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那多年不用的廣播器突然發出了陣陣噪音,過了一段時間裡面終於傳出了人聲“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現在外面大量****傷人,請各位業主不要驚慌,現在迅速把門反鎖,關閉窗戶等待救援。”在這位播音員聲音以外,還摻雜著幾促的敲門聲,不,更像是砸門聲,隨著一聲巨響,單薄的門轟然倒地,隨後便引得一聲尖叫,廣播頓時發出刺耳的響聲。
聲音在小區內來回遊走,撩撥的心絃,風陣陣吹著 雲緩緩飄著,熟不知這個世界全然換了一副模樣,風中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與低低的嚎叫聲。
“啊~嚏!”蕭夜拿著一包樂事,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情不自禁地掖了掖衣服。
“老闆,老樣子,樂事四塊錢啊!放這兒了。”蕭夜搖搖手中的薯片,示意老闆。
那老闆挺著大肚子,把黑色t恤頂了老高,滿臉胡茬。手中夾了根菸,那嗆人的白霧瀰漫在這狹小的房間,嗆得蕭夜直咳嗽,他往收銀臺扔了幾塊錢。捂著鼻子,正想走。剛走到門那兒,小區的大廣播響了起來,作爲大學生內的好學生,也有靜聽廣播的好習慣,於是停在門口與老闆一起聽那悅耳的女聲。
待聽到等待救援這四個大字時,兩人反應極快,蕭夜立刻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那老闆立刻把他向外一推……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蕭夜四周觀望,也成功的看見了我們的小喪。
看著那蒼白的皮膚和嫣然的鮮血,蕭夜嚇了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沉默半刻,發了瘋似的跑,懷裡帶著包搖搖欲墜的樂事。見前面有一個單元門在開著,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反手把門一關,背靠在門上。胸口上下起伏,喘著出氣,聽著門外的砸門聲,他小心地挪開了背,那門只是微微顫動,鬆了口氣,開始打量這種洋房單元的走廊,在單元后,走廊的右面有扇門。
蕭夜,抱著心態敲了敲門。
“口令!”半晌門沒開,但冷冰冰的兩個字鑽進了蕭夜的耳朵。
蕭夜足足響了有五分鐘。
“窩窩頭?”帶著疑問的口氣說了一句。
“一塊錢四個。”門內的人接了上去。
“嘿嘿”蕭夜放了心。
門緩緩打開,一個俊朗的男孩子站在門口,蕭夜嚥了口唾沫,擡頭望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小夥子。小夥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要跨進屋子的蕭夜,一挑眉狠狠地把他抱進懷裡。
“兄弟你怎麼混成這樣,早和你說過堅持不住來找哥,你就是不聽啊!”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嚎著說完了這句話。
“是啊,我混的老慘了,天天到街上乞討還弄不到錢,嗚嗚嗚。”蕭夜開始附和他的話,邊哭邊喊,和小夥子有一拼。
小夥子鬆開他手,在臉上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把人請進了屋。
蕭夜徑直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緩緩撕開了樂事,一片一片的塞進了嘴裡,也不忘塞給旁邊的人。
“外面那些所謂的分子就是喪屍吧?以前經常看這種電視劇。”蕭夜緩緩的說。
“應該是吧……”他也坐在了沙發上。
“顧君?”蕭夜叫了一聲。
“嗯?”顧君應了一聲。
蕭夜指了指滿牆的金色獎狀,上面都寫了同一個名字“顧君”開了口。
“這些獎狀都是你的嗎?”
顧君點了點頭。
“原來千年老二就是你呀。”蕭夜笑出了聲。
蕭夜在學校藝術系可是排名第一,至於顧君這個建築系的,略有耳聞,與第三名差了十幾分,卻就是上不了第一,學校都傳開了,有許多人說顧君的寢室每到晚上就像放了一盞長明燈。
但倆人不止有一個學霸的共同點,還有許多,比如“都是神經病。”
這幾天蕭夜,顧君漸漸熟悉起來,並能打成一片,在廣播裡瞭解到外面的情況,果然都是小喪的特點。
1.只有活人,但不吃人肉。
2.視覺不好,但聽覺靈敏。
3.破壞掉腦子才能徹底死亡。
顧君抱著枕頭,倚在沙發上,望著正在吃飯的蕭夜。
顧君家裡大,一共有兩樓,以黃色色調爲主,二樓是個觀景房,四面八方都是玻璃,正因爲家裡大,所以四面八方的玻璃都被換成了防窺窗,防止有人潛入顧君家且熟悉結構。儲備糧也很多,只是……顧君歪了下腦袋,看著正在乾飯的蕭夜照他這麼吃……
蕭夜吃的是心滿意足,一擡頭對上了顧君那無辜的眼光。
“怎麼了?”蕭夜隨手抽了一張紙,抹了抹嘴。
“沒事兒,宵夜吃完那就睡吧……”顧君邊說邊自顧自的鋪好牀。躺在牀上,被子都扯到了自己身上,矇頭都睡。這一操作詫異了蕭夜,回過神,一把扯住顧君的被子使勁一拽,毫無防備的顧君一下滾到牀底去了,幸好牀下有地毯。
“蕭……無情!”他伸出一根中指對向牀上的人緩緩捲起來,咬牙切齒的蹦出來了他的外號。
牀上的那位大爺身子一翻背對顧君,酣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