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圓圓的月亮發出很微弱的光芒照在大地上。
萬家莊裡,上下七百餘口人都被趕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空壩上;空壩四周圍站著數百名身著鎧甲的軍士。
空壩的邊緣有一大約兩米的高的石臺,寬三米,長五米。此刻上面正站著五個人,身著黃藍相間的長袍,帶著怪異的面具,在他們胸口都彆著一枚樹葉形的銅質徽章,徽章上都有刻印有一個大大的五芒星圖案。
那些本來在睡夢中的萬家人,雖然被人很無理的趕到空壩裡,但此刻都噤若寒蟬,跪倒在高臺前。
那站在高臺的五個人,交頭接耳一番,當著一個人往前站了一步,擡起右手用力往下一揮。圍站在空壩周圍的鎧甲武士拿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離自己最近的萬家莊人狠狠砍去。
就這樣一揮,在場的萬家莊人就被屠殺過半數。
那個揮手的人這纔開口說話,“交出我們要的東西,不然全部都得死。”
空壩還是一片寂靜,所有的萬家人眼中都充滿著恐懼和絕望,但是也有著一絲堅定夾雜在裡面。
那個站在高臺最前方的人再次一揮手,鎧甲武士如嗜血的野獸一般,屠殺著這羣跪在地上手無寸鐵的萬家莊人。很快,七百餘人被屠戮殆盡,只剩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跪在那裡,他的四周淌滿鮮血。
“萬軍,你還真是鐵石心腸,我最後問你一句,你交還是不交?”高臺最前方的那個人再次開口說道。
那個被稱作萬軍的少年,慢慢擡起頭,望了望四周的鎧甲武士,最後將眼神定格在高臺上那五人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你們的末日不遠了。”
那個站在高臺最前方的人身子輕輕一抖,那早已舉起的手又是狠狠的向下一揮。
一個鎧甲武士高舉手中的長劍,朝萬軍的頭上狠狠砍去。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劃破長空,飛快的掉落在萬軍的身前。轟隆一聲,到處都是亂飛的石塊和揚起的塵土。
很快,塵土散去,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空壩變成一個巨大坑洞,所有的鎧甲武士連帶那個五個身著長袍的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巨坑的邊緣,出現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就是剛纔那少年萬軍;另外一個是一身著短衫,穿著一條過於肥大的青色褲子的少年,看這少年的臉龐,大約十五六歲而已。
“表哥,我來晚了,對不起。”著短衫的少年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那個萬軍掃視了一下憑空出現的深坑,轉過身輕輕拍了拍短衫少年的肩膀,“小宇,這不怪你,都是哥的錯,害了我萬家莊上下七百餘條性命。”
“表哥,你放心,我一定爲萬家莊今天死難的人報仇,我發誓。”短衫少年握著拳頭,咬牙徹齒的吼道。
“小宇,我們先離開這裡。”萬軍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拳頭大小的物品,使勁往那連成一片的房屋丟去,很快,所有的房屋都燃燒起來,在月光下分外奪目。
短衫少年拉著萬軍的手,慢慢飄離地面,然後飛快的往東方飛去,發出淡淡的光芒,如流星一般。
在他們走後不久。深坑底部出現一個人影,赤身裸體,嘴角還帶有血絲。這個人影走出深坑,往萬軍他們飛走的方向望了望,隨即往相反的方向飛去。
萬軍與短衫少年來到距萬家莊大約百里之遙的一個小城鎮,他們在小鎮上找了找了一間規模不大客棧。
在客棧的房間裡,短衫少年還是一臉憤恨的表情;反倒是那死去七百餘家人的萬軍,一臉坦然。
“表哥,我怎麼瞧你一點都不生氣呢?”短衫少年憤憤不平地說著。
萬軍苦笑著要了搖頭,“表弟,我聖月大陸被那聖月教統御上萬年,你是第一個敢和聖月教對著幹的人。”
“怎麼?表哥是在怪我教唆之罪了?”
“沒有,我只是有時候在想,爲什麼你的腦子裡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偏偏那些想法又能打動我和我的家人。”
聽得這話,短衫少年沉默了。
萬軍見短衫少年沉默不語,知他是有什麼不得已之處,也就不再追問。“小宇,你能再給我講講你的那些想法嗎?我想再聽聽。”
短衫少年點點頭,“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推翻聖月教,不再受聖月教的壓迫,我們要做自己的主人。我們要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不再有血腥屠殺,不再用活人獻祭。”
每次聽到短衫少年那些想法,萬軍就覺得熱血沸騰,“這種生活會出現嗎?”
