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氣旋,陰陽輪轉(zhuǎn),天穹之上,無盡雷光轟鳴,五色的神光輝旋轉(zhuǎn)在雲(yún)頂之上,給人一種天地顛倒的感覺。
空中出現(xiàn)了許多符文,狂風(fēng)不止,而且還是旱天打雷,表面的神聖,卻給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都準(zhǔn)備好!”露西婭喝了一聲,他的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背後浮現(xiàn)出一個虛影,大手持著時間長矛,流轉(zhuǎn)光陰,準(zhǔn)備迎擊。
一個勇猛的青龍迎擊高空,給人就感覺像是真實的一般,隱隱透露出一種威壓。一個極其明亮的牙月,鋒利的發(fā)寒!
他們用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來迎接這未知的招式。
一根粗大的手指頭,從天穹之上露了出來,表面流轉(zhuǎn)著各種符文,是天地的道則,是五行的神奧,也有陰陽的流轉(zhuǎn),僅僅纔是一個手指頭!
“多久沒有看到這一招了?儘管有些弱小。”諸葛華雲(yún)正在飛速前進的,緩緩說出這句話。
“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吧!這一招竟然有至尊的氣息發(fā)出,得是什麼樣的招法?”石正華與許多教官在上空注視道。
那根手指緩緩的伸出,我們彷彿聽到了吟唱,是各種大道經(jīng)文,給人一種迷失的感覺。
青龍,冷月,那個持著時間之矛的虛影,不斷抵抗,但顯然逐漸不支。無數(shù)光影在流轉(zhuǎn),時間都彷彿在定格,最後一指壓下去,青龍破碎,冷月裂開,虛影飄散,只剩下那根手指緩緩下降。
那三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氣力,不斷在地上喘息著,而那根手指沒有停下,墨謬彷彿已經(jīng)逐漸失去神志。
那三個人,頭一回感覺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單相死亡的可能就在現(xiàn)在,生存的本能讓他們不斷嘗試抵抗,但難以有用。
那根表面聖潔的手指,在三個人心中是那麼的可怕,如同魔鬼的手指。此刻竟然停了下來,墨謬也倒了下去,他還清醒著,不過一點力氣都沒了。
此時連在空中的石正華也鬆了一口氣,他剛剛哪怕去救,速度也不夠。
墨謬真的太累了,站都站不起來,這一招太耗費能力了,如果不是有莫雲(yún)的科技裝置,對自身帶來了一點增幅,否則根本放不出來。
即便放了出來,也僅僅是一根手指,而且還沒有完全伸出來。
“墨謬!你還好吧?”高樂喊了一聲,他記得走過去攙扶,莫雲(yún)也快速走了過去。
露西婭,葉立與冷玉都沒有受傷,他們緩了緩,看向墨謬的眼神,都充滿了一種認可,甚至帶了一點敬畏。
墨謬休息了一會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站起來了,精神還有點迷糊。
露西婭慢慢的走過來,竟然帶著一點羞澀,兩隻手插在背後,在別人眼中的神明代理人,竟然也出現(xiàn)了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
Wωω ttκΛ n ¢ Ο
高樂阻擋了一下,眼神盯著露西婭,墨謬現(xiàn)在極其虛弱,不能出事。
“讓開。”露西婭冷聲說道。
高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到了一些事,嘴角挑起一絲笑容,才放她過去。
莫雲(yún)此時有些不解,沒有問什麼,一直守在墨謬的旁邊。
“真的不跟我去家族?”露西婭猶豫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
“你不是我國國籍嗎?爲(wèi)何會有這樣的說法?”墨謬頭腦還有些發(fā)昏,沒有意識到什麼。
露西婭咬了咬牙,道:“是!沒有錯,但家族培育了我很久,我也是在英國長大,後面可能會改國籍。”
“那祝你有更長遠的發(fā)展,我還是走獨木橋去吧。”墨謬回絕,他從來沒想過離開自己的祖國。
“哼!等以後吧!別跟個木頭一樣!”露西婭此時有些不爽,跟他說了三四遍,卻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
就在墨謬失神間,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臉頰上多了一種溫軟,做了一種芬香,也是一剎那的美妙。
墨謬的精神不是很清楚,哪怕溫軟離開,臉上仍然有著餘香,他還沒有想清楚情況。
露西婭很是無語,咬了咬牙說道:“之前我對你作出的承諾,沒想到你真能打敗我!”說完便快速離去。
墨謬此時纔回過神來,竟也流露出了一分害羞,不知道說什麼,靜靜的站在那。
高樂和莫雲(yún)都在那旁邊偷笑,眼神不斷飄向墨謬,給了一種極其微妙的眼神。
不說話,他座了下來休息,但他心裡還是很不情願的,但也不能對他說不喜歡,親都親了,不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天空中飛出一道人影,墨謬笑了笑,他正是諸葛華雲(yún)!
“你去哪裡了?”
