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樑洲了。屬下已經傳出書信,想來樑洲知府已經安排好人在碼頭接應了!”
說話這人是覃逸身邊的親信,亦是他身邊的校尉。此時他對著船艙內室負手站立的男子拱手說到。
男子微微側頭回應了一聲“嗯”。
只是個側臉便以無法形容。脣紅齒白端的是一副絕世之容。
因著此次是微服出巡,所以並未穿官服,反倒是著一身淺紫色士庶巾服,頭戴金色發冠,腰間繫著黑色腰帶。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繡金絲花紋緞面靴子,身形修長,寬肩窄腰。面若冠玉正可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此刻他負手立在那裡便是滿身的貴不可言。
此時覃逸眉頭微皺。心裡想的卻是此次下樑洲的真實目的。明面上替皇上視察民情,只有他自己知曉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找到鎮國將軍通敵賣國的罪證。
鎮國將軍鍾魏狼子野心皇上早就有察覺。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便放之任之。一個月前皇上得知鎮國將軍竟然敢通敵賣國而且與敵國來往的書信不知爲何到了樑洲。便馬上找了個理由讓覃逸以替他微服私巡爲明暗地裡卻是追查通敵的書信。這可是能夠直指鍾魏通敵賣國的鐵證。即時他便要將鎮國將軍一黨連根拔起。
覃家歷來忠君,這覃家老三更能力卓著,年僅18便考中狀元,從小習武可謂是文武雙全。更重要的是覃逸從不參與黨派之爭一直保持中立。在朝爲官這便是最難能可貴的。所以此次派他來找書信是最好不過的了。
此時樑洲碼頭上人頭攢動兩邊有官差開出一條道來,樑洲知府帶著師爺等人早早的就等候著了,兩旁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大多數大姑娘小媳婦。都是聽說這位巡撫大人長相俊美想要來一看究竟。此時正是午時正是太陽毒辣的時候。雖說偶爾有陣微風可也擋不住汗不住的往下淌。要是往常知府大人哪會這般恭敬的等候怕不是早就讓人尋了傘來遮陽了。可如今即使汗打溼了後背卻也只敢拿著帕子不停的擦著汗。開玩笑,這可是從京城來的大人又是替皇上微服私巡的,這要是出了點差錯那他的腦袋都得搬家。他只想著這尊大佛能平平安安的來,順順當當的走,千萬別出什麼事了。
今日因許多人都去了碼頭,酒樓裡的生意清淡的許多,雲歡手頭裡也沒什麼事,囑咐了掌櫃的一番便回家去了。
今日,日頭極曬她撐著傘走在沒什麼人街上。突然看到一個穿著淺粉色衣裙頭戴鈴鐺銀簪的女子朝著她跑來。待女子跑至她年前掐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絲毫不顧女子的影響,頭頂簪子上的鈴鐺因爲她的動作而晃動發出“叮叮,鈴鈴”的聲響,清脆悅耳。這女子便是雲歡從小到大的好友阮清夏。
“歡歡,我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走,”阮清夏邊說邊拉著雲歡的胳膊就要跑。
雲歡一把拉住她“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出大事了,那京城來的巡撫大人馬上就到了,船就要靠岸了,我們快去看看,我可是讓鴛鴦早早的就佔好位置了,再不去的話就來不及。”阮清夏滿頭大汗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急的。
“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就這,也值得你跑的滿頭大汗的,這麼毒的日頭也不拿把傘,不怕曬傷啊。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雲歡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好奇,一個男人而已,頂多就是長的好看了些。再說了那也只是聽說而已,實際上這位巡撫大人長什麼樣子更本沒有人見過,萬一是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呢。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俊美也好粗陋也罷我都想看一看。再說了錯過了這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這可是京城來的大人呢,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官兒呢”。阮清夏晃著雲歡的胳膊,“歡歡,歡歡…你就陪著去一下嘛,好不好嘛…”
“好,怕了你了,走吧”雲歡想著索性沒什麼事就隨著她去看看吧。這樣想著便把傘分了她一半。
兩人走著,時不時的阮清夏還催促著“走快點嘛。”
沒辦法雲歡只得加快腳步。
待到了碼頭時,已經沒什麼人了。鴛鴦跑過來“小姐你們怎麼纔來啊,”
“人呢,巡撫大人呢”。阮清夏一邊說一邊踮著腳四處望去,到處看了一圈都沒看到想見的人,就連知府大人也沒有看到,便問道丫鬟。
聽了她的詢問鴛鴦說到“人已經走了,小姐你離開沒多久船就靠岸了,不多時人就跟著知府大人去到府衙了。”
“啊…”阮清夏一臉的沮喪,隨即又轉頭看向雲歡埋怨到“歡歡,都怪你,要是你走快點我們肯定能看到的。”
“好好好,都怪我,如今人也沒看到,不如我請你吃水晶乳糕如何。就當是我向你賠罪了?”雲歡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冰皮乳糕?那是什麼東西?”一說到吃果然什麼都不在意了。
“就是我新研製出來的點心,還沒有正式賣呢,等下個月便正式出售。如今你可有口福了,第一個嚐鮮呢,就連許掌櫃的都還沒有嘗過呢。”,
“啊,真的,那我可要多吃點,天香居的菜太搶手了,等出售的時候肯定排隊都買不起上,”小姑娘說著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說著便又往回走去。
這廂覃逸下了船之後便跟著樑洲知府帶領下來到的館驛安置,原本樑洲知府是想要讓覃逸住在他的府上的。他一早就讓人把他府上最好的房間大掃除出來了,只等覃逸一來就能立馬下榻。可是誰知走到一半這巡撫大人竟然徑直朝館驛走去。這巡撫大人看著年輕氣勢卻很足,更何況還是武功高強之人。本來他想著多多賠笑,好歹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臉人,可一路上不論他如何賠笑這位巡撫大人愣是一言不發,始終冷著一張臉。看的他是心裡只打鼓就怕哪一句說錯了卻不自知。得知覃逸要住館驛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就怕惹得覃逸不快一路上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心裡卻又慶幸著他住官驛,這要是天天對著這樣一張冷臉怕是連飯也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