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李炎海像往常一樣,採氣練拳,遛狗上課。
在國慶放假的前一天,不少小混混活動在祥雲(yún)高中附近,其眼光有意無意的注意到李炎海的出行,李炎海敏銳的注意到這些監(jiān)視,心裡也不在意。
下午最後一節(jié)課完畢以後,高三迎來了自己的五天假期,在老師和班主任的嘮叨中,同學(xué)們興高采烈的拖著大包小包回回家。
李炎海也沒什麼要帶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等同學(xué)們都走完了,李炎海騎著小單車悠悠的出了校門,今天他走了小路。
李炎海知道,今天要有一場惡戰(zhàn)。
西下的殘陽染紅了天際,李炎海靜靜的看著,不知怎麼,李炎海突然想起來了黑澤明的電影《羅生門》,停駐了腳步後,李炎海靜靜的欣賞了一會,深呼了幾口氣。
這裡離上次出事已經(jīng)三個月了,封鎖早已解除,深秋的田園一片金黃,微風(fēng)吹起麥浪,一層接著一層,不遠(yuǎn)處還有青煙嫋嫋升起。
當(dāng)李炎海沿著這條路穿過田野時候,在路的盡頭,三十幾個小混混抽著煙,手裡拿著各式各樣刀具棍棒,大路旁邊停著不少摩托車。
“等了,這麼久這小子會不會來啊?”一個混混不耐煩的說道。
“盯梢的剛剛看著他走過這條路的。”
“md,上次打了我們幾個,這次不把他腿打折,勞資名字倒過來寫?!?
“嘿嘿嘿嘿,說說上次你怎麼被打的像狗一樣的?!?
幾個混混在路邊三言兩語的插科打諢的說道。
“高哥,這次麻煩你了,這小子會功夫,上次折在他手上,這次你好好教訓(xùn)他?!睗M頭黃髮的宋希惡狠狠的說道。
一頭長髮的高玉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小路。
李炎海沿著下路,一路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宋希一眼就看到了他,隨後,小混混們?nèi)坎倨饋韨砘铩?
“小子,勞資這次看你往哪裡跑,你不是很能打嗎,來?。俊彼蜗虖埖恼f道。
“我有說過要跑嗎?”李炎海盯著高玉成平靜的說道。
旁邊的混混們已經(jīng)操起傢伙準(zhǔn)備衝了,這時高玉成開口了。
“朋友,給個面子,道個歉就完事了?!?
“哦,爲(wèi)什麼要道歉?”李炎海反問道。
“你是退伍出身吧,居然和這羣混混攪在一起,哼!?!?
“你們一起上吧?!崩钛缀5恼f道。
這時,旁邊的混混突然出手,操起鋼棍劈頭蓋臉的往李炎海頭上錘。
李炎海單手捏住他的手腕,隨後一個肘心頂,將這個小混混頂?shù)娘w出了三米開外,正好落在高玉成腳下。
旁邊的混混被著一下子鎮(zhèn)住了,都不敢上前。
“還要打嗎?不打我走了?”李炎海問道。
越往前,這些小混混將往後退。突然高玉成出手了,一式擒拿直入李炎海的喉嚨。
李炎海單手擋住,隨後一腳踢中他的胸口。
高玉成倒飛出去三米,雙手撐地,慢慢的爬起來,突然口中一口血沫吐出,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震驚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這個小縣城居然會有高手。”
李炎海沒有回答他的話,突然化爲(wèi)一道殘影,直接衝入混混中,不出幾分鐘,路旁草叢見全部躺著人在哀嚎。
李炎海也沒下重手,只不過打骨折了而已,這些混混不打不行,欺軟怕硬。
李炎??粗麄?nèi)刻稍诘厣?,便轉(zhuǎn)身去推自行車了,等李炎海推著車走出不遠(yuǎn)時,突然宋希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慢慢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92shi手槍,一臉兇相,眼中閃動著怨毒的目光,對著李眼睛後面就是一槍。
“砰砰”
對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呼。
“小心!”
