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針鋒相對

朱瞻基把孟歆拉回到自己的房間，問道：“二子，你有什麼辦法讓劉振昌、王慶德、賴喜坤低頭認罪？”

孟歆如是這般告訴朱瞻基。

朱瞻基讓周博誠找來山東錦衣衛千戶齊舟，讓他把孟歆給他的三個裝滿糧食的集裝箱清空--這個時候，北京、河南、山東已經開始鬧饑荒。明年的正月，饑荒大爆發，永樂皇帝免除了三地的永樂十二年的稅收，發放137萬石小米賑災。

集裝箱放在佛頂山腳下一個僻靜處，外面裡面貼上厚厚的黑色保溫、隔音泡沫板。牆壁上安裝了一個凸透鏡的窺視孔，用黑色頭套蒙上。

集裝箱地板上扔了一牀破墊子、一大壇清水、一笸籮窩窩頭。

朱瞻基、孟歆走進來看了看，關上集裝箱大門，漆黑一片，孟歆點了點頭，知道這是成了。靜默者，呆了許久，朱瞻基急忙叫人開門。走出小黑屋，朱瞻基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叫到：“媽呀！這小黑屋竟然是這麼恐怖？”

孟歆笑了笑，說道：“在這個小黑屋裡面關上最多72小時，不用動刑，鐵漢也要化作爛泥。”

齊舟過來問道：“殿下，現在可以押解犯人嗎？”

朱瞻基看了看孟歆，說道：“記住矇住他們的眼睛，堵住他們的耳朵，多繞幾圈，讓他們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孟歆說道：“21軍教導團1連跟隨你們行動，他們負責押送的安全，你們具體負責押送的細節不能出紕漏?！?

齊舟知道：這詔獄和審訊是錦衣衛當仁不讓的職責，劉振昌、王慶德、賴喜坤沒有認罪就是自己的責任，太孫這樣的一力承擔是爲自己脫困。自己責無旁貸地完成太孫交辦的任務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自己粘貼完那些黑色的、軟軟的板子以後，也沒有覺得這個小黑屋有什麼出彩之處。就這麼關幾天就會招供，這可不僅僅是貪墨??！關鍵是兵變，這是謀逆，殺頭的罪呀！搞不好還要誅九族的呀！

孟歆找來了教導團1連的連長蔣漢庭叮囑了按照戰鬥值班要求佈防。

蔣漢庭立正，敬禮，說道：“報告教官，我們三個排，三班倒，每班一個排值班，每個班負責看守一個監所。2連、3連在外圍設置了警戒線，這裡的安全是萬無一失的?！?

孟歆點了點頭，回敬一個軍禮。

朱瞻基千叮嚀、萬囑咐齊舟：盯好了人犯，不要打擾他們，不許接觸他們，讓他們安安靜靜地在裡面單獨存在。

11月13日，東昌府、濟南府、兗州府、青州府、萊州府、登州府的知府、同知一夥人齊齊跑到了威海佛頂宋家前院，求見永樂皇帝。

朱棣也收到了北京的電報，知道北京、河南、山東開始鬧饑荒。這還是臭小子已經完成了穀神冬小麥的種植以後，許多老百姓手裡有了一些個工錢以後。永樂十二年，北京、河南、山東就鬧了饑荒，老百姓逃荒到了北京，有的人家賣兒賣女；這永樂十三年，北京、河南、山東又鬧起了饑荒。

朱棣接見了六個州府腐儒知府、同知，除了索要賑災的救濟糧，這些官員們話裡話外就是說饑荒是“攤丁入畝”招惹的災禍。要求停止攤丁入畝的田稅。

夏原吉據理力爭，朱棣是冷眼相看：果然，臭小子沒有說錯，這些個士紳就是維護自己利益的爪牙，廢除了士紳耕地免除賦稅徭役的舊制，這是動了他們的根本，這就開始反撲了。不知道河南、北京的情況如何？

“還未收上來的永樂十二年的賦稅徭役可以免了，但是，攤丁入畝必須進行，那怕是不徵稅了，朕也要知道大明有多少家底。幹不了的可以遞交辭呈?！敝扉δ抗鈩C冽：就這麼一羣殘渣還要強出頭？

“臭小子，你帶了多少糧食？”朱棣看了看孟歆。

孟歆上前，拱手作揖，說道：“皇上，我們大明皇家百信農廠準備的糧食是350萬石。但是，我們不能直接發放救濟糧。我們應該--以工代賑，召集大量的勞工興修水利、開墾荒地，尤其是黃河的河南段、山東段。不僅沒有享受到水利，反受其害。”孟歆念念不忘的是明年的7月份，黃河的開封段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