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莉,阿貝多?!?
派蒙揮了揮手。
兩人離開大橋,走向了果酒湖邊上的兄妹倆。
“榮譽騎士姐姐?!?
可莉小短腿飛快跑動,來到熒的身邊,抱住對方的腿:“可莉好想你啊。”
“不要試圖掩蓋你用蹦蹦炸彈炸魚的行爲(wèi),可莉!”
阿貝多走過來,一把拎起可莉:“如果你再不聽話,這次去璃月,我可不帶你了。”
可莉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以,不可以,我還要找王缺哥哥幫我改進新的蹦蹦炸彈呢?!?
“我真的該和王缺聊聊關(guān)於你的教育問題!”
阿貝多無奈扶額。
他什麼都做得到,可唯獨面對可莉的時候,說不出重話。
“欸,原來你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派蒙有些驚訝。
“什麼準(zhǔn)備?”阿貝多露出一絲疑惑。
熒連忙取出請柬:“這次過來,其實是給你和可莉送請柬的,王缺爲(wèi)海燈節(jié)準(zhǔn)備了聚會?!?
阿貝多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他其實很久之前就邀請過了,看來是怕我們忘記了,所以又請你們來送。”
“請柬我收下了,今晚我們就會出發(fā)。”
熒也點點頭:“那就好?!?
“嗯,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嗎?”阿貝多問道。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不了,我們準(zhǔn)備去獵鹿人吃個飯,然後就回璃月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阿貝多也知道熒可以使用地脈錨點的能力,便沒有強求:“嗯,那就這樣吧。”
然後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按照璃月的習(xí)俗,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說‘海燈節(jié)快樂’?”
“哇,阿貝多有專門學(xué)習(xí)嗎?”派蒙驚訝。
阿貝多微微點頭:“既然接受了邀請,自然應(yīng)該去了解一下對方的習(xí)俗,這樣纔不至於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被他提著的可莉也點點頭:“阿貝多哥哥說,到了璃月,要有禮貌,要和大家說海燈節(jié)快樂?!?
“什麼是海燈節(jié)???和風(fēng)花節(jié)一樣嗎?”
小傢伙正是最好奇的年紀(jì)。
派蒙點點頭:“差不多吧,都是很開心的節(jié)日,會有很多好吃的,據(jù)說還有很漂亮的煙花。”
可莉大眼睛頓時一亮:“煙花!”
她喜歡這種會爆炸的,還很好看的東西。
“好啦,先讓榮譽騎士姐姐去吃飯吧,關(guān)於煙花,回頭讓你王缺哥哥給你看?!卑⒇惗嗔嘀衫颍謱χ鵁珊团擅牲c點頭,“那我就先帶可莉去找琴團長了?!?
熒和派蒙都點點頭:“好的,那就璃月見了。”
……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來到海燈節(jié)當(dāng)天。
大街上,一對對小情侶牽著手,漫步在人羣中。
王缺隨意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裡面還有不少愚人衆(zhòng)男女搭配著在壓馬路。
果然啊,長時間的外派工作,最容易催生男女感情。
這些駐守在璃月的愚人衆(zhòng)外交人員,和北國銀行員工,非常容易產(chǎn)生愛情的火花。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些愚人衆(zhòng)情侶似乎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
仔細(xì)回憶一下,北國銀行的愚人衆(zhòng)情侶,似乎每個海燈節(jié)都會出場,並且一次比一次親密。
想著,王缺忽然哼唧了一聲:“哼,不如我?!?
說著,伸手拉住身邊人冰涼的手,膚如凝脂,握著非常的舒服。
“師姐,走啊,我們在碼頭設(shè)置了環(huán)璃月的遊覽項目,我?guī)闳タ纯??!?
他拉著申鶴的手,牽著這個冰山美人步入人羣。
申鶴自然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越是人多的地方,她就越需要壓制自己。
紅繩半點不敢鬆懈。
不過,被王缺拉著走,她並沒有反抗,非常順從。
實際上,前兩天跟著王缺再次來到璃月港後,她就一直處於這個狀態(tài)。
主打一個師弟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她不會說隨便,也不會挑刺,更不會抱怨。
只是靜靜的跟著王缺,任由王缺安排遊玩,然後在體驗後,輕輕點頭,對王缺說一句:“喜歡?!?