“會的,表哥,只要我們大家一起站出來反抗,就一定能實現的。”短衫少年帶著堅毅的表情說道。
小宇,原名陸宇。是陸家莊的少莊主,與萬軍是表兄弟。
萬軍沉默了一會,擡起頭說,“小宇你是習武的天才,腦子裡又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真不知道姑父是怎麼教你的這些。”
陸宇聽到這話,忍不住輕聲一笑。思緒回到了三年前,陸宇本是一高三學生,成績平平,家境一般,但一家人過得非常的開心快樂。就在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夜裡,他和父母道過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間睡下;第二天起牀,一睜眼,他就到了這個只有月亮沒有太陽的地方,陸宇總是自嘲說,他是穿越歷史上最風輕雲淡的一個。
“表哥你不要灰心,其實關於修行,有一個秘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陸宇左右瞧瞧,輕聲說著。
聖月大陸人人習武,萬軍一下就被勾起了興趣,“什麼秘密,小宇你快告訴我。”
“你練武的時候,是不是在神海處能發現一個黑色斑點,並且隨著你境界境界的提升在慢慢變大?”陸宇輕聲說著。
萬軍笑了笑,“我當你想說什麼呢?那個只是我們得神力凝練得出的實體,練武之人都知道的。”
陸宇搖了搖頭,“這個說法是聖月教矇騙你們的,那個其實是聖月教下的魔咒。”
萬軍有點吃驚,“你說魔咒?聖月大陸人人有之?”
陸宇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正是聖月教的可怕之處,聖月大陸的每個人出生的時候他們都會在其身上種下魔咒,阻礙大家的修行。”
“阻礙大家的修行?那樣對他聖月教有何益處?”萬軍不解地問道。
陸宇望了望窗外的圓月,“爲了他們能永遠統治聖月大陸。”
聖月教,是聖月大陸唯一的宗教組織,他們信奉月亮之神。傳說很久很久以前,聖月大陸也有日升月落,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太陽再沒升起,而那月亮就永遠掛在空中,照耀著這片土地。聖月教有著非常森嚴的等級制度,他們強迫所有聖月大陸的人信奉月亮之神,不然就會遭到血腥的鎮壓。每三年,他們還會在大陸所有的公國挑選數萬名十三歲以下的童男童女祭祀月神。
聖月大陸由五塊大小不一的陸地組成,分別爲阿萊拉特大陸、阿拉斯大陸、阿爾薩提亞大陸、艾克斯大陸、昂蒂啵利斯大陸。五塊大陸排成一條直線,大陸之間由數千米長的大橋連接。聖月教規定,相鄰兩塊大陸之間才被允許交流。
萬軍看了看沉思著的陸宇,忍不住打斷了他,“小宇,你真的打算與聖月教作對?”
陸宇點了點。
“可是你有想過後果沒有?聖月教統治大陸上萬年,根基雄厚,僅憑你我之力,難上難啊!”
“再難也要辦?死亡是遲早的事情,與其就這樣默默無聞茍且過活,我願如千年前的戰神,光耀整個聖月大陸。”
萬軍也被陸宇的話語所感染,雙拳緊握,眼睛眺望遠方,彷彿那理想中的生活就在不遠處了。
聖月神殿,聖月教在五塊大陸都設立了聖月神殿,大大小小加起來有數萬個之多,皆以聖月命名。所有的神殿外形一致,彷如金字塔一般,頂部鑲嵌著一個月亮的石雕,直徑大約三米。
神殿內部有一個能同時供上千名信徒同時參拜的大殿,四周圍滿了大約一米高的照明用的火盆。大殿周圍共有大小不一的房間三十三間,供殿內值守歇息使用。殿內供奉著月神的雕像,一個美麗女子的摸樣,腳邊蹲著一條不知名的上古異獸。
聖月大陸無日升月落,但是有月圓月缺。大陸上之人就憑藉著月圓月缺來確認時間。
今夜,這個位於阿萊拉特大陸的一個神殿內,在其中最大地一間屋子內。裡面站滿了身著聖月教袍的教僕,其中絕大多數都佩戴有刻印有一隻五芒星的徽章。越過人羣,在房間的最深處,一個身材特別高大的人站在那裡,背對著衆人。
一個教僕往前一步,微微躬下身體,“大人,請聽小人解釋。”
那個身材高的人轉過身來,只見他的胸前佩戴的徽章與衆人極爲相似,只是上面刻印有兩顆五芒星。他望著說話之人,“月神是寬容的,你說出你的理由吧。”
因爲都帶著面具,看不出那人的表情,“是的,大人,本來這次任務我們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可是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其戰力之強,實非我等能與之匹敵的。”
佩有兩顆五芒星徽章的人聽了這話,停頓了一會,“那你們有看到來人的模樣沒有?”
