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初,全國爆發了新冠病毒,這場疫情來自於非法捕獲的野生動物。很多人覺得奇怪,覺得爲什麼以前吃野味時沒發生意外,還有人認爲,這是美國做的生物武器。其實,人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病毒並不是普通的病毒,它之所以這麼恐怖,是因爲這個病毒中充斥著大量野生動物的怨念。
不知爲什麼,我是唯一一個擁有感知自然能力的代行者。能感知自然,也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自然界的靈魂波動。早在病毒爆發初期,我就清晰地看到武漢市上空充斥著濃郁的怨念。這中夾雜著死去動物的靈魂,也夾雜著自然界的靈氣。終於,病毒爆發了。十四億人被關在家裡,商場關門,單位停業,大家終於想起了曾經被非典所支配的恐怖。而呆在家的我,也開始回憶起之前上班的日子。
......
清早,我迎著第一縷陽光來到了江華支行,江華的各位都很熱情。更衣,介紹,拜師,上機,一切都很自然。第一天開始正式上班,作爲師父的益圻姐耐心地指導我辦業務。不用特意去探測,從我剛踏入營業室時的那一刻就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這些人的靈魂,很溫暖,她們似乎沒有受到古神之戰的影響。而前來辦業務的客戶也都是江華周邊的商戶,極少能碰到如同江北那樣奇葩的人羣。江華支行的業務量不大,我的靈魂力剛好可以藉此來緩慢恢復,在這樣並不緊張的生活下,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週末,按照計劃,我們這批新人準備來一次正規的聚餐。也算是正式上班後的一次交流吧,挑了很多地方,大家最後選擇了大福肥牛。飯局很平常,我還是如以前一樣負責活躍氣氛,和我比較熟悉的劉劉和海星則趁機瘋狂帶我節奏。結果可想而知,這倆人完敗。這很正常,雖然靈魂力的大部分被我用來壓制上古之神,但怎麼說這個肉體也是龍晶打造的,想要對付兩個小姑娘,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記得後來,海星吐了,劉劉則呈殭屍態,在ktv中唱了睡,睡了唱......我一看倆人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便和之後趕來的傑sir喝了起來。我倆正聊著,突然一種熟悉的感覺從我左側傳來。我扭過頭去,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名叫思博的女孩坐在了我的左面。其實吃飯時我就已經對她有了關注。因爲在我的記憶中,實習時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後來我才知道,實習時她一直穿著工裝)。而吃飯時我就感覺到,在那個房間中有一種奇怪的靈魂波動,當時我一直覺得是另一個名叫可可欣的女孩身上傳來的。直到現在,我才確定,這個波動其實源自於思博。
怎麼形容呢,她的靈魂既普通又不普通,總給我一種和當初拉菲爾的靈魂感覺一樣。而在其深處,卻又有一種我曾經極爲熟悉的靈魂觸感,只是這個層度實在是太深了,我還無法分清這種熟悉的觸感究竟是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和她一起唱了幾首歌,沒想到,我喜歡的大多數歌曲她竟然都會,喝起酒來更是巾幗不讓鬚眉。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十點多,因爲很多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大家便結束了酒局,我也回了家。遺憾的是,這幾個小時我並沒有探測出太多的答案,不過沒關係,機會還有的是。
