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上官雲(yún)霄還在悠閒地趕回家。若有所思,原來他想先煉製幾枚淬體丹來加實功底,但苦於現(xiàn)在沒什麼資金。
路過藥房時,上官雲(yún)霄滿眼不捨地看著藥房,“依依惜別”。突然,被擁擠的人羣吸引,熙熙攘攘的人羣裡各種雜聲此起彼伏。最終淹沒在一個母親的哭腔裡。
“賽拓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知道這不是您的本分工作,我這麼求你是在給您添麻煩,但是隻有你啊……只有你,才能救……救我的孩子?!币晃荒赣H抱著還在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聲嘶力竭地喊著,似乎自覺理虧,總是在“求”字時壓低了聲音,但好像又自知這是唯一希望,想抓住這微弱的光亮,不肯放棄。
“對不起,這位夫人,我真的無能爲力?!辟愅叵壬凵穸汩W,眼睛了淚水打轉(zhuǎn),滿是無奈與疲憊。五十幾歲的年紀,竟在此刻好似年過古稀,佝僂的身體好像枯木,一陣風就要斷了。
“哈哼……哈哈哈……”賽拓先生一陣苦笑,滿臉的悲情。
“賽拓啊賽拓,想你曾自詡聰明,曾立志救濟天下,曾……哈哈哈啊,現(xiàn)在竟然要看著半尺兒童的生命一分一秒地流逝在眼前,你啊你,有什麼資格享負盛名,有什麼資格受盡愛戴?”賽拓先生滿是對自己無能的愧疚,滿是對自己能力的拷問。
“先生別這樣,盡力而爲我們就很感激了?!贝藭r旁邊的羣衆(zhòng)開始安慰起來。
“上次我得痰飲病差點歸西,就是先生所救?!币粋€人附和道。
“我家夫人得了乳巖,其他地方治無可治,都是先生妙手回春。”接著有人道。
“對呀,對呀,家父上次多年痢疾也是先生賜福?!?
“還有啊,我當初的膏淋,訪遍名醫(yī),也毫無作用,多虧先生不吝自願出手相救,不然我也早就沒命了,先生可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啊?!币晃恢心昴腥苏f到。
…………
敘述聲此起彼伏,都在述說著賽拓先生的功績。賽拓先生是遠近聞名的神醫(yī),也是青州第一醫(yī)手,許多大勢力攀附的對象。也爲許多大人物治過病,因此可以說青州半數(shù)以上勢力都欠他人情。但先生德高望重,不好權(quán)勢鬥爭,以治病救人爲第一要義,以人爲本,沒有加入任何勢力,但也無人敢找麻煩,因爲與先生爲敵,必是與青州爲敵。
“先生勿要妄自菲薄,您功績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沒人能把天下一切疾病都瞭解,遇到難題本就情有可原?!比肆t中一位走上來的少年說道。不用說,自然是上官雲(yún)霄了。賽拓先生向來是悲天憫人,幼年時的上官雲(yún)霄因爲父母嚴苛又艱難的訓練導致全身是傷,無意中讓賽拓先生撞見,先生便心疼地無償爲他診治,先生的品德可見一斑。
“不過我看來,這孩子的病實屬罕見,倒也可治。”上官雲(yún)霄接著說。
此時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所以目光聚集到上官雲(yún)霄的身上,滿是疑惑。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賽拓先生尚不敢誇下如此???,你是向誰借來的膽量?!币晃恢心昴腥丝吹缴瞎匐?yún)霄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只當是在胡謅,毫不猶豫地回懟道。
“是啊是啊,你是誰家孩子啊,小小年紀輕狂一些還是不錯的,但是還是要看清狀況,這可是賽拓先生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呢。”一位婦女接著說道。看似善意的提醒,猶如糖衣炮彈,與前一位都是一樣以貌取人。明明有的事判斷依據(jù)可以很簡單,但總有一些人在自作聰明的以爲自己的主觀臆斷就是正確無誤了的。很多時候,明明是他人的過錯,卻要求當事人去舌戰(zhàn)羣儒,其實這時最是行動堪解釋,對於無法看到我們行動的人,不必爲他們的錯誤買單,不必在教育他們上下多大功夫,我們的生活與之無關(guān)。
上官雲(yún)霄自是不會與之一般計較,好歹是曾經(jīng)的主宰,心性氣度自是超凡脫俗的。此刻最是行動能說明一切。
上官雲(yún)霄徑直走到那位母親的身邊蹲下,扭頭對著賽拓先生說:“先生,請看,這位孩童皮膚表面發(fā)黑,明明胖乎乎的身體四肢卻畸形地瘦成只有骨頭一樣。這是幼兒陰溼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