“對不起,大人,我沒有看見。”
“很好,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回大人,小人在任務之前剛好有所突破,晉升到肉身九重境界。”
那個配兩顆五芒星徽章的高大男人輕聲笑了笑,“很好,肉身九重居然也只能保住性命,連人家的臉都沒瞧見,看來來人至少也是九重巔峰的人物,好久沒有人和我聖月教作對,真是有趣,有趣之極。”
高大男人停下笑聲,快步走到那個躬身的教僕身前,輕輕在其頭頂一拍,那個教僕全身顫抖不停,很快七孔流血倒地身亡。高大男人左右掃視了站在身前的其他教僕,“月神是寬容的,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任務失敗。”
站在身前的其他教僕全部躬身口中呼,“是。”
“費任你留下來,其他的人都下去。”高大男人吩咐道,那些教僕很快都離開了房間。
那個叫做費任的人躬身行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高大男人揭下面具,笑著說道,“費任你已經是九重巔峰實力,下次月神評定實力的時候你肯定能晉升爲教徒,到時候你我平起平坐。”
費任已經躬著身子,口中說道,“大人過譽,屬下永遠爲大人效勞。”
“好了,坐下說,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的名字郭飛。”
“小人不敢。”費任再次拱了拱手,隨後在郭飛左側一個座位坐下。
郭飛臉色變得很嚴肅,“費任,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大人,小人直言,那萬軍居然敢私藏禁書,理應誅殺滿門,既然被人救走,我們就該知會阿萊拉特大陸其他的神殿,一同緝拿萬軍和救走他的人。”
“我也有這麼想過,不過,這馬上就到三年一次的月神祭祀,我不想給其他的神殿同僚增加負擔。”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親自出馬,替我捉拿萬軍和那個敢於和我聖月教作對的人。”
“小人明白,小人即刻出發。”
“很好,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三個月後,祭祀之前你一定要回到神殿,到時候的實力評定你可千萬不能缺席。”
“小人明白。”
很快,一道耀眼的光芒由神殿飛出,往陸宇萬軍二人所在的小鎮急速飛去。
客棧內,陸宇和萬軍二人還在商量著什麼,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在向他們靠近。
萬軍從懷中拿出一張泛著金色光芒的紙張,用手在上面輕輕的撫摸,“小宇,我就是發現了這個纔給發去消息讓你趕來救我的。”
陸宇也比較好奇,萬軍這人向來辦事小心,怎麼會惹上了聖月教的。“表哥,這是什麼東西。”
萬軍也不回答,只是將手中那金色紙張遞給了陸宇。陸宇將那金色紙張攤開在手上,上面只有短短數行字:當五星再度齊聚的時候,黑暗將被驅散,光芒將照耀大陸的每一寸土地。
陸宇激動得身體都在發抖,他感覺捧在他手上的不是金色紙張,而是所有人的希望。
“我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比你還要激動,我都哭了。”萬軍的聲音從陸宇身後傳來。
“那聖月教就是因爲這個東西纔要來殺你滅口的?”陸宇將金色紙張遞還給萬軍。
萬軍搖了搖頭,“他們只知道我在無意中獲得了一本禁書,還不知道金色紙張的事情。”
陸宇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如果他們知道你手上有這金色紙張,肯定不會只派幾個教僕來對付你。”
萬軍再次看了看紙張上的文字,很不捨得地將紙張遞給陸宇,“小宇,你是修行的天才,這個由你保管,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爲了我們理想的生活。”
陸宇接過紙張揣進懷裡,“表哥,東西我可以替你保管,但是你一定不會有什麼不測的,我們一定要一起看到那新的生活。”
萬軍搖了搖頭,“我不是習武的材料,幫不了你什麼忙,趁聖月教還不清楚你的身份,你快逃吧。”
“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表哥,我們要一起爲了我們得理想去奮鬥。”陸宇使勁的搖頭。
萬軍見陸宇這翻模樣,“你不爲自己想,你也得爲了你陸家莊數百條人命著想啊,難道你想他們步我萬家莊的後塵。”
陸宇搖了搖頭,“表哥,我父親在我收到你的消息之時,已經安排莊上所有的人分散逃離,現在的陸家莊已經空無一人。”
萬軍怔住了。
陸宇繼續說道,“我父親對我說了,讓我陪著表哥一起找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他會找人和我們聯絡的。”
萬軍兩眼含淚,“姑父爲我做的犧牲太大了,我愧不敢當啊。”
陸宇揚起頭,“沒有什麼值不值的,只要自己覺得應該做的,就去做,父親教我的。”
