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舟,那五人你準備怎麼安排?”
玩笑過後,田茹問起正事來。
李爲舟道:“先在外門當個執事吧。他們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修爲止步不前好些年了,想找一條出路。正巧,我們也需要有人做事。至少,需要這些人收集外面的消息和情報,跑跑腿。”
一個宗門九個人,逍遙自在倒是逍遙自在,可靈界發生的事兩眼一抹黑可不成。
外門支立起來,各方中小世家雲集,再加上這五人,靈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就逃不過內門的耳朵了。
當過一段“散修”的陶玲兒驚歎道:“哇,小師弟,你也太厲害了。烈火斧王奎、枯藤劍客柳蜇,他們五個在晴水城都是響噹噹的散修,實力雄厚,每個都有靈元境的修爲。你把他們招進來,就當個外門執事?他們聽你的麼?”
李爲舟笑瞇瞇道:“五行大陣下,別說靈元境,靈神境進來都得趴著。”
田茹沉默稍許道:“你自己當心。不過這五人,總的來說,沒有聽說過什麼惡名。只那藍姑,有水蛭之號,吸了不少男人的精血。她算是有些邪氣的,你當心些。”
不用李爲舟開口,陶玲兒就樂道:“娘你放心吧,藍姑雖然相貌也算周正,可是和月娘、司徒、碧梧、二孃她們一比,也就和我差不多了。”
田茹氣笑又心疼,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好似你師弟是色中餓鬼一樣。”
李爲舟在一片鬨笑聲中辯解道:“弟子著實清心寡慾,師孃忘了,上來的時候天寂寺的和尚都直誇弟子有慧根,出家的好苗子。”
田茹不接這茬,又叮囑道:“內門陣法,絕不可外泄。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吧。往後勤修苦練,不必每幾日過來一趟。”
周月娘笑道:“這個可不能少,再者,我們也尋個由頭偷個懶,透透氣。”
田茹撫了撫周月娘的頭髮,看著她琥珀色泛著流光的眼眸,稀罕道:“也不知爲舟這小子走了什麼好運,能娶到你們這樣鍾靈毓秀的好姑娘。單一個給他都是祖上積德了,四個都是他的,該去他家祖墳看看,是不是上面青煙滾滾。”
周月娘抿嘴笑道:“師孃不僅出身貴重,相貌也是萬里挑一,可滿眼滿心都是師父。我看,師父纔是最幸運的。”
田茹哈哈笑了起來,心情愉悅道:“好好,說的好。”
李爲舟心中大驚,莫非要開始girl help girl了?
面上忙嘖嘖感慨道:“是啊是啊,都是祖宗墳頭埋的好。以後有機會見面,好好感謝八輩祖宗。走了走了,別打擾師孃休息。”
……
回到五行殿,齊二孃覺得自在了很多,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問馮碧梧道:“今天出去玩美了吧?”
馮碧梧哼哼了聲,沒有否認,道:“你想出去還不是可以出去。”
李爲舟點頭道:“想出去的,輪流帶你們出去逛。”
周月娘笑道:“一起出門不行?”
李爲舟忙道:“一個都天香國色奪人耳目了,今兒還遇到了一羣劫色的劫修,被我打發了。一起出去,整個北靈域的劫修非得都趕來不可。”
幾個女人笑,司徒晴月橫他一眼道:“油嘴滑舌。”又問馮碧梧道:“碧梧君,落下神通道印後,感覺如何?”
馮碧梧點頭道:“修行快了不少。不過,這麼會兒功夫,印記就被毀了三個了。”苦笑。
李爲舟笑道:“這沒辦法,天地靈機從來都是稀缺物。我們去的時候,那些小一些的靈獸都躲了起來。我們走後,自然會冒頭,找到和它們搶奪靈機的東西,摧毀掉。真要是落一個成一個,那誰比得過碧梧?不過沒關係,隔一段時間再去布一次就好。將來外門起來了,也去黑風湖分一杯羹,到時候就能有不易被毀的印記了。”
周月娘道:“今天不談修行了,輕快一日。在凡塵界時本以爲上界是人間仙境,處處繁花簇錦,何曾想過,會是這般沒日沒夜的苦修?”
衆人都笑,馮碧梧輕聲道:“沒有辦法,先要有自保之力。剛開始很不適應,現在總算好了許多。”
李爲舟笑道:“不是好多了,是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了。”
說著,他掌心五指開始飄出靈機。
諸女不解其意,然而緊接著,五色靈機開始液化,變成一滴滴晶瑩剔透,五彩繽紛的靈液。
周月娘、司徒晴月、馮碧梧、齊二孃四人瞬間站起來,四雙梅蘭竹菊風味不同的美眸齊齊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爲舟的左手……
靈氣化液!!
齊二孃驚喜尖叫道:“郎君,你入靈元了?!”
