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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心魔(四千字)

葉淵和四張狂的第一次交手也就這樣輕鬆結(jié)束了。

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最多,浪費了十幾分鍾而已。

傷勢在逆生三重下很快就恢復(fù)了,而且全真門內(nèi)丹功夫他修煉了那麼久,加上使用金光咒對抗的,他非常的抗揍。

沈衝耗盡了底牌,也只是打的他吐了口血,小傷。

“還有幾個目標,趕緊去收拾了。”

那天在他的賽場上起鬨說逆生三重的那幾個全性,他可就沒有多大的目的了,只是記仇。

殺了對方是不可能的,能夠知道他逆生三重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很可能就是陶苑那個老東西,不好殺,

連對付都不好對付,自己體內(nèi)的炁還沒有徹底的恢復(fù),面對兩個煉器師自身難保。

過去騷擾一下,把他們身份暴露借勢欺壓一下他們吧,試探看看,殺不了。

“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能力真的是頭疼啊。”葉淵摸著頭使勁的搖了搖,把自己腦海裡的雜念全部都摔了出去。

“唉,這次打架,完全就不是尋常比武啊。”葉玄玉在山上隨意的漫步,沒有人認出他,他短髮亂蓬蓬的,就一個一個鳥窩,還有很多的泥土堆積在其中。

他的臉上也全部都是泥土,頭偏向右肩目光低垂,兩隻手無力的自然下垂,身上的道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變成了幾塊碎布,

後背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裂了,而且在腰邊殘碎的道袍上還站著鮮血,他的嘴角也有一絲血痕,連著自己下面的褲子也沾著些許,他的左褲褲腳膝蓋下面的布料已經(jīng)沒了,鞋子就左腳穿著一個。

這麼邋遢的形象在人羣中那可是比張靈玉諸葛青那樣的大帥哥還要珍惜啊。

要知道異人門派就算是再懶散也是有著自己的門規(guī),完全沒有規(guī)矩的就是全性。

所以異人還是比較注重形象的。

好在大家已經(jīng)免疫了,這幾天邋遢的人不少,比賽比完很多人比較狼狽,而且還有馮寶寶這個奇葩給大家長過見識了。

“那個馮寶寶是哪都通的人,這個道士應(yīng)該是天師府的了。”

“難道是參賽的?這個形象,沒見過啊?”

“管那麼多幹嘛,在龍虎山傳道士袍又在後山的道士,都是異人,敢這麼做,背景估計不小吧,估計是武當?shù)模瑳]看見之前那個武當?shù)耐跻惨桓睕]精打采的模樣嗎?”

“也是,上次我看見那個王也不是在住所睡覺的,跑樹林裡睡的,要是掉下來這個樣子也不足爲奇。”

“武當?shù)茏诱娴氖亲屓舜蜷_眼界啊。”

“誰說不是呢。”

對葉淵這幅形象感興趣的人在竊竊私語,也沒有人上來搭訕,只是最後說著說著龍虎山的鍋跑到了武當山,武當山在王也爲引子葉淵爲基石奠定下了邋遢,哦不,異人道長的事,怎麼能是邋遢呢,粗俗,

這叫不拘一格,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做自己的事,我等領(lǐng)悟不到這種境界。

葉淵失神的目光盯著地面,壓根沒聽到四周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反正又不重要。

丟人丟習慣了,只要沒被認出來就行。

被人出來了,別傳到師兄耳朵裡就行。

怕啥?

他在回想這次威懾行動得失已經(jīng)經(jīng)驗教訓。

這次可不是比試,而是一次玩命行動。

四張狂的反應(yīng)太快了,配合也是相當?shù)暮茫虻乃粫r間完全沒有反擊之力,但是在捱打的過程中他還是完成了威懾的目的,

而且還保障了這次龍虎山行動中陸玲瓏的安全。

沒有太多的不利。

只是他需要擔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四張狂要是把這件事傳給全性掌門龔慶,那麼全性肯定會另派高手牽制他打鬧龍虎山。

會派誰?有什麼能力?怎麼牽制我?殺了還是派人拖住我纏鬥?

蝴蝶效應(yīng)已經(jīng)緩緩地牽動一些事開始慢慢的爆發(fā)了,

這次,越來越有意思了,真的是令人興奮啊!

