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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茶肆

驚蟄天,萬物復(fù)甦,春雷滾滾,草長鶯飛,路上行人匆匆。

雨打芭蕉,寒霜已過,燕子繞檐,斜雨迴廊。

半郊茶肆。

“老闆,來壺茶,兩個饅頭。”

“好呢,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咯,客官,您的茶和饅頭,請慢用。”

坐中少年一襲青衫,眉宇之間頗有幾分堅毅之色。少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倒了一杯茶水,就著饅頭慢慢下嚥。

看得出來,少年不富裕,非但不富裕,且有些貧寒,他身上最值錢的大概就是他那襲乾淨(jìng)的青衫了。但從他身上決計看不見寒磣這兩個字,更多的應(yīng)該是獨(dú)善其身。

茶肆雖處半郊之外,但過往行人卻是絡(luò)繹不絕,趕路的行人,馱著物質(zhì)的馬隊,間或還有香車寶馬略作停留。

不管販夫走卒,還是達(dá)官貴人,這半郊之地只有這一處露天茶肆,雖然略微簡陋,但確實(shí)能提供趕路人所需。

路人停留下來喝口茶,吃點(diǎn)小食,稍做休息纔有力氣繼續(xù)趕路,所以在這茶肆卻是能夠見到各種不同的人相互坐在不遠(yuǎn)處,而無論是老闆還是小二,都是很賣力氣的,生意應(yīng)該不錯。

少年獨(dú)坐一隅,形單影隻,默不作聲,其實(shí)也無人可供傾訴,但從他的舉頭投足之間,從他的臉上也能看出來,他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

此刻已是午間,太陽高懸於半空之上,天氣突然變得有些悶熱,茶肆開在林間,這裡正好有幾棵參天大樹作爲(wèi)遮掩,坐在桌子旁的人正好可以乘涼,林間只有一絲微的薰風(fēng),但略作停留身體還是可以得到片刻的舒暢。

正是午間時刻,所以桌子都被佔(zhàn)滿了,其中還有一隊託鏢的隊伍,他們大約七八人,他們正在喝茶,他們的馬和馬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

此外,顧銘的左手桌旁也坐著一對男女,看年紀(jì)不過爾爾,是一對小年輕。

小年輕交相私語著,男的時不時望向不遠(yuǎn)處一棵大樹旁,大樹底下繫著一匹青驄,馬背上馱著一隻木箱。只是不知他木箱裡到底裝著什麼寶貝東西,不過一看這一對年輕男女就是涉世不足的人,否則的話就不會時刻去打量自己的物件了。

而更爲(wèi)奇怪的是,託鏢的人卻不盯著自己的鏢,而是不時打量那對青年男女。

“茶都快涼了,快喝茶。”其中一個鏢師對另一個鏢師道,另一個鏢師的眼神這才從遠(yuǎn)處收回來。

“這才三月天,這天怎麼就這麼熱了,瑪?shù)聜€靶子,熱死老子了!”一個鏢師解開領(lǐng)口,摸著自己的後頸。

一個鏢師將一隻筷子從竹筒裡拿出,低著頭,貌似百無聊賴地把弄著筷子。

這些身著黑色勁裝的鏢師們,個個都裝出一副自然,實(shí)則極其不自然。

試問這麼熱的天,茶涼了豈不是更好喝?

一個正常的鏢局停下來豈不是會有很多話?爲(wèi)什麼他們會百無聊賴?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哪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師兄,我們出來幾天了?”顧銘鄰座的女的對男的問道。

“五天。”男的回答,“怎麼了?”

“你沒覺得我們一路過來都太過順利了?”

男的想了想,也點(diǎn)頭道:“是很順利。”末了,他繼續(xù)道:“那又怎樣?”

“臨出門時師父怎麼教導(dǎo)我們的?”

男的再次陷入思考。

“你想不起來我?guī)湍阏f。”女的蹙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師父他老人家說‘凡事太過平靜的海面都會潛藏著危險’。”

“那你說這是不是很不正常?”女的接著說。

“說不定就是這麼平淡呢,師父他人家常年不下山,說不定世間已變了也指不定,世間哪有那麼多壞人?又不是武俠故事。”

女的一臉氣急敗壞,或許因爲(wèi)對方冒犯了他們的師父。

“即便世間變了樣,但人心會變嗎?”

“人心?”男的頓了頓,隨即道:“難道不會嗎?”

“那這人心都會變,那你還覺得安全嗎?”

男的突然怔住,他無法再反駁了,因爲(wèi)他的眼睛又開始盯著那棵大樹了。因爲(wèi)他看見了一個人正向那棵大樹下走去,那人就是那羣護(hù)鏢的其中一個鏢師,一身勁裝,手持一把利刃慢慢靠近大樹底下,靠近那匹馱著箱子的青驄。

而那夥鏢師此刻都已起身,除開那個獨(dú)自走向大樹底下的鏢師以外,其他鏢師都向著自己的馬匹走去,只是行走的步伐很慢,非常慢。

就在那個行蹤不軌的鏢師快要接近青驄時,那對年輕男女中的男的倏然起身,一起身就大步流雲(yún)般趕往大樹底下。而他後面的女的也已施展步法,看其飄逸且迅捷的身手,他們的腳下功夫絲毫不在話下。

“站住那廝!你要幹什麼?”男的喝問出聲,其時已距離青驄只有十步之遙,青驄睜著兩隻無辜的大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人畜兩無害樣。

然而此時。

嗖!

靠近青驄的黑衣鏢師突然單手伸出,一記飛鏢暴起發(fā)落,對面青年男子倏然飛起,身體躍起兩丈來高,堪堪躲過這險惡一擊。

值此之際,後面年輕女子已瞬息而至,女子鏗的一聲抽出劍鞘中的劍,劍氣凌厲,劍風(fēng)直掃黑衣鏢師。

不一會兩人刀劍便交織在一起,黑衣鏢師手持寬刀直劈橫擋,刀風(fēng)也極是狠辣,刀刀直劈人臉門。

而那夥本來就走得極慢的鏢師,此刻卻突然調(diào)轉(zhuǎn)過頭,都擒出兵器朝著這邊趕來,看樣子他們早有預(yù)謀,這一幕都早就算計好了的。

那對年輕男女霎時便被圍,看樣子也要夠嗆。

茶肆裡的客人見風(fēng)就散,沒多時桌子前便沒了人,連茶肆的老闆和小二也立刻沒了蹤影。

而顧銘卻還坐在桌子前,他在喝著茶,悠閒的啃著自己的饅頭,並同時觀看著這一幕。他倒要看看這一幕到底以什麼結(jié)果收場,是那夥鏢師會贏?還是那對青年男女會贏?而那口箱子裡到底又裝著什麼?

但此刻顧銘已然大概瞭解到,那對男女是在拼著命保護(hù)那口箱子吧。也不知那夥鏢師是不是真的鏢師,依照目前這種情況,鏢師的身份應(yīng)該只是掩飾,而他們的鏢肯定也是空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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