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新娘子回來了!”
我剛剛推開宿舍門,就聽見吳彤對我笑嘻嘻的開口,坐在牀頭跟我做個鬼臉。
我將書包放下,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在屋裡轉(zhuǎn)了圈:“哪有新娘子?我怎麼沒看到?”
吳彤咯咯的笑起來,伸手指著我:“欣兒你就別裝傻了,說的就是你!那算命的可是口口聲聲說了,三天之後你就要結(jié)婚,你瞧我晚飯都捨不得吃,等著給你包大紅包隨禮呢。”
聽到吳彤這話,我忍不住想起那算命大爺來。
就在今天下午,我和吳彤大包小卷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有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從算命攤追過來,硬是拉著我說,要給我算一卦,我沒有扭過那算命大爺,也就攤開手給他看了下。
結(jié)果那算命的,看到我的手之後,竟然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恭喜’。
他說我最近將雙喜臨門,一則是喬遷新居,二則是喜結(jié)連理。
他的喬遷之喜我倒是承認(rèn),三天後我就將搬到校外的新家,至於喜結(jié)連理嘛……
實在是無稽之談。
我活到二十二歲,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更別提結(jié)婚了。
所以說,算命這種事兒實在是不靠譜。
至於吳彤則是爲(wèi)了這事兒笑了我大半天,現(xiàn)在也不肯消停,樂個沒完。
這丫頭,既然要笑,不如就笑個痛快好了,我直接伸手咯吱起她來,吳彤怕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才終於跟我求
饒:“好啦好啦,我服啦,欣兒你饒了我吧。”
我這才放開手,她也總算正經(jīng)了點,過了會兒問我:“對了,你房子的手續(xù)辦好了嗎?”
我點點頭回答道:“是啊,再過三天就搬過去,那房子雖然舊了點,但也還不錯。”
吳彤說的房子指的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
我從小跟母親相依爲(wèi)命,從來都沒見過我的父親,小時候每當(dāng)我問及母親關(guān)於父親的事兒的時候,她從來都是避而不談,後來我漸漸懂事也就不再問了,就當(dāng)沒這個人存在。
誰知,就在上個星期,我突然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是要跟我談遺產(chǎn)的問題。
我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留給我了一份遺產(chǎn)——
三十萬現(xiàn)金和一棟老式獨樓。
我現(xiàn)在馬上就要畢業(yè),工作和住處都沒有著落,那份遺產(chǎn)無疑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因此我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兩天前我跟律師簽了房屋接受協(xié)議,同時賬戶上多了三十萬存款。
我和吳彤又說了會兒話,看著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就相互道了晚安,關(guān)了燈各自上牀。
我望著天花板,卻有點睡不著,忍不住想起算命大爺說的話來。
明明知道他所說的都是胡扯,可想到‘連理之喜’這四個字的時候,心尖竟微微一動。
我到底活得太孤獨……倒真的有些期盼能有個伴兒陪著。
我拉拉被子
,漸漸覺出幾分睏意,這才終於睡著了。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時,我忽然覺得腳底泛起一陣?yán)湟狻?
好像有一隻冰涼的手,握住我的腳踝,之後一點點順勢撫上來,繞在我的腰上打轉(zhuǎn)。
那冰冷的感覺在這炎炎夏日,倒很是解暑。
於是我忍不住貼近身子,蹭了蹭。
隱約覺得背後傳來低沉的笑聲。
我之前連男生的手都沒有拉過,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被擡起腰來。
恐怕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夢吧?
果然,我還真是寂寞得厲害。
不過既然是在做夢,我自然沒什麼可矯情的,我不由在黑暗中放鬆身子。
就在我意識模糊之時,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低沉而性感的男聲,笑著問我:“舒服嗎?”
那聲音實在太真實,完全不像在做夢。
我猛地睜開雙眼!
無邊的黑暗之中,我只能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正壓在我身上,慢條斯理的解我的扣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手腳綿軟沒有力氣,張大嘴巴也發(fā)不出絲毫的聲音。
前所未有的恐懼壓得我喘不上氣。
就在我被嚇得心尖亂顫之時,我清晰的感到他朝我緩緩貼近身子,涼涼的指尖捏著我的下巴,在我耳邊吹了口氣笑道:“老婆,聽說你一直沒見到我,有點等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