萬軍再度揚起頭,“表弟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離開,找一處僻靜地方仔細參詳那幾句話的意思。”
陸宇點了點頭,收拾好行李,正準備出門。
“兩位,你們哪裡也不用去了。”費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陸宇將手中包袱塞到萬軍手中,口中說道,“到城外的十里亭等我。”說完不等萬軍回答,將萬軍從窗口拋飛出去。
費任依舊站在門外,大聲說道,“今天你們都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只要你們交出那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偉大的月神會饒恕你們年幼無知的。”
陸宇輕哼一聲,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如脫堂的炮彈一般狠狠向門外射去。咔嚓之聲不絕於耳,門外的費任居然被陸宇的一擊給撞飛出數十米遠,摔落在大街之上。
此刻的大街早就空無一人,除了躺在地上的費任,和站在他身前的陸宇。
費任站起身來,他的長袍被震破,臉上的面具早就不知道掉落到何處,臉上被地面擦出絲絲血跡。費任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想不到,居然還有你這等高手流落在教外,實在是可惜。”
陸宇大笑道,用同樣的口吻對著費任說道,“看你眉清目秀,居然也甘願做那聖月邪教的走狗,實在是可惜。”
費任大怒,“大膽,你居然敢污衊我聖月神教,你必須死,你的家人必須死,和你相關的所有人都一定要死。”
看著已經歇斯底里的費任,陸宇輕輕搖了搖頭,看來聖月教的濫殺已經深入每一個聖月教弟子的心底了,“你不用再大叫了,你馬上就會死。”
費任慢慢變得冷靜下來,眼前的這個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居然能將肉身修至九重巔峰,是非常厲害的角色。費任口中輕輕嘀咕著什麼,他臉上和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著。
陸宇看在眼裡非常的吃驚,原來聖月教也有如此神異的力量。不能再給他療傷的時間,說動就動,陸宇右拳泛起白光,隔空向那費任轟去,陸宇身前的空氣變作螺旋狀轟擊在費任身上。那個費任居然紋絲不動,連身上早已破碎的長袍都未被捲起。陸宇雙眼發直,心中大驚。
費任停止了口中的嘀咕,望著陸宇大笑不已,“剛纔被你偷襲一下,你就真以爲你可以打敗我。”
陸宇也不再說話,左右雙**替快速向那費任擊出數拳。結果居然和剛纔一樣,豪無效果,陸宇額頭不由冒出冷汗,這聖月教到底有何秘術,居然強到這個地步。
費任見陸宇停止攻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怎麼停下了,繼續啊。你不來我可要出手了。”
費任說完瞬間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陸宇身後,狠狠的一踢,陸宇小腿被費任狠狠的一踢,忍不住單膝跪倒在地。
“早點跪地求饒纔對嘛?”費任此刻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我這雙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無他。”陸宇緩緩站起身來。
費任又是一個瞬移,出拳擊向陸宇的太陽穴。陸宇輕輕向頭一仰頭,右手成刀在費任的胳膊上一砍。“啊,”費任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陸宇望著額頭滿是冷汗的費任,“看來我想的沒錯,你有一件非常厲害的寶物,能夠阻擋住攻擊,還能恢復自身的傷勢,我說的沒錯吧?”
費任哼了一聲,“沒錯,你知道就好,還不快束手就擒。”
陸宇仰天哈哈一笑,“只是可惜,你的能力不足以發揮出寶物的全部威能,你攻擊的時候就不能分心激發寶物,所以,只要你出手,寶物就不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費任臉色微變,那被人說中軟肋的表情很是明顯。
“既然你不能對我出手,那我就不陪你玩了。”陸宇說著轉身欲走。
費任見陸宇真的準備轉身走人,心下一陣發急,這完不成任務的下場他非常清楚。他下意識的往陸宇後背擊出一拳。
“走狗,死不足惜。”陸宇的聲音出現在費任的耳側,心中不由一涼,完了。
原來陸宇假裝逃跑,就是爲了引那費任出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費任的身後,給了他致命一擊。陸宇最強的一拳擊中了費任的後腦,費任頓時一命嗚呼。陸宇在其身上上下摸索,“看來就是這個東西了,還蠻精緻的。”陸宇拿著一條從費任身上搜出的金色項鍊,隨手就放到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