這一聲驚呼驚動了李炎海,心頭一陣顫動,有所感應(yīng),身體高度緊張,全身微傾,子彈擦著臉上的汗毛射進(jìn)了對面的樹樁。
死裡逃生的李炎海,心臟直跳,頭上也出現(xiàn)了汗水,來不及平靜下來,一個箭步衝向宋希,將他的手中的槍奪了下來。
同時單手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慢慢提了起來,這一刻李炎海眼中兇光大現(xiàn),看著宋希在他手上掙扎。
“嗚,你。。。不能。。殺我,不要?!彼蜗Q壑谐錆M了驚恐的眼光。
李炎海此刻將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充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不能殺他,殺了他你也毀了?!案哂癯煽吹竭@一幕連忙勸阻道。
李炎海看了看高玉成,暴怒的心慢慢平撫了剛剛的內(nèi)心,將宋希一把甩在地上。
“咳咳咳?!彼蜗T诘厣习l(fā)出了劇烈的踹氣。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語氣中帶著顫抖。
“你們都滾吧!”李炎海平靜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怒火。
等到這羣人走完以後,李炎海還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剛剛的地方。腦子裡面不斷回放著剛剛子彈擦身的瞬間,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離死神這麼近。
他可以很肯定,以目前的水平,身體還擋不住子彈,但是那一刻,他的腦子變得無比清明,整個神經(jīng)的靈敏提高了不少。
“你沒事吧”突然一個帶著哭腔,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李炎海轉(zhuǎn)身望去,是胡楠站在旁邊
“剛剛謝謝你!”李炎海衝她道謝,要是沒有剛剛那一聲驚呼,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剛剛你嚇?biāo)牢伊??!焙挚抻中Φ恼f著,並狠狠的錘了他肩膀兩下。
旋即又道歉道:“要不是我,也不會把你捲進(jìn)來。”
李炎海衝他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
“你還笑的出來??!”胡楠看著他一臉笑意。
“走吧,回去吃飯吧,今天我們不回去了吧,我請你吃飯。”李炎海衝她笑了下。
“你請我哦,就去你學(xué)校附近,那邊好吃的多。”李炎海笑嘻嘻的補(bǔ)充道。
“行吧,行吧,本小姐今天請你?!焙残Φ?。
無限的夕陽染紅雲(yún)彩,將兩個年輕人的身影拉的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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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羣小混混相互攙扶的走向醫(yī)院。
高玉成和宋希兩人在後面走著,突然,高玉成給了宋希一個耳光。
“啪”
隨即問道:“你知不知道擅自動警察的槍是什麼後果?!?
“你吃了豹子膽吧,敢偷槍,你tm是不想活了。”高玉成怒吼道。
前面的小混混也被這一吼驚著了,紛紛停下來看著他們倆。
宋希一臉委屈的看著他:“我這不是以防萬一?!?
“nmd,以防萬一要開槍嗎,草,ntm要害死勞資”高玉成恨不得擰斷他的脖子。
“你知不知這件事要說捅出去,有多大麻煩,現(xiàn)在正是你換屆的關(guān)鍵時刻,tmd”高玉成要被這個憨憨給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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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以後,李炎?;氐郊伊耍S便找了個自習(xí)的藉口又回到了小院中修行。
練完以後,李炎海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拳譜,看著眼前荷塘中的殘荷,李炎海不禁有些感慨時光的飛逝。
突然小青在樓下叫了兩聲,李炎海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原來是一隻兔子,小青叼著兔子在院裡歡快的跑著。
看到這一幕,李炎海心緒不禁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心中嘆了一口氣。旋即生起火來,烤好以後和小青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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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李炎海從小院回家吃飯,幾個民警帶著傳喚證找李炎海過去一趟。
李炎海簡單的和家裡人說了兩句就坐著他們的車去了公安局。
等到了公安局審訊室,兩名警官開始對李炎海問話,一旁的另外一個警官做記錄。
“姓名”
“年紀(jì)”
“昨天下午放學(xué)以後在哪裡”
。。。
李炎海靜靜的看著前面的錄像機(jī),一言不發(fā),問話的警察已經(jīng)非常不耐煩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拒不配合是眼中違法行爲(wèi)?!逼渲幸幻賴?yán)厲的斥責(zé)道。
“是你們宋副局長讓你們來的嗎?”李炎海笑了笑反問道。
“看樣子有人急了。”
“算了,爲(wèi)難你們也沒什麼用,等一會吧,會有人來告訴你們答案的。”李炎海隨即淡淡的說道。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就有黑衣人走進(jìn)了公安局,爲(wèi)首的說道:“
我們要見你們的局長?!?
幾個小民警不耐煩的說道:“裝什麼裝呢,局長你說見就見?!?
隨後黑衣人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槍,說道:“特殊部門辦事。”
幾個輔警見勢不妙馬上跑到副局長的辦公室報(bào)告。
宋副局長宋廉,五十多歲,蓄著鬍鬚,全身微胖,臉上無喜也無憂。
此刻正坐在座位上思考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高玉成已經(jīng)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他當(dāng)即暴怒,給了宋希兩個耳光,冷靜下來以後,不停的思考著事情該如何壓下來。
“局長,外面有人闖進(jìn)來了,帶著槍!”小民警的一聲驚呼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話音剛落下,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敲門聲門外傳來,隨即破門而入。
爲(wèi)首的黑衣人,隨即掏出了自己的證明和案件移交書。用毋庸質(zhì)疑的語氣說道:
“nsod辦事,請各個部門配合調(diào)查?!?