李爲舟笑的奸詐,道:“經過沒日沒夜的苦修,我是披肝瀝膽啊,總算熬出頭了。還記得五行大陣的陣盤麼?”
當然不會忘。
李爲舟道:“陣盤是五嶽真君留下來的一件奇寶,裡面蓄存了自他坐化之後兩千年來轉化的混元真氣。我便是藉著這股雄厚的儲備,一舉破關!不僅如此,我已經完全接掌了五行大陣,掌握程度,還遠在師父、師孃之上。”
說著,他招出五色神劍。
白、青、黑、紅、黃,五把神劍懸於李爲舟周圍,環繞盤旋,繼而緩緩合而爲一。
司徒晴月是對劍意領悟最深的一個,此刻看到李爲舟手中所握五彩神劍,瞳孔瞬間收緊,因爲她感覺到極恐怖的劍意,兇惡之極,甚至邪惡之極,彷彿欲擇人而噬……
其他三人也面色蒼白,彷彿李爲舟手中所握,是一條奇毒無比的吞天蟒一般。
李爲舟收了寶劍後,得意洋洋道:“在五行大陣中,此劍斬靈神如探囊取物,可敵仙靈而不敗!也就是說,在這方圓數百里內,咱們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四個女人面面相覷,喜不勝喜。
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司徒晴月輕聲道:“即使,師父突破仙靈境,也拿不回大陣權限了麼?”
其他人看向李爲舟,李爲舟嘿嘿笑道:“他又不是五行靈根,根本就沒有真正執掌過大陣。不過我估計,師父師孃也沒想到,我能這麼快入靈元境,並執掌了祖師五色神劍,進而真正執掌五行大陣。”
周月娘道:“師父師孃只會高興,我們心裡沒底,他們心裡何嘗不是在擔憂?”
馮碧梧道:“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師孃?”
李爲舟搖頭道:“不必。”
馮碧梧提醒道:“他們壓力不小的。”
李爲舟嘖了聲,嗔怪道:“沒有壓力,哪有動力?師父師孃正是當打之年,多承擔些壓力,也好早日突破。咱們將來還真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啊?靈界那麼大,北靈域只是其中一隅。還有那麼多秘境,那麼多好玩兒的東西,咱們得一點點探究。飛昇仙界前,總得玩兒個遍吧?”
“哈哈哈!”
連司徒晴月都笑了,道:“來靈界,地頭還沒摸熟呢,就想著飛昇仙界了?我聽師孃說,有上萬年的光景,沒聽人飛昇成功過了。”
李爲舟笑道:“不急。凡塵界當初也說的玄乎,最後咱們還不是一家子都上來了?當然,我也就隨口一說。靈界萬分之一都還沒逛完呢。”
司徒晴月看他一眼,道:“我去休息了。”
說罷走人。
其他三個女人眼神一下飄忽起來,馮碧梧起身離開,齊二孃也嘻嘻笑著走人。
周月娘要走,卻被李爲舟留了下來,笑道:“當初可是和我打過賭的,想耍賴不成?”
周月娘橫他一眼,抿嘴笑道:“就是要耍賴……哎喲,幹嗎~”
李爲舟壞笑道:“咱們在飛劍上試試如何?”
“……”
……
“聽說了麼,枯藤劍客柳蜇、烈火斧王奎、斷刀客沈全還有藍姑、羅三他們五個,竟投了五行宗。你們說他們到底怎麼想的?玄天館那樣的請,還有我們落石宗,長老跟那個羅三稱兄道弟,我們那些弟子見了都是要喊祖宗的,一直想把他請回去當供奉,硬是沒鬆口。
還有鐵刀門的門主見了斷刀客就叫大哥吧?原也想拉攏回宗,當個供奉長老。結果倒好,都跑五行宗去了。你們說五行宗到底是封山門了還是沒封?就沒聽說過封山還能收人,掌門還能出來逛青樓的!”
晴水城中心,玄天樓一樓,接任務的中小宗門世家子弟和散修們聊著近來的熱點話題。
柳蜇、王奎五人不僅實力雄厚,關鍵是爲人低調,這麼多年來,沒聽說過揭不開鍋的時候,就去充當一把劫修。
散修裡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才是異類。
可是,也正是因爲這種做派,他們才能好好的活到今天,並且,讓很多門派、商隊和世家放心招攬。
修真界什麼最貴?
當然是人才!
而且這五個人相熟近百年,彼此間配合默契,聯手起來能抵一位靈神境大修,這意味著能佔多少資源啊。
怎就讓五行宗給得了去?
一些覺得吃了大虧的人,口無遮攔的亂罵起來。
“依我看,那年輕掌門定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落石宗的紅臉修士唾沫橫飛,道:“不然羅三和柳蟄那兩個老東西怎會轉性?”
