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姓甄的,你別太過分!”我指著甄旭偉的鼻子說道,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如果放在古代,我一定快意恩仇,殺了這個混蛋。
“喲,怎麼急了。在京城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不敢賭???”甄旭偉陰陽怪氣的說著。
“你這根本就是不平等條約!”孫崴也叫嚷著。
甄旭偉和甄啓明得意的大笑著,無賴至極。
“我跟你賭。”我咬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
“牛子!”光哥想要勸我,被我攔了下來。
從小,我就是個有主意的人,自己認定的事,肯定會一條路走到黑。
“好,有膽量。趕緊去抓緊時間看吧,上拍的石頭都在那邊,我可不是那種偷奸?;娜?,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過,好像時間不多了...”甄旭偉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了一陣鬨笑。
我疾步走了過去,20塊原石,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
“牛子,你打算怎麼看?。课覀儙湍??!敝斐空f道。
“你們怎麼都在這?”我轉身一看,同學們已經都聚在了旁邊。
“剛纔聽別人嘰嘰喳喳,就猜想會不會是咱們人,我們就都過來了。剛纔你和那姓甄的說的話,我們也聽見了,咱們抓緊時間,你佈置下任務。”
我有些感動,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出門靠朋友。這危難之刻確實少不了朋友的幫忙。
“那我就長話短說,判斷一塊翡翠的價值,至少要考慮種水、顏色、體量和綹裂四個方面。我掃視了一遍,基本都是半明料,咱們分兩組,一組我和崴,光哥,鳳。二組南利,朱晨,宋軍和林菲菲。大家先看出綠的,然後再看透明度,最後看體量大小。南利,咱們兩個分兩隊,一隊選出一塊最好的,然後雙王爭霸?!蔽艺J真的拆分起工作。
同學們話不多說,立即行動。
我也快步走到一塊翡翠前,凝視一眼,念道:“第一塊,切面是豆種陽綠。”拿過孫崴的小本子,記錄著。
“冰種陽綠翡翠?!蹦X子裡想起了聲音。
我的筆停了一下,怎麼會是豆青種?變種了?心裡有些糊塗。
不管了,先去整體掃下吧。
“這是油青料子,不會太值錢,PASS?!薄白狭_蘭的切面,顏色不錯,不是見光死,不過太小了,價值應該不高。”我一一掃過十塊石頭,並沒有發(fā)現一塊出類拔萃的料子。
“牛子,你這邊怎麼樣了?”南利看我飛快的看過十塊料子,而她們只粗略看到第三塊,好奇的問著。
“沒有看到表現太好的,我再去細看下?!蔽肄D身走向那塊豆種陽綠切面的料子。
“牛犇,我不太懂翡翠,但知道這翡翠不在於大,而在於品質,你看這塊,明顯沒有剛纔那塊紫色的好啊?!苯瘌P插話道。
“嗯,我剛纔粗略的都看了,再仔細看看。你們三個去幫幫南利吧,他們那邊可能就南利接觸過翡翠原石。”我說著,把他們三人安排走,自己認真的看著這塊翡翠。
“奇怪,這也沒有什麼大裂啊,翡翠變種這麼容易嗎?”我暗暗嘟囔著。
“牛犇,你來看看這塊!”南利呼喊著。
我站起身,目光還是沒有移開豆種陽綠切面翡翠,思緒萬千。
“你看這塊,冰種陽綠?!蹦侠麚]舞著手,繼續(xù)向我喊著。
我趕緊跑了過去,是塊黑烏紗。
“這塊料子皮厚,皮殼烏黑彷彿黑油漆,皮下有霧,蟒帶有白霧及松花,我判斷是莫灣基的黑烏砂料,看切面是冰種陽綠的料子,在這十塊裡,是獨一無二的高品質?!蹦侠芎唵蚊鞑t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是不錯,但是塊頭實在是太小了,如果運氣好,能出一個掛件,再不濟,只能是一個戒面了啊?!蔽艺f道。
“可與這些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你那邊有好的翡翠嗎?我覺得這裡拿來拍賣的石頭,沒有什麼高貨。”南利說著,暗示我不要想著有天價翡翠的事情。
“南利,你來看這塊?!蔽疫呎f邊把南利帶到那塊翡翠前。
“這不就是豆種嗎?看這樣子,應該是產自麻蒙產區(qū)?!蹦侠镎f道。
“這是什麼產區(qū),我怎麼沒聽說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後江的一個場口,至於特點嗎,就是黑烏紗居多,綠色很正,但是水短,最典型的,就是幹青種的料子。”南利介紹道。
“這會不是是帕敢的料子?”我問道。
“老帕敢石皮殼爲黃鹽砂,有黃霧,或者是白鹽砂,有白霧,還有混合霧。外皮砂硬、砂細、砂勻、皮厚,燈打不透,皮上無蠟殼,常見松花。你看這塊的特徵,尤其是切口,至少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麻蒙的”南利搖著頭,很專業(yè)的分析著。
“會不會有變種?”我皺起眉,也覺得南利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異能,有些僥倖的出言問道。
“讓一下,讓一下?!睕]等我們再仔細觀察,剛纔那個令人生厭的小平頭就帶著幾個人開始搬翡翠。
“小犢子,怎麼樣選好了嗎?”甄旭偉譏諷的看著我,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的不知道該怎麼得瑟?!惫飧缈此臉幼訉嵲趤須?,便出言諷刺。
“我懶得跟你們費口水,選好了沒有!”甄旭偉不屑一顧的說道。
“剛纔那是17號?!蹦侠谖叶呅÷暤泥止镜馈?
“讓開,沒看我們搬著這麼重的石頭嗎?”小平頭在後面吆喝著,彷彿在邀功一樣。
我掃視一眼,正是那塊切口豆種陽綠的料子,看了下編號是3號,便隨意的說道:“就是他了,這是3號是吧,那就3號了!”
甄旭偉吃驚的看著我,想笑話我,又不直接放聲。而表情更誇張的,確實南利,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滿臉的狐疑,聲音很小,但是語氣很沉重的問道:“牛犇,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