時光飛逝,八月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每週規律的上班,休息時和曾經在光柱戰爭時期對抗第八代行菊的高中同學於博喝喝酒,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光柱戰爭後期,在東皇鐘的逆轉下一切都回歸到了三年前,於博早就不記得光柱戰爭時發生的事,但畢竟在原本歷史中,他的身體曾達到過基因鎖第四階,所以即便身體與記憶被逆轉到了三年前,某些基因還是留在了潛意識中。而他也憑藉著這些基因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九月的某天,突然得知一週後將是劉劉生日的我們再次活躍了起來。大家都比較喜歡熱鬧,閒暇之餘也喜歡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除此之外,我也想再仔細觀察觀察那條古神觸鬚。
訂好蛋糕與飯店,龍潭鴿子王小隊出發了。雖然在路上發生了海星妹妹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插曲,但總體上一切還算順利。酒量深不見底的傑sir和我瘋狂地帶著節奏,而海星自從大福肥牛一戰後雖然嘴上還是瘋狂Q我,但卻是不再敢大張旗鼓地與我拼酒了。
幾個人一直喝到十點多,我和傑sir第二天休息,大壯有事先走了,剩下的海星與劉劉表示並不會耽誤上班。那還等什麼了,我和傑sir一合計,一夥人果斷轉場。
要不說戰神就是戰神,海星和劉劉到KTV後立馬精神起來,麥霸的二人根本看不出一絲睏意,我雖然沒什麼大事,但靈魂力的消耗也達到了一半,於是便和傑sir開始喝著啤酒劃起了水。
那晚我們玩到了兩點多,我的靈魂力也低到了一個警戒線下,不過收穫還是很豐富的,那晚我終於探測出了那根觸鬚的全部。那是第二位上古之神一根分支觸鬚的某個小小的分叉,並不會對靈魂產生本質上的影響。在我靈魂之火的作用下,幾個月後應該就可以完全地燃燒殆盡。
那次後,我和傑sir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因爲輪班制,他休三四,我休四五,所以我倆常常會在週三晚上出去小整一頓。而幾次接觸後,我對他靈魂也有了更進一層的判斷。應該用一棵古樹來形容,他的靈魂本質堅韌且厚重。只可惜,光柱戰爭早已結束,不知道那時的他經歷過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那個時期他得到正確指導的話,肯定會成爲陽間一個重要的戰力。
九月底,因爲工作調動,麗姐重新回到了鐵東支行,而接替她的是從紫光支行過來的丹姐。丹姐是益圻姐的師父,也就是我的祖師。初次見面時給我一種很嚴肅的感覺,但她的靈魂卻和其他人一樣,深處充滿著溫暖。果然,相處時間久了就會覺得,丹姐的性格與脾氣都好的沒話說。
除此之外,爲了慶祝建國七十週年,銀行還舉辦了文藝演出,我跟著同批的新人一同參與了合唱節目。演出很順利,不過據海星所說傑sir唱歌忘了詞......
那是我畢業後第一次離開吉林,沿途上也沒有發現異常以及三神鳥的靈魂波動。十一前夕,讓我沒想到的是吳桐竟從深圳回到了吉林。
說起老吳,他的真實身份乃是陰間三皇之一的天皇帝俊。古神一戰中,其與伴侶同爲三皇之一的鳳皇羲和被古神俘獲。雖然古神被成功封印,二人也因此獲救,但不知在幻境中看到什麼的二人毅然決然地選擇返回陰間,回到他們的故居阿瓦隆。而作爲在陽間的肉體吳桐與雅婷,則被他們塞入了相當於自身靈魂複製品的靈魂模板。這種模板沒有二皇原本的力量,也沒有光柱戰爭以及古神之戰時期的記憶。對於這兩個肉體來說,他們的任務只是維持二人在陽間的正常生活。而爲了安全起見,兩人也作出了分手的的決定。
雖然只是模板,但吳桐也相當於是帝俊的一部分,如果帝俊重新回來,那麼吳桐這段時期發生的一切以及全部記憶都會被他吸收與繼承。所以回到吉林後,我倆果斷地在大排檔吃了頓燒烤。十點多,意猶未盡的我倆又跑到了江北的一家居酒屋。一斤清酒下肚後,又直奔了酒吧。雖然三點多酒吧已經冷清起來,但我倆還是喝了不少聊了很久後纔回了家。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臨行前爲了給老吳送行,我找了一家味道非常好的烤肉店。在接吳桐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海星似乎正一個人在公寓,上次涮串她和老吳似乎聊得很好,這次乾脆把她也一起叫出來豈不美哉,於是一個邪惡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