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襲過,已是黃昏。
一間小屋中,兩個年齡相差很大的人以兄弟相稱,喝著酒,談論著許多事。房屋外,是一位少女,她正在練劍。
但那兩個人不知怎的,都談論到一個人身上——屋外的少女。
“超天兄,這語汐是你女兒嗎?”
“當然了!”
“那令正呢?”
陳超天沒有說話,而是倒著酒,喝了一杯,又倒,又喝……
這不用猜也知道,陳銘也懊悔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想要轉開話題,於是想開口轉移話題,但陳超天先開口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關於我們家的事。
語汐六歲那年,去學堂上課,結交了一個朋友,是個男生,他的名字叫陳嘉樂。四年時間,語汐和他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有語汐的地方就有他。
似乎一切都看起來非常美好。
但就是這個時候,準確的說是再一次去陳嘉樂家時,危險來臨。
那天,語汐和夫人去陳嘉樂家玩,剛一進門,就被許多人圍住,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至於後面,語汐未曾跟我講,倒不是不願跟我講,而像是遺忘了。我曾多次問過語汐,但語汐的每次話都一樣,都是說:
我跟母親去玩,去哪裡不清楚了,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昏迷,等自己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別人抱著,正要往牀上一放,我問了他是誰,但他沒回,而是說了別的事,他傳給我一本名叫極光劍術的技,還跟我說不要相信外人,除了親人。哦,他還說,六年後將會有一個姓陳的人仗劍來到這裡,他將會保護我一生。在他臨走時又說了一句話,他有柄名叫『青雨』的劍。
現在看來,你就是那個將要守護語汐一生的人了!”
“可我不認識那個人啊?”
“我知道你有秘密,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在也不管你認不認識他,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
“我……還不確定。”
“嗯!這正是我心中完美答案。其實想想也就知道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將只見過一面的人當做最珍惜東西保護?除非那個人是個傻子,而你……似乎就是一個傻子。”
“我……”
“你不必述說,我都知道,當看見一個柔弱女子,心生保護之念,但是『害怕』,所以猶豫不決。我說的對嗎?”
“嗯……”
“那你無需害怕,因爲你在,所以語汐在。”
“但是……”
“是那個嗎?也對,那個也是你『害怕』的。好了,去教語汐練劍吧,別讓人家等你很久。”
“好!”
陳超天端起一杯酒,笑著看著門外的兩人,酒一飲而盡,看著空杯子,嘀咕:
“陳銘,你的信念,會是什麼呢?”
……
指導練劍,在陳銘印象中是:指導者抓住被指導者的手,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做,這樣弄了一遍後,鬆手讓她自己來做一遍,如果做錯了,及時說出來,並讓其糾正。
所以,陳銘直接上手,靠近陳語汐,手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語汐,你想學什麼?”
“隨……隨便。”
“哦,那我教你『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吧!”
“好……好。”
“我怎麼感覺你答應的有些勉強?不喜歡嗎?”
“不……不是,那個……你能別對著我耳朵說嗎?我有些……”
“哦,那我們開始吧!”
“嗯!”
在陳銘看來,教陳語汐劍技,其實是溫故而知新,隨著一招一式落下,劍技就快沒了,而後,便讓陳語汐一人練,陳銘在旁指導。
……
清晨,陽光照射在地上,小鳥的歌唱,是歡送的音樂。
“父親,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曉得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
“兄弟,你不說些什麼嗎?”
“嗯……再見!”
“好,再見!”
……
走在路上,陳銘看著陳語汐的衣服,依舊是紅色,給陳銘的感覺——歡快、活潑、開朗,腰間掛有一個劍鞘,但也不得不說一句,爲何與其她女子不同呢?
別的女子臉上那都是雪白的,嘴脣極其紅,好似那一抹血,而語汐呢?臉上是雪白的,但那小嘴吧,稍微有點紅潤,是沒那個嗎?
……
走了三天,到達一個名爲『銀』的城鎮,這裡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銘跟著陳語汐來到一處客店,點了間房,來到樓上,陳語汐便說:
“你還沒有覺醒對吧?”
“覺醒?”
“嗯?你不知道覺醒?”
“嗯。”
“那你怎麼得到傳承的?”
“……”
“哦,抱歉,不應該問你這個的。”
“謝謝。”
“不不不,應該是我說謝謝,謝謝你不計較。好了,現在我幫你獲得覺醒資格吧。”
陳語汐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變了,星河是背景,自己在星河上踏步,腳下是奇門圖。
“這是『域』,你也可以說是『陣』。這個等你覺醒後就會有了。”
“哦。”
“好,那就開始吧!啓動!”
腳下的奇門圖迅速轉動,隨著一束金光閃過,陳銘來到屋頂,陳語汐在旁邊。
陳銘看著下面的一切,車子行駛在馬路上,人在斑馬線上走,紅綠燈一閃一閃,來到了紅燈,還有小賣部那,有人正蹲在那裡玩手機。
這,不是那夢中的世界嗎?
陳銘大驚,這世界竟與那夢一樣,夢不是虛假嗎?怎麼可能出現?
在一旁的陳語汐見陳銘這個樣子,開口道:
“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它的名字是『地球』,這裡與我們那不同,這裡充滿著『玄幻』。
看,那在路上行駛東西叫做車,而那個路叫做馬路,那白色線條叫斑馬線,斑馬線上人手上拿著的東西叫做手機,是個超『玄幻』的東西。”
陳銘聽到陳語汐的話後,更加確定了一個事,那就是那個夢是真的!學生的自己生活在地球上,貴族的自己生活在奇門界中;學生的自己只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和那浩瀚的宇宙,貴族的自己只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和這個『虛擬』的地球。
陳銘腦海中有一個問題:這地球是虛擬的嗎?
如果是,那爲什麼自己能夢到?而且還是在我從未來過的時候夢到。如果不是,那爲何那個貴族自己的世界是真的?
似乎一切都在說明:地球是真的!
“語汐,地球是虛擬的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課本上的呀!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想問你讀過《雪崩》嗎?”
“這不是每個人都應該讀的嗎?”
“哦,那語汐你有沒有想過地球是真正存在的?”
“當然想過啊!你看地球這裡的風景,多美啊!還有這些人,無比的真實,雖然有些人很壞,但是大部分都很好,記得有一次去小賣部買東西,身上沒錢,我本以爲老闆會打我,但是吧,老闆讓我走了,說請我一次。
這在我們那裡是從來不會有的,除了在同氏的地方。
而且我聽說地球上有很多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風格,真想去其他的地方轉轉。陳銘,你想嗎?”
“只要你想,那我就想。”
“嗯哼,那就說好了!”
“嗯!”
“好,那我們先問一下吧!”
緊接著,陳語汐拿出腰間的一個小東西,不知在吟唱的什麼,然後一束金光從中出來,在陳語汐手中化作一部手機。
陳語汐拿到手機,只見手在屏幕上點動,過了一會兒,陳語汐長舒一口氣,將手機屏幕給陳銘看,陳銘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
恭喜你領取了任務,本次任務目標是一隻『妖』,地點在中國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的人民公園,完成任務後,將獲得一次覺醒的機會(如果表現很好,就算沒有完成,也可以獲得)。
“我們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