旁邊一個穿黑衫的散修跟著起鬨:“還有那藍姑,怕是被五行宗的掌門迷了眼!聽說她那功法離不了男人精血,所以纔有‘水蛭’的名頭,難不成是五行宗主親自給她當鼎爐?”
“哈哈哈!”
鬨笑聲剛起,樓外突然刮進一陣冷風。
風裡裹著股清冽的木行靈機,衆人笑聲一頓,轉頭就見一個青衫老者立在門口,雙手抱著柄老竹劍,劍鞘上盤著的枯藤紋路泛著淡青色的光,紋路間隙裡,竟有米粒大的綠芽在輕輕顫動。
是柳蜇。
他剛從青木峰出關,聽吩咐,出來打聽些靈界消息,若有值得留意的就回去說一嘴,順道說一說,三年後五行宗將要篩選幼年入學院一事,沒成想剛進樓就聽見這些污言穢語。
“聒噪。”
柳蜇的聲音不高,卻像道冰錐扎進人耳。
紅臉修士臉色一白,強作鎮定道:“柳、柳前輩,你怎麼來了?我們就是隨口聊聊……”“隨口聊聊?”柳蜇擡眼,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生氣,看著樓裡的人後背發涼,他緩緩道:“聊我五行宗是歪門邪道?聊宗主是藍姑鼎爐?”
他話音未落,指尖在竹劍上輕輕一彈。
“噌!”
劍鳴如龍吟,突然冒出數道淡青色的藤形劍影,像活物般纏上剛纔起鬨最兇的幾個修士。
“噗噗噗……”
一連串寶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這些人的護體靈盾在柳蜇的劍法前,連張紙都不如。
幾個年長功高的散修坐在玄天樓裡面,看到這一幕,瞳孔紛紛緊縮。
他們認得柳蜇,也見他出過手,但過往絕對沒有這等劍意。
是靈元境高手,不過算不上拔尖高手,就是受功法傳承所限。
可是,就算知道他加入了五行宗,可加入才幾天?
這就成了?!
“老柳,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這幾人都算是有根腳的,你往日可是不願沾上他們,今天怎麼了?”
一個白髮老人笑呵的走過來,看著柳蜇說道。
目光幾番打量,心中驚奇,還真是破關了。
柳蜇收劍,他瞥了眼地上呻吟的幾人,又掃過幾人背後師門、世家的長輩,也都在此樓裡,他神情淡漠,迎著他們的目光,只說了句:“宗門不可辱。”
白髮老人目光變得深沉了些,呵呵笑道:“真準備定下來了?老柳,我們萬家可是誠心誠意請了你好些年吶,只要你肯入萬家爲供奉,我萬家的《萬劍經》都可拿出來,與老兄你共同參悟。怎麼,五行宗如今還有誰在劍道上,超過我萬家?”
柳蜇看了他一眼,道:“萬家的劍道,與在下的劍道,不相合。萬兄,若論功力精深,指點我劍道之人,或許比不上你,也比不上萬家家主。可是,論劍道劍意,指點我劍法之人,乃我平生僅見。”
白髮老人好奇道:“看來不是五行宗那位年輕宗主,莫非五行宗內還有得道高人?”
柳蜇呵了聲,不過隨後又自嘲一笑,道:“何止萬兄你有此疑惑,便是在下之前,也曾自大猖獗過,以爲可以坐個宗門長老之位。結果,當著人面,我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至於指點我劍道之人,便是玄金峰新任首座,司徒大人。多了我也不知,總之,待將來宗門重開時,你們自會知曉。”
最裡面角落裡坐著一箇中年男子,面帶病容,一副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模樣,一對濃黑眉毛斜飛入鬢,只是眼中多少有幾分邪氣,桌邊放著一把靈蛇劍,極似活蛇,他喝完杯中靈茶,忽然開口道:“玄金峰首座?柳蜇,我也好劍法,能否與我引見一番,我的靈蛇劍法,最喜歡與劍道高手過招。若是能讓我滿意,我也可以加入五行宗。”
聲音不大,卻傳入衆人耳中。
而認出此人是誰後,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驚慌起來。
此人名叫楚長西,自號靈蛇郎君,但散修們背地裡都稱他爲毒蛇妖君,蓋因此人道行極高,最擅如毒蛇般潛伏起來,暗算殺人奪寶。
好多慘案,誰都知道是他做的,可就是沒有證據。
越是這般,就越讓人害怕,唯恐被他盯上。
柳蜇卻不怕,他淡淡道:“五行宗已然封山,只我等外門弟子偶爾外出……”見楚長西面色一沉,他話風又轉,道:“不過,若是楚道友,自然允得。”
心中感慨掌門年紀不高,但算計當真了得。
李爲舟算到必然會有咄咄逼人的高手,遇到這類人,出門在外不要爭辯吵鬧,引回五行宗即可。
柳蜇自知目前不是這個妖道人的對手,索性按掌門所言,一會兒帶回去就是。
好些人目光同情的看著柳蜇,五行宗那個爛攤子,現在能不能對付得了楚長西,還真不好說。
陶希行就算真的痊癒了,也應該在突破仙靈境的關鍵時候,不然封的哪門子山?
