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鶴目送司遠途兩個離開,隨手準備把名片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裡,章彤擡手搶了一張:“唉,給我一張,沒準以後能用上也不一定。”
雲(yún)鶴知道章彤正在雄心勃勃的創(chuàng)業(yè),覺得每個人都可能是她潛在的人脈,就把另一張名片也丟給了她,問起了自己身份證的事:“我這張身份證怎麼在你那兒?”
章彤把兩張名片都收了起來,翻了個白眼說:“自己想。”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章彤把身份證和手機收到包裡,內(nèi)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你們倆個怎麼回事?你提都沒和我提過,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雲(yún)鶴看了看背對著他們?nèi)【频恼{(diào)酒師,這裡是清吧,音樂輕緩,周邊噪音也不大,她倆坐的這個位置說話,這調(diào)酒師絕對是能聽到的,萬一司遠途之後不甘心又跑回來和他打聽,他再順口一說,就司遠途現(xiàn)在這個勁兒,絕對能跑到館裡和她對峙去,她並不想成爲?zhàn)^裡人八卦的對象,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咱能不能換個地方坐?坐吧檯這兒,萬衆(zhòng)矚目的,明顯就是想讓人來搭訕的,還能不能好好喝酒了?”
這倒也是實話,章彤這會兒一心想聽雲(yún)鶴和司遠途倆人之間的事兒,很爽快的和她重新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剛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說:“這下能說了吧?快說快說!”
雲(yún)鶴把她和司遠途的事大概說了說,對自己略有心動的事也沒加掩飾。
章彤聽完摸著下巴說:“這麼說來,你不和羅斌續(xù)約也有他的原因在?”
雲(yún)鶴點頭:“王宇是在羅斌給我合同之後才醒的,若不是因爲我對司遠途的那點心動,合同我當場就簽了,我和羅斌的關係起碼還得持續(xù)一年。”雲(yún)鶴說著笑了笑:“說起來我也得感謝他,讓我早解脫一年。”
章彤聞言觀察雲(yún)鶴的神色:“你對那個司遠途-”
“一共沒認識多久,單純是被他的顏值迷惑。”
章彤鬆了口氣:“那就好,雖然我不怎麼了解這個司遠途,但偶爾也聽我老公提起過,這貨私生活不檢點也就算了,還特不上進,他又是獨苗,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他老子一死,家業(yè)立即就得敗在他手上,你喜歡喜歡他的臉也就算了,可千萬別上心。”
雲(yún)鶴聽了有些無奈,章彤向來一心想著做富婆,也總積極的給她灌輸她的價值觀,但她其實對物質(zhì)沒什麼追求,如果不是因爲王宇,她館裡的收入也完全夠她生活,她失笑道:“想太多了你。”
章彤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嘆了口氣:“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可不好說,我就是給你提個醒。”
雲(yún)鶴舉起杯:“謝了。”
章彤也舉起了杯:“客氣。”
倆人又閒聊著喝了會兒酒,雲(yún)鶴喝的有些微醺時,又有人過來搭訕,搭訕的對象是章彤,章彤貌似對對方有些興趣,沒直接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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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yún)鶴其實心裡很不理解章彤爲何已經(jīng)結婚了還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和其他異性打情罵俏,不過作爲朋友,她也不好說什麼,看章彤和對方聊的開心,便從章彤包裡取了煙和火,避開倆人,獨自去酒吧裡的公共吸菸區(qū)抽菸去了。
再說司遠途倆人,出了會所門,石成博沒忍住問:“你這一臉怒氣的,是準備去幹啥?”
“去趟殯儀館。”
石成博一聽,立即退開幾步:“我可不陪你去啊,我沒你那麼大膽子,我怕。”
“慫貨。”司遠途瞪了石成博一眼,只覺得他太不夠兄弟,愈發(fā)氣悶的走了,果然是狐朋狗友!關鍵時候不頂用!
但等他一個人上了車,心裡也有點打退堂鼓,這個點,他還真沒膽子一個人開車去殯儀館,他在車上獨自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有身份證又怎麼了?她要真是做這個的,辦個假證也不稀奇。
而且他還突然想起來,他之前時常留意雲(yún)鶴的手,記得她左手小拇指根部外側(cè)是有顆小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痣的,他第一次看到時還覺得那顆痣長的恰到好處,這會想起來,他倒是要回去看看裡面的人左手小拇指上有沒有痣,如果有,那她絕對就是雲(yún)鶴沒跑了,畢竟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連手上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司遠途又下了車,他拍拍腦門,暗罵自己也是氣糊塗了,到現(xiàn)在纔想起這個細節(jié)來,白白浪費時間兜了這麼一個大圈,他大步往酒吧裡走,迎面碰上了摟著一美女過來的石成博。
司遠途一看自個兒都怒氣衝衝的走了,石成博還有心情迅速泡了個妞,頓時更覺得這貨不夠朋友了,就假裝沒看見,不打算理人,但石成博伸手攔了他一下:“怎麼又回來了?”
司遠途語氣不善:“滾遠點!你管我!”
石成博嘖嘖幾聲:“你小孩子啊,氣性這麼大!”
司遠途沉著臉繞開石成博走了,石成博美人在懷,覺得司遠途當著美人面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心裡也來了火氣,摟著人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