“我睡著了,不錯嘛!剩下的交給我了。”
諸葛華雲(yún)又發(fā)現(xiàn)高樂的於莫雲(yún)在那裡偷笑,稍稍問了一下,也浮出了燦爛的笑容。
墨謬也被整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兩聲。
但他們依然在那裡偷笑,諸葛華雲(yún)則直接笑得出來。
露西婭已經(jīng)走遠,不在這裡,如果在的話,怕是會更加尷尬。
諸葛華雲(yún)走到他旁邊,伸出手掌,給了他一顆灰樸樸的藥丸,笑著說道:“吃下去。”
墨謬毫不猶豫直接吃了下去,不擔(dān)心有什麼問題,還笑著說道:“這是不是麥麗素啊?”
“你不怕裡面有毒啊?”
“我覺得不會,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
諸葛華雲(yún)也不說什麼,向前走了幾步。
“清蟬,鍾祺,李英那些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人,都給我出來吧!”諸葛華雲(yún)喊了一聲。
黑暗之中走出來一羣人,都是各種天驕才子,之前墨謬與露西婭對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來到這,沒有出來,但現(xiàn)在對墨謬也是忌憚不已。
“阿彌陀佛——”清蟬唸了一聲。
“你發(fā)現(xiàn)我們了?”鍾祺驚訝的說道。
“哈哈,爲(wèi)何不知?”諸葛華雲(yún)白了他一眼,他不知覺間,架起一臺古箏,此時已經(jīng)流轉(zhuǎn)出別樣的氣息,反覆觸及了人們的情緒。
“唉,你們一個一個打,太麻煩了,一起上吧。”諸葛華雲(yún)此時掏出酒葫蘆,裡面裝的是水,喝上一口,不屑的說道。
衆(zhòng)人頓時生出了一股火氣,除了清禪,在場的都是八大家族的子弟,怎會這般受辱。
鍾祺不說廢話,撒棋成兵,一個個石頭雕刻的士兵,露出了一股歲月的氣息,給人一種生硬。
“阿彌陀佛——”清禪唸了一聲,寸寸金蓮在他腳下浮現(xiàn),他並不是要攻擊,是爲(wèi)了防備別人。
其他人也一樣,手中都凝聚著力量,爲(wèi)了防備別人,他們可不是團隊,隨時都有可能被暗襲。
鏘!
明明是古箏之器,這時竟然發(fā)出了鏗鏘之音,令人作怪!
諸葛華雲(yún)也不說什麼,開始不斷彈奏著,一個音符都帶動起每一個人的情緒,七情都被他調(diào)動起來,喜怒哀樂彷彿都有他的掌控之中。
鏘!鏘!鏘!
給人一種悲哀,給人一種激烈,彷彿此刻就是在戰(zhàn)爭之中,人們無一倖免,周圍血流成河。
除了清禪還帶有一絲清醒,其他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一種悲傷,一種哀情,充滿了無盡的悲與慟。
“阿彌陀佛——”清禪的口中不斷念著,他也逐漸迷失了。
古箏此時彷彿出現(xiàn)刀劍鏗鏘之音,民衆(zhòng)的悲痛之音,血河的流水之音,千軍萬馬奔啼之音……
他們感受到一種壓抑,一種信心的挫敗,一種死亡的掙扎,甚至逐漸放棄了抵抗。
“一首《十面埋伏》送給各位。”諸葛華雲(yún)彈奏出來給人的感覺,聲如千騎疾,氣卷萬山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諸葛華雲(yún)的背後,彷彿真的有千軍萬馬在奔馳,馬在嘶吼,刀光劍影閃爍,如同真實的一般。
鏘鏘鏘鏘,飛沙走石捲起風(fēng)暴;鏗鏗鏗鏗,翻起了泥土濺起了水面;鏗鏘鏗鏘鏗鏘,天地間的大道彷彿就在這裡面,周圍飛掠法則碎片。
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眼神都已經(jīng)泛白,只有那瘋魔般的聲音,讓他們陶醉。
“宮!”
古老、悠長、婉轉(zhuǎn)令人震懾心神的聲音,給人一種歲月的成見,被時間打磨著,綻放著古老的光輝。
諸葛華雲(yún)口中發(fā)出的,這是神州古韻,是神州五音,後面分別是宮商角徽羽,有可怕的力量。
天空上,石正華也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他的眼神凝重了一下,不知說什麼。
“這怎麼也有至尊氣息?他是不是拿個老怪物的兒子?”所有教官都驚呆了。
“他的身份很特殊,不必在意。”石正華回答了一句。
千軍萬馬穿過諸葛華雲(yún),馬蹄聲震耳欲聾,道光箭影的鏗鏘之音,給人一種悲情,人羣獅吼的喊聲,給人一種絕望。
那些脆弱的石像都被擊碎,如同真實一般的人馬,如同虛影一般穿過衆(zhòng)人,沒過一會兒,所有人都倒了下來,哪怕連清禪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