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們離開南方的時候,將一箱起泡酒存了起來,以爲一定會回去,本以爲來年夏天的時候就可以打開喝了,可是再也沒有人能夠回去。歲月將很多計劃打亂了。”
距離上一次有模有樣的寫作已經過去很久了。立秋之後,悶熱的天氣還是接連不斷,有人說我變白了,也許是有日子沒出去活動的原因。這很不正常。在金城那邊現在大概率也是燥熱的,人們把這種天氣稱作秋老虎,意思是它還有很多猛勁。雖然秋天確實是來了,但炎熱沒有完全退去。不過對面山上的樹已經有了變色的跡象,再過些日子綠色就該變成彩色了。
看到朋友在拉薩的一些照片,那裡有的樹的葉子已經開始泛黃了。我想起了在拉薩河邊喝酒,看對面秋天時風吹樹林的日子,也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興隆山,雖然我曾離她那麼近,但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在秋天去過那裡。人們都說秋天的興隆山是最美的,特別是深秋,是看楓葉變紅最好的日子。
快十月了,今年又快結束了,快的讓人心慌,就像一個高超殺手手裡的劍,等你察覺的時候,已經避無可避,因爲刀尖明明已經逼近到了你的喉嚨。
這些日子泛善可陳,人總是睡不醒。沒有咖啡喝沒有酒喝沒有球踢沒有好電影看。感覺也是花錢如流水。不過不用擔心,都會過去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勁兒有點不足了,需要一個窩來整理和拋棄一些東西,這是個很不好的狀態。高興的人應該每天都有寶祿爵香檳喝,不開心的人也應該爲自己倒滿一杯杜瓦爾啤酒。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過來,如果不能,或者我變得更糟糕了,就請記得之前的那個許飛煙吧。來這裡我很少會見朋友,他們也漸漸把我給忘了,甚至沒有去遊過幾次泳踢上幾場球,時間把人給栓住了。
下午的時候聽了些老歌,有的老到能讓人忘記具體歲月的那種;在陽臺上喝桃子汁,看海澤的《驕傲的姑娘》,沒有煙,因爲這些日子我在戒這玩意,它太傷人的喉嚨了。煙和酒有一樣就夠了。這是難得的一次休息,我可以在這種狀態下生活個三兩年。這既好又壞。有那麼一陣子,天氣很難得的涼爽,甚至有一點冷。樓底下馬路上跑來跑去的汽車像一些活躍的甲殼蟲。我感覺腦袋有點悶,就像裡面塞滿了棉花糖,有一種實實在在的蓬鬆感,感覺小腦被切掉了。想打電話給黃空扇談一談家那邊的情況,這才知道他也已經離開了金城。走的時候我們帶的蘭州煙完全不夠,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就這麼在南方耗著。眼睜睜地看著時光從眼前溜走。唯一高興的是自己沒有後悔之意。
遠離金城,遠離興隆山,遠離北方,遠離家鄉的天空。我得告訴你們,我可是真的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