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姚明英走到門前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幹些什麼渡過這美好的夜晚,在市集上宰殺了一天豬的她現在非常疲憊不堪,只想好好的泡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正推開門,等候多時的姚君攔住了姚明英的腳步。
“二妹妹,孃親叫我們過去商量點事”。
“一定要現在嗎?”姚明英開始哀嚎,怨氣滿滿的看著大哥,鬼知道她現在有多想洗個澡。
“你也知道阿孃的性子,咱們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那麼多禮節。”姚君說著就把姚明英一把拉了進來,方向直奔堂屋。
還不等姚明英明白什麼情況她就已經被大哥拉到了堂屋門口一同站著。
此時的堂屋裡面燈火通明,姚君向前一步站在門前,緩了緩氣才舉手敲門。
咚咚咚。
“進來吧”屋內傳來姚小春的聲音,二人推門一前一後進去,規規矩矩的並排站在姚小春面前。
屋內姚小春正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無規律的敲著,她眼神不停的在閃爍打量著面前兩個個孩子,似是想看出什麼。
縈繞在姚小春身上深沉的陰霾散開在屋裡每一個角落,不禁讓兩人緊張起來。
姚君不知道姚小春這是鬧哪一齣,不敢做這出頭鳥。凝重的氛圍就這樣在屋內環繞,三人都不說話氣氛一度僵持陷入最低點。
“娘,這麼晚了找我和大哥是爲何事?”姚明英率先開口打破僵局的這個行爲似是引起了姚小春的注意,姚小春淡淡的看了姚明英一樣。
對面的姚明英突覺背後一涼,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貌似在不恰當的時候說話。
姚小春這時終於有了動作拿起手邊的瓷碗喝了口水緩緩講道:“你們也知道最近走貨困難,海老闆今兒個又在催貨了,非兒又受了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君兒英兒都是爲孃的好孩子,你們說該如何是好?”
姚君思酌一會,小心翼翼的發言:“這個季節風大,出貨率確實會大打折扣,卻也是正常損耗,但是往年都能正常供貨爲何今年卻被一催再催,孩兒愚昧還望母親指點。”
姚小春又看了一眼姚君,眼中神色不明。不再有其他動作只是挑眉玩味的問“還是君兒思敏,一下就抓住事情重點,君兒真想知道?”越說玩味越濃。
姚君捉摸不透這句的語氣,乾脆直接撩袍跪地語氣誠懇道“孩兒愚昧,還請母親指點。”
“因爲啊......”姚小春笑著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連一旁的姚明英都開始摸不著頭腦。
突然姚小春將手邊瓷碗大力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姚君被嚇得一抖,姚明英也被這一幕嚇得連忙跟姚君一起跪下齊呼息怒。
“因爲咱們這出了奸細,害的這段時間死了不少姐妹,連著貨都丟了不少。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要不你們猜猜這奸細是誰?”說到尾句,姚小春笑容更甚。
“孩兒愚昧,還請母親指點”兩個人瑟瑟發抖的跪著齊聲應著姚小春。
“何止愚昧,簡直該死,你們兩個蠢貨跟老幺相處那麼久都沒發現這個姚非被換人了是個假的嗎?”姚小春不在帶笑,越說越氣開始大發雷霆,手拍的桌子都震了兩震。
面對姚小春的突然發作,姚君和姚明英都開始不知所措,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就點到姚小春的點上面了。
“孩兒願受責罰還請母親息怒”兩人齊聲俯首不敢在多看姚小春一眼。
姚小春緩緩起身,在兩人面前來回踱步邊走邊說道“老幺,昨天是在後山我們地盤被發現,巡邏看見的時候他渾身都是刀傷,身上穿的還是春天的季服,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不見了。”
這會走到姚君面前停了下來。姚君看著眼前暗色的鞋面,這般近的看還能看見這雙鞋上面平常不太容易看見的暗紋,這讓他心裡一直打鼓不停,周圍的空氣好像凝固了般讓他有點窒息,姚君只好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不詳的預感籠罩著他。
旁邊姚明英心底大呼不妙,春天的季服可如今是秋天,若是春天被擄走,這麼久了他們都沒發現這個是個假老三,只能說明來人太熟悉她們了,而且真正的問題是究竟是什麼時候這個老三被換成了一個假老三,怎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換的?
種種還不等姚明英多想,就突發變故。
姚小春用鞋尖翹起了姚君的下巴,迫使姚君擡頭看著她,“你阿爹說,你們最近走的很近?”姚小春語氣開始猙獰。
“莫須有的事,孩兒只是最近見他開始不再彙報村中近況,以爲是最近風大走貨太多才關心了下,不曾有任何私意,還望母親明察。”姚君慌張的解釋著,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水一個不察覺就順著臉頰滑落在姚小春鞋面上。
姚小春看著姚君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挪開了腳。
就在姚君重新低下頭,以爲沒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姚小春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向姚君的臉。
姚君被踢翻倒地,左眼眉骨當即皮開肉綻,血一下子就流的姚君滿臉都是。姚君只能捂著傷口,重新跪好在姚小春面前不停磕頭大呼饒命。
磕的地上滿是血跡,姚小春眼裡的厭惡更深了。
“你們讓我很失望”姚小春重新坐回椅子上,陰霾的氣氛在她身上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