王缺自然也知道,只要是自己安排的,師姐都喜歡。
但就是申鶴的這種姿態(tài),讓王缺更想帶著她體驗更多的美好。
你接受我的一切,無論好壞,我自然也願意向你分享更多。
只能說王缺這個直男,加上申鶴這個更直的直女,將一件本該追求浪漫的事情,變成了更純粹的東西。
用不太貼切的話說,這兩人跳過了甜甜的愛戀,直接進入了相濡以沫的階段。
拉著申鶴,來到貨運碼頭。
這裡人就更多了,有璃月人,也有外地人。
除了看不見納塔的人,王缺幾乎看見其他所有國家的人。
稻妻的流浪武士,須彌的學(xué)者,楓丹的記者,至冬的愚人衆(zhòng)…
嗯?楓丹的記者?
王缺目光一定,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洛蒂?”
申鶴也察覺到了王缺的目光變化,隨著王缺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異國的女子。
瑩白的目光微微一閃,但很快平靜了下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抓著王缺的手,稍微緊了些。
可惜,王缺皮糙肉厚,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被人注視,作爲(wèi)記者的夏洛蒂很快一個轉(zhuǎn)身,然後看見了王缺和申鶴。
“欸!王缺先生!”她抓著手裡的相機,直接跑了過來。
“真沒想到能遇見您,王缺先生,好久不見!”
夏洛蒂熱情的打著招呼。
然後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了王缺和申鶴抓著的手。
‘有八卦?。。 ?
作爲(wèi)記者的本能反應(yīng),她下意識就想按快門,也按下了快門。
‘咔嚓’
相機一閃,一張相片被吐出。
夏洛蒂這才反應(yīng)過來,貿(mào)然拍對方,是不禮貌的。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職業(yè)習(xí)慣了。”
說著,她拿起相機吐出的照片,就要銷燬。
王缺直接伸手?jǐn)r?。骸拔铱纯聪?。”
從對方手裡拿過照片。
雖然是下意識的拍攝,夏洛蒂的技術(shù)依舊穩(wěn)定。
照片中,
王缺和申鶴手牽著手,男方目光向前,因爲(wèi)在和夏洛蒂打招呼的原因,目光中帶著一絲亮色。
而女方則是抓著男方的手,目光看似無神,卻一直停留在男方身上。
加上週圍往來的人羣,襯托出兩人氣質(zhì)的出塵。
“好看。”
申鶴冰涼的聲音在王缺耳邊響起。
王缺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師姐死死的盯著相片,眼眸中似乎有些回憶。
王缺這才恍然。
對哦,這次帶師姐來璃月港,都沒有給她拍照,上次明明還拍了的呢。
師姐估計內(nèi)心是想的,但她不說。
“哈哈,拍的真不錯,夏洛蒂,這照片給我吧?!?
王缺重新看向了粉發(fā)記者。
夏洛蒂臉上的緊張消去了一些:“哈哈,你們不介意我偷拍就好了,一張照片,送給你們啦。”
見夏洛蒂同意,王缺這纔將照片遞給申鶴。 申鶴空著的手接過,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欣喜。
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一般。
師姐…還真是心如赤子呢。
看了一眼小雀躍的師姐,王缺重新看向了夏洛蒂:“你怎麼來璃月了?”
夏洛蒂嘿嘿一笑:“您在須彌對抗教令院的事情,被我們的商人傳回國內(nèi)了,據(jù)說是您出手,纔打倒了邪惡的大賢者,解救了那些被抓的商人?!?
“所以現(xiàn)在的楓丹,您的熱度很高?!?
“於是,我就向社長申請,來璃月看看,能不能採集到關(guān)於您的一些消息,回頭做成報道?!?
說著,夏洛蒂神色興奮起來:“不過,沒想到我居然直接就碰到了您,嘿嘿,王缺先生,您有空接受報道嗎?”
雖然知道被拒絕的可能很大,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作爲(wèi)記者,若是連問都不敢問,那未免也失敗了。
果然,王缺舉起了牽著申鶴的手:“抱歉,我和師姐還要逛一逛呢,並沒有時間接受採訪。”
“那您海燈節(jié)後,有時間嗎?”夏洛蒂不想放棄。
王缺想了想,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碼頭,直接道:“今晚在碼頭,我們有一場聚會,不如到時候你也來吧,都是我的一些朋友,到時候我們一邊玩一邊聊?!?
“聚會!王缺先生的朋友?”夏洛蒂被巨大的驚喜擊中。
腦子裡全是王缺的朋友會是誰?
璃月的富商政要?還是傳說中璃月的隱世高人?
天啊,她好激動!
“好的好的,我一定來?!?
說著,她又?jǐn)[擺手:“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兩位海燈節(jié)快樂。”
王缺笑著點點頭:“海燈節(jié)快樂?!?
雙方交錯而過。
走出去幾步後,申鶴才忽然開口:“她是誰?”
王缺一愣,這還是師姐第一次問自己這種問題,但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回答:“在楓丹認(rèn)識的一個記者朋友,是個好人?!?