這時,宋廉也笑著說道:“這位同志方便透露一下你們需要我們配合處理什麼事嗎?”
“Nsod辦事,不方便透露,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像上級申請?!彪S即使了個眼色,讓後面的人去撈人。
李炎海慢悠悠的從審訊室走出,跟著他們上了車。
在車上李炎海認(rèn)出了上次去學(xué)校找人的也是他,隨即便問道:“你們不會爲(wèi)了這點(diǎn)小事就出動吧。”
爲(wèi)首的男子說道:“這個縣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我們的監(jiān)控之下,是上面撈的你。”
“對了,我叫白宇,你可以叫我宇哥。”
李炎海定了定眼,仔細(xì)的瞧了瞧這個快四十出頭的男人,體格健壯,臉部微黑,眼神堅(jiān)毅,嘴脣下面,留著點(diǎn)胡茬。
“宇哥,哪我想問問,昨天的槍擊事件你們調(diào)查沒有?!崩钛缀3谅晢柕馈?
“這不是我們管轄的範(fàn)圍,我們只是接到上級的指令把你撈出來?!?
“宇哥,你以前也是當(dāng)兵的嗎?這個部門的人是不是全是軍隊(duì)?!?
“哪雲(yún)城是什麼身份?”
李炎海一口氣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大部分都是,最後一個問題我沒發(fā)回答。”白宇答道。
“好了,你以後會知道的。”說罷,便踩著油門一路將李炎海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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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風(fēng)平浪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李炎海也沒用再也沒有麻煩上門,繼續(xù)每天練拳,採氣的日子,倒是胡楠每天晚上都來找他,他們的關(guān)係好像也越來越近,在班上也引出了不少流言蜚語。
李炎海告訴胡楠,自己晚上以後再去接她,不用再來找他。
等快到了放寒假,在每天地獄般的訓(xùn)練下,李炎海的終於突破了第三層金鐘罩,體內(nèi)的雜質(zhì)再一次排出,皮膚也白了不少。
在不斷採氣的過程中,體內(nèi)的那股氣息已經(jīng)不斷的壯大,李炎??梢郧逦母杏X道,每經(jīng)過一個體內(nèi)的地方,這股氣息散發(fā)的生機(jī),可以修補(bǔ)體力在訓(xùn)練時候留下的暗傷。
“看樣子,我讀進(jìn)長如此迅速,和這股氣息有很大的關(guān)係??!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篇經(jīng)文到底是什麼,這兩者之間到底什麼關(guān)係。”李炎海默默的想了想。
“接下來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了,如何在體內(nèi)凝聚出內(nèi)力”
“我每日採氣,這股氣可以作爲(wèi)內(nèi)力嗎?”
“算了,不想了,她快下課了,先去接她?!?
李炎海騎上自行車,一路到實(shí)驗(yàn)高中,正好碰到胡楠下晚自習(xí),李炎海在路邊等她。
接到她以後,兩人靜靜的騎著自行車在路上行走。
“你每天都沒去學(xué)校,在幹嘛啊?”胡楠疑惑的問道。
“那你複習(xí)時間夠嗎?”
“放心,時間夠了,我每天在練武?!?
“對了馬上考試,考完要放寒假了。”
“啊!還有考試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真的氣死人了,你考試都忘記了。”胡楠坐在他的後座上一頓猛錘,嬌聲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幾天去考行吧,放心,我說的那所學(xué)校我還是考的上的?!?
“反倒是你想去的學(xué)校不一定考的上哦。”李炎海在前面騎著車打趣到。
“哎?!敝宦犚娽崦?zhèn)鱽硪魂噰@息聲。
李炎海聽到後平靜的說道:“好好加油,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隨後停下車來對胡楠說道:“我們一起走走吧。”
寒冷的冬天,光禿的樹枝被寒風(fēng)吹的嘎吱作響,昏黃的燈光下,兩人靜靜在路上走著,安靜而又溫馨。
今天胡楠穿著一身白色的長羽絨服,圍著藍(lán)色的圍巾,戴著一頂帽子,包裹的像個熊貓一樣,只在帽子下面露出如星的眼睛。
“對了,那個姓宋的還沒有沒有找你麻煩?!崩钛缀]p聲問道。
“沒有,沒有,上次以後再也沒有找我麻煩了。”
“對了,我加你qq了,你怎麼還沒加我?!焙翄傻膯柕馈?
“啊,我好久沒上了,算了我下次買個手機(jī)吧,這樣方便一點(diǎn)?!崩钛缀4蛑f道,心裡在想,卡里面的錢應(yīng)該夠了。
“那你說了哦,別又忘記了!”
“ok OK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