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九衣?!?
“帝南宮,很高興認(rèn)識你。”魚九衣眉眼彎彎,自我介紹。
“魚九依,九依……北冥有魚,九世相依?!钡勰蠈m道。
“帝南宮,錯了,不是相依的依,是衣服的衣?!?
“如衣相隨,如影相伴?!濒~九衣糾正,並把她自己理解的名字寓意解釋一番。
“一眼相衣,戀戀不捨。如衣相隨,如影相伴?!钡勰蠈m喃喃自語。
話語落,兩人的心同時震動一下,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之間有過這樣的對白。
“九衣,這個給你?!钡勰蠈m遞給魚九衣一塊圓形玄鐵。
魚九衣接過仔細(xì)看,玄鐵正中間有洪荒二字,四角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神武,四大傳說中的上古神獸。
這是定情信物嗎?
魚九衣心裡樂滋滋的,眼角洋溢著甜死人的幸福。小心翼翼的收在貼身衣袋裡,這是她唯一一件沒有丟在乾坤袋裡的物件。
“帝南宮,這個給你。”魚九衣自脖子上取下那塊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鳳凰吊墜。
這是她從小的貼身之物,不曉得值不值錢,但與她相伴了二十年,讓它陪著帝南宮,就好像自己陪著他一樣。
“陪著他……”。魚九衣輕啜自己一聲,小臉“刷”一下通紅。
“鳳凰吟,鳳族至高無上的聖物,九衣是鳳族中人?”帝南宮接過鳳凰吊墜,問魚九衣。
“鳳族人?姓鳳的家族嗎?我姓魚,是魚族人。”魚九衣笑。
“不是鳳族中人,九衣何來鳳凰吟?”帝南宮把玩著手中鳳凰吊墜。
“你說這個鳳凰吊墜呀,我也不清楚,想是溫公子……我大師兄給我戴上的。”
“溫公子是我大師兄,名笑塵,溫公子是我給他取的外號?!濒~九衣想到給大師兄取外號時的場景,忍不住笑。
“這個九衣拿好?!钡勰蠈m把鳳凰吊墜還給魚九衣。
“帝南宮,你不喜歡這個吊墜麼?乾坤袋裡倒是有很多好東西, 但只有這吊墜是我的?!濒~九衣見帝南宮還給她,想他一個男子不喜歡戴女人的玩意,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傻丫頭,怎麼會呢?只要是九衣贈予的,本座都喜歡?!?
“只是這鳳凰吟,它是鳳凰至高無上的聖物,關(guān)係到整個鳳族的命脈,乃至天下蒼生?!?
“鳳凰吟,天地動。”
“這上古聖物,不是常人可以掌控的。九衣?lián)碛兴?,即是得到它的認(rèn)可,得到整個鳳族的認(rèn)可?!钡勰蠈m道。
“帝南宮,這玩意有怎麼厲害?”魚九衣戴了二十年,怎麼沒有感覺到它有什麼獨(dú)特之處。
“九衣務(wù)須懷疑,鳳凰吟終身只認(rèn)一主?!钡勰蠈m回
“哦……。帝南宮,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和師兄師姐鬧脾氣,好幾次將它扔到後山天坑,第二天,莫名其妙又出現(xiàn)在我的脖子上,那時,還以爲(wèi)是師兄師姐給我撿回來,難道是它自己回來?”魚九衣道。
“扔了它?鳳凰吟被九衣扔了?”帝南宮無波無浪的雙目閃過一絲驚異。
“帝南宮,我們不討論這塊破吊墜了好不好?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給有你看中的?”魚九衣拿出乾坤袋。
“九衣莫須煩惱,南宮有它知足。”手一揚(yáng),魚九衣的一縷青絲飄到他手中,同時,他那烏黑的青絲也飄下一縷,不知他使用什麼妖法,兩縷青絲化成一條精美手鍊,纏繞在他手碗上。 wωω?тт kan?CO
魚九衣腦海中閃過:“結(jié)髮爲(wèi)夫妻,恩愛兩不疑。”的詩句,嘴角掩不住笑意。
“帝南宮,帶你去看一個很玄幻的世界給好?!濒~九衣怕帝南宮看穿她的小心意,分開了話題。
“好?!钡勰蠈m毫不猶豫道。
“好?!甭犞勰蠈m簡單的一個字,魚九衣心裡一陣感動:“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一定相隨?!?
“帝南宮,你把眼睛閉上?!濒~九衣拉著帝南宮骨節(jié)分明白皙的手。意念一動,果然如意料中一般,出現(xiàn)在瞭如夢如幻的仙境裡。
“帝南宮,到了?!?
帝南宮依言剛閉上眼睛,耳中便傳來女孩甜美的聲音,接著,那雙柔胰離開了他的大手,一陣失落隨即涌上他的全身,渾身不自主的散發(fā)出一層寒冷之氣。
魚九衣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變得冰冷了許多,可也沒有多想,伸出蔥白的小手拉著帝南宮的大手,朝那片藍(lán)花楹樹跑去,眉眼彎彎道:“帝南宮,這裡美嗎?”
帝南宮彷彿從天堂墮入了地獄,又從地獄飄向了天堂,感受著手心裡那柔軟的溫度,他那冰寒的眉眼才稍許有些溫度。
“意念空間?!逼降淠绲勰蠈m,也被眼前的美景驚豔了一把,深邃的雙目注視著魚九衣:“這丫頭,到底能給他帶來多少震撼。破了他的結(jié)界、他的金鋼防護(hù)罩,擁有號令鳳凰一族的鳳凰吟,再到這意念空間?!?
“嗯?!钡勰蠈m聲線平淡。
魚九衣:“……”這人怕是感觀有問題。
魚九衣從乾坤袋裡拿出九顆火紅的果子:“諾,帝南宮,我就是被這玩意果子……不,是長出這個玩意果子的五色破樹害的?!?
“五行靈力神果。”帝南宮聲線不在平淡無波。
“九衣,你從哪裡得到這天地間的神果?你遇到五行神樹?”
“五行神樹?這又是什麼鬼?”魚九衣滿臉迷惑。
“就是九衣說的五色破樹?!钡勰蠈m回。
“它呀,是我從懸崖掉下來,在一塊突出的石頭……帝南宮,是這樣的……?!?
魚九衣怕帝南宮聽得雲(yún)裡霧裡,乾脆把她從二十一世界如何被黑袍人推下山崖,到遇見帝南宮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詳細(xì)的和帝南宮說了一遍。
最後,魚九衣心虛道:“你看吧,任何人經(jīng)歷了這些,都會覺得自己是做夢,所以……所以……我以爲(wèi)是在夢裡,才……纔對你……無禮的……”
“難道九衣以爲(wèi)在夢裡,輕薄了本座,就可以以此爲(wèi)藉口,不用爲(wèi)本座的清白負(fù)責(zé)嗎?”帝南宮聲音透著寒意,透著哀怨,還有一絲絲無助。
“不,不是的,帝南宮,我沒有要耍賴,只是想告訴你,我對發(fā)生的這一切事感到莫名其妙,仿若身在夢中?!钡勰蠈m的哀怨、無助挑起了魚九衣的罪惡感,慌忙解釋。
帝南宮眉眼平平:“本座自是信九衣的。”
魚九衣鬆了一口氣:“只要帝南宮不在繼續(xù)糾結(jié)被她輕薄一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