這個時候被楚長西給打斷了,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經驗豐富一些的人,怕已經開始揣摩,楚長西背後之人是誰,請他來試探五行宗。
不然,這條老毒蛇等閒是不會露面的。
五行大陣的確棘手,可只要不入主峰,怕是還奈何不得楚長西這樣的人物。
也有人佩服柳蜇的膽量,面對如此兇人,依舊能面不改色。
萬家老人問道:“柳老兄今日前來,莫非有事?”
柳蜇點點頭,道:“聽聞我等過往,掌門感散修不易,願開方便之門,接納散修子弟,及心向五行宗大道之人,皆有機會入五行書院就學,經過考驗,可入宗門學無上大道。開學時日,是三年後天元節。具體要求,諸位可傳閱之。”
很有羞恥感的說完後,從袖兜裡拿出厚厚一疊傳單,都不用他發,瞬間就被人分搶一空。
柳蜇沒有理會轟動的人羣,同楚長西道:“走吧。”
楚長西:“……”
“等一下!老柳,初期只招女弟子是什麼意思?”
一個賴頭散修拿著宣傳單隻掃了一眼,就發現了亮點,忙喊了聲。
柳蜇頭也沒回,淡淡道:“因爲現如今五峰首座,俱爲坤修。”
“哇!”
一片譁然!
這個門派,當真是愈發有趣了。
……
也不知爲何,看著神情淡然的柳蜇,楚長西心中反而沒底了,問道:“是在哪裡見我?內山還是外門?”
柳蜇道:“連我也入不得內山。”
楚長西放下心來,五行宗,其實他去過。
五行宗內亂之後,北靈域震驚,這種渾水摸魚、亂中取利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在外門來去自如,只有五峰,尤其是混元峰,他能感覺到大兇險,剛一觸碰陣法,立刻就有巨力壓來,讓他瞬間遠遁。
但只要在外門,就算髮生不測,以他的道行加法寶符籙,還是有信心自保的。
於是,又恢復了懶散不羈,帶著邪氣的模樣。
柳蜇看了眼,沒說什麼。
還是年輕……
楚長西呵了聲,語氣陰邪道:“五峰首座都是女流之輩啊,那五行宗可少不得我了。”
柳蜇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人要想找死,攔也攔不住。
祭起枯藤劍,帶此人前往了青木峰。
……
玄金峰上,李爲舟和周月娘站在紫金崖邊。
這裡是玄金峰靈脈最旺的地方,周月娘的金系靈根在此地最是舒展。
山崖下是成片的“庚金草”,葉片狹長如劍,泛著青白色的金屬光澤,風過時,草葉相摩,發出“沙沙”的銳響,竟帶著幾分金戈相擊的肅殺。
“師孃建議你外門只招女弟子,你心裡有沒有不舒服?”
周月娘看著李爲舟笑道。
李爲舟懶洋洋的看著周圍景象,玄金峰的陽光都和旁處不同,總帶著點沉甸甸的金屬感,像是被庚金淬過。
他搖頭笑道:“怎麼會,師孃是老成之見。任何一件敢爲天下先的事,都會引來極多的關注。這種關注,對當下的五行宗而言,未必是好事。只選女弟子的話,雖說願意爲了女孩子過來租房安家者會少很多,但麻煩也會少很多。再說,你們四個和師姐當師父,我當然更希望全是女弟子。”
女人要忙起來,不然容易給他找事。再者,她們爲各峰首座,自然要選各自的弟子。
周月娘笑道:“喜妹最開心了。”頓了頓又道:“往後五行宗若成了女子宗派,你會不會……暗喜?”
李爲舟哈哈笑道:“我以爲你問我會不會尷尬……都不存在。而且,應該也不會永遠都只是女子宗派。”
他忽然想到,過去是五峰之戰,金木水火土混戰。
往後若是管理不善,會不會發生男女混戰?
應該不會,任何拳師的苗頭,都會被他的鐵拳鎮壓成齏粉。
二人正說話間,忽見玄金峰與離火峰之間,有氣息涌動,雷鳴聲起。
周月娘驚喜道:“司徒姐姐又精進了?太快了,司徒姐姐的天賦,未必在你之下。”
李爲舟笑著頷首道:“何止在我之下,她一直在我上面。”
“……”
周月娘掐了他一把,又好笑道:“師姐知道了,必是又要嚎啕幾聲。”
李爲舟正要說話,眉尖忽地一揚,道:“來外客了,走,今天教你如何用你的《元金劍法》。”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