近三個月時間中,他繪製了四道炎龍破魔符,又增加了一些攻擊手段。
固靈封筆。
第四道炎龍破魔符繪製成功後。
陳江河不在繪製二階符篆,開始繪製破障符和封禁符,這兩種一階上品特殊靈符,在秘境之中很是好用。
尤其是封禁符。
雖然無法抵擋築基修士的神識。
但是卻可以遮掩自己的氣息,這可是藏身保命的好寶貝。
不覺間。
又過去半個月。
陳江河收起符筆,看著兩沓一階上品靈符,滿意的收了起來。
隨之,他看向泛著暗黃色光芒的小黑。
龜殼紋路閃爍著泥土色光輝,使上面的紋路,在黑暗中更加的清晰可見。
這些符文複雜,但卻很有章法。
“進(jìn)入秘境都已經(jīng)四個半月了,可算是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