只有和這些人打交道,他就跟能接近真相,或者有更加接近真相的實力,

和小輩們的比試吧,打著玩似的,誰實力強手段花就能贏,贏的可能除了偶爾的意外之外,基本上能夠確定。

而和這些人呢?

誰知道?

也許上一秒還是被碾壓包圍不利的局面,下一秒就翻盤了反包圍了對方,

也許上一秒你還死死的壓制著對手,下一秒就被別人摘下了腦袋,或者沉浸在別人的控制中無法自拔,或者成了別人的蠱?

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些江湖比拼令他熱血,既可以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又能感受到生命的無限可能,

張楚嵐,說的很對。

這種對於未知已經(jīng)不能掌握性命的拼搏的賭徒思想,卻令他麻木冰冷的心激動,

別人是常態(tài),他是變態(tài)。

但是他還在爲另外一件事情發(fā)愁羨慕甚至嫉妒,他羨慕夏禾有沈衝那樣的隊友,嫉妒竇梅有高寧那樣天生一對能力的隊友,

可他呢?

我什麼都沒有!

爲什麼!爲什麼!

我這麼強大,連我都沒有那樣好的隊友,爲什麼那些蟲子有!

他們配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淵麻木的雙眼開始發(fā)紅,體內(nèi)的炁開始沸騰,以各自的速度迅速的恢復(fù)著,

搖搖晃晃的步伐,他眼睛中看到的一切都發(fā)生了重疊,自己的手有著無數(shù)的虛影重疊在一起,

渾渾噩噩的走著,他體內(nèi)的炁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fù)著,雙眼被血絲完全覆蓋了,

身上重疊的影子越來越多,但是有一道無比凝實,其他的開始虛幻了,他的炁時漲時跌,一下子無比恐怖,一下子瞬間削弱到谷底,反反覆覆的沒有規(guī)律。

夜幕降臨。

黑夜籠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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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深沉的樹林更顯得幾分詭異。

寒風呼嘯而過,枯黃,零散的樹葉飄散。

樹葉飄落於地上,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年輕身影踩過樹葉,踉踉蹌蹌,滿是狼狽的沒入了這幽暗,深沉的樹林。

不知爲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幹什麼了,他要去找打王並那場上起鬨說逆生三重的人,把他們的腦袋摘下來殺了!

他擡起頭,看到了一棵樹,那棵樹立在他眼前,沒有任何重疊的影子,

他眼沒花?

那?

他的身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全身一顫,他再次看向身體,很陌生,又有點熟悉?

“我,剛剛是被情緒吞沒了?”

他嚥了一口氣,感到了一陣後怕,有點慶幸的看著這棵樹,還好,還好,

不然真的要被吞沒在情緒中,和陸瑾一樣靈臺大亂墜入心魔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問自己,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恐懼佈滿了,

不對啊,我爲什麼會感到恐懼?

一有這個念頭,他內(nèi)心的恐懼瞬間消失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懼,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哈哈哈,真的是可笑啊我,我,我……

不知爲何,他眼睛突然流淚了,

二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落淚,

無力,絕望,恐懼,愧疚,憤怒,冷靜,鎮(zhèn)定,嬉笑,嚴肅,冷漠,憤怒,軟弱……

一一在他內(nèi)心浮現(xiàn)。

同步,同步,

既然都是一樣的,

那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但凡他自己能給出一個答案或者沒有答案,他都不至於瘋狂,他的內(nèi)心浮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答案。

我是葉淵,一匹黑夜中的孤狼,

我是張淵,張靈玉是我哥,

我是葉玄玉,我?guī)煾凳侨胬险崎T劉崇軒,

我是師兄,我?guī)熋檬顷懥岘嚕?

我是一個瘋道士,活在龍虎山,

我是一個死人,死在了龍虎山後山懸崖,

我是小師叔,天師府高功,

我是……

無數(shù)的答案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這一刻他徹底的感受到了絕望。

同步,都是一樣的,我是誰?