申鶴面無表情,微微點頭:“哦。”
原來只是師弟的朋友…
兩人繼續(xù)前進,來到一處奇異的碼頭。
說奇異是因爲(wèi)這裡停泊的船不在水裡。
數(shù)十座浮空平臺交迭著懸浮在這裡,周圍擁擠著大量的人羣。
和其他的地方不同,這裡佔據(jù)多數(shù)的不是外地人,而是璃月本地人。
“一百摩拉體驗一次王缺王老闆的好東西,真不虧?!?
“我認(rèn)識一個大老闆,有幸去過一次羣玉閣,回來後就和我們說從上面往下看的風(fēng)景有多震撼,現(xiàn)在好了,我也能從上面往下看了。”
“要是金錢商會能把這個項目做成常態(tài)的就好了。”
“是啊是啊,要是能幫我運貨就更好了?!?
“那你是真的白日做夢了。”
“我聽說金錢商會有類似的空艇出售,飛雲(yún)商會就買了?!?
“別提了,那玩意貴的很,咱這小打小鬧的,根本買不起,更養(yǎng)不起?!?
“欸也是啊。”
“什麼時候金錢商會吞併了我就好了?!?
“大白天不要做夢?!?
“……”
……
“王缺王老闆,難道是那位?”
“應(yīng)該就是了,據(jù)說宮司大人都在他手裡吃虧了?!?
“不是,你們不知道嗎?咱們來璃月的那個船,就是人家王老闆的?!?
“啊,不是那個女船長的嗎?”
“她叫婉煙,也是王老闆的屬下。”
“嘶,真厲害啊,也不知道咱們那邊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大商會。”
“呵,等勘定奉行不貪污再說吧?!?
這些是稻妻的客人。
……
“浮空平臺…就是這東西打的咱們擡不起頭啊?!?
“我不是阿扎爾派系的,別和我咱們咱們的。”
“那你不是教令院的?”
“呵,阿扎爾犯下大逆,我覺得王缺做的好?!?
“你…哼,不和你爭,你覺得這玩意是什麼驅(qū)動的?”
“我聽說是楓丹的技術(shù),好像叫場力發(fā)生裝置,聽名字應(yīng)該是一種約束力場?!?
“唔…你說我回去開一個課題,研究這玩意,大掌書會給我批經(jīng)費嗎?”
“那就得看你今天學(xué)到多少了?!?
這是須彌的人。
……
“是雷蒙多先生和艾德溫先生的技術(shù)啊?!?
“真沒想到,居然可以在璃月看見科學(xué)院技術(shù)?!?
“我聽說雷蒙多先生也在璃月,應(yīng)該就是他的作品?!?
“這樣說,王缺先生還真是喜歡我們楓丹呢?!?
“哈哈,你要知道,若不是王缺先生,現(xiàn)在楓丹重新流行起來的老工廠,可就都倒閉了。”
“這倒也是,走,咱們也去坐坐,就算支持王缺先生的生意了。”
“好,走?!?
這是楓丹的。
……
至於至冬的人呢?
絕大多數(shù)在璃月的至冬人,要麼是愚人衆(zhòng),要麼是愚人衆(zhòng)的白手套。
在看見王缺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撤了,他們現(xiàn)在都有些不敢面對王缺了。
就前兩天,金錢商會的人打開了北國銀行的金庫,硬生生用浮空平臺運走了五十億摩拉。
直接震驚了整個璃月港。
若不是富人早做了準(zhǔn)備,恐怕第二天的擠兌潮就把北國銀行幹癱瘓了。
管理這些浮空平臺的是一個鹽裔青年。
王缺見過,但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對方腰間掛著鹽神之眼,應(yīng)該是鹽裔中的精英。
“大人!”
看見王缺的身影,鹽裔青年直接跑了過來。
王缺微微點頭:“我過來看看,你忙你的?!?
對方是工作就是幫忙啓動浮空平臺。
而王缺自然不需要,他擁有最高的權(quán)限。
“好的,大人?!丙}裔青年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開了路。
婉煙大姐頭和言傑都不止一次說過,如果大人沒有召喚,那麼就不要纏著大人。
王缺的屬下,這些鹽裔可以說是最懂規(guī)矩的了。
可能也是銀原廳從小教的好。
在一些人的打量中。
王缺帶著申鶴,來到碼頭邊上,伸手在耳邊一點,金色的虛空終端浮現(xiàn)。
“智腦,安排浮空平臺?!?
【好的主人?!?
智腦的聲音從虛空終端中傳出。
很快,
原本停泊在上空的一座浮空平臺緩緩降落,停在了王缺和申鶴面前。
“走吧,師姐,我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