……

“哈哈,玄玉真人,沒想到你在這裡,我還以爲你會向找四張狂那樣去找我呢。”

密林之外,一個頭頂五角國徽帽,身穿軍綠色大衣六十來歲面容消瘦的老者手中漂浮著九個刻有文字的黑色珠子猖狂大笑,快步而來。

在老者身後,跟隨著一個身材魁梧,手中握著一把鐵錘,一臉呆滯,像是白癡的青年。

青年雖說模樣白癡,但其那穿梭於叢林之間,矯捷的身姿,絲毫都不比尋常異人差。

老者右邊,有一個黃毛和一個穿著旗袍的婀娜女子,黃毛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甚是囂張,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神情,看著葉淵的面孔只是興奮。

而旗袍女子則是站在黃毛和老者中間,只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而在老者左邊,有著一個臉色慘白如死人般的小哥,頭戴著斗笠,舉著一根破棍子搭在自己的肩上。

全性是最瘋狂最沒有規(guī)矩的勢力,尤其是陶苑這瘋子,在老天師面前還敢出手殺陸瑾,可見他膽子多大。

這幾天他一直爲身上的雷勁發(fā)愁,而有去不掉,在從四張狂那裡交接到信息後,知道了對方?jīng)]有告訴別人,所以直接出手了,這還不出手嗎?

那還要等到他告訴別人之後?

或者龍虎山行動上打壞自己計劃的時候?

他陶苑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殺了!

他就拉著五人的隊伍來尋找著葉玄玉了,旗袍女子不錯,路帶隊了!

“哦,玄玉真人,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陶苑笑瞇瞇的說,沒有急著出手,打敗四張狂的人可不是什麼尋常之輩,萬一這是陷阱呢?

這次他帶了四個人,五打一,謹慎一點。

“玄玉真人,既然你這麼不舒服,要不你先幫我們把這雷勁撤去了,我們送你去醫(yī)院看一看,大家都是文明人,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嘛。”

陶苑皮笑肉不笑繼續(xù)的問到,顯得很合氣,同時看了看那個旗袍女子,他內(nèi)心也是比較迷惑的。

這丫的在幹什麼呢?

旗袍女子跳上了樹,然後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對著陶苑比了一個手勢,

沒人。

這個地方很偏僻,這傢伙沒請人來將計就計?

陶苑皺了皺眉,頗爲的奇怪,

他聽四張狂的描述,這傢伙算計應(yīng)該挺深的啊,一步一步把四張狂當傻子耍。

所以他還以爲四張狂被徹底算計了,他怕陸瑾老天師在終點等著他,

可,劇情不對啊?

你就這樣?

一個人?

什麼鬼啊?

我這叫了七個人還有什麼意義?

“你,叫我什麼?”“祂”擡起了頭,表情呆滯麻木,但又讓人感覺到憤怒殺意軟弱……

這張臉,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快晚上了啊,別嚇我行不行?

鬧鬼了?

但沒有人敢接話,怕引起什麼詭異的事,

穿著一身迷彩軍裝,留著平頭的巴倫·格里爾斯雙手懷抱在胸前。

看著他對草叢另一邊說:

“這小子好像走火入魔了,難道是四張狂弄的?”

草叢裡一個老人走了出來,毫無疑問,全性,夏柳青!

陶苑手段夠狠!

居然拉了六……

對了,還有一個,另一個人也走了出來,很感興趣的盯著“祂”,

他周身黑氣繚繞,三條張牙舞爪的黑影顯現(xiàn)而出。

一條如同毒蛇。

一條宛如馬蜂。

最後一個形似女子。

正如道家典籍中所述。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

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青蛇,黃蜂,婦人心,世間三毒。

三毒之最,便爲三尸。

三魔派的三尸,彭踞、彭躓、彭??。

全性,塗君房!

“也許這小子在四張狂面前硬撐著呢,早就被四張狂迷了心智,而四張狂則是自己把自己嚇退了,老苑頭,因爲你自己把我們這麼多人找過來招呼一個……”

塗君房話還沒說完,之前那個黃毛小子卻開口衝了上去,大聲嚷嚷著:

“老苑頭,你這樣做,我豈不是沒了對玄玉真人動手的機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性出手了,葉玄玉也出手了,

黃毛全身被雷蛟吞噬,脖子被巴倫劃過,三尸撕裂了他的身體,連陶苑也是拿著九龍子招呼著。

瞬殺!

死因:

話多。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事葉玄玉,他出手了。

雖然在全性人之後,但還是出手了,出手無比的凌厲。

他,醒了。

葉玄玉激起了他的記憶,他同步異能生效了。

恢復(fù)清醒,只是一瞬間。

PS:以後一日一章,一章四千字,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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