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冰這麼一問，人羣裡就有人陰陽怪氣地說話了：

“明知故問，真是流氓窩。”

齊宇宙那暴脾氣，他衝過去就對那個說風涼話的女生就是一巴掌。然後就惡狠狠地用手指著她說：

“就他媽數你賤，還借錢養男人。”

被打的女學生嚇得不敢哭出聲，只好捂著臉，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出來。

“哦，對了，老齊。她們到底不想做什麼？”

齊少山這才湊近高冰，低聲說：

“當初借錢時說，還不上錢，就到這裡來……這都是以前的事情啦！”

高冰這才明白，張蓉口裡“不想做”的原因。看來這裡的女人，包括愛麗絲都可能是這麼來的。

這張蓉態度堅決，看來是個三觀很正的女孩子。

“你們10個人，以後就歸我管了。”高冰先是看著這10個女孩兒說了一句。最後他把目光轉向張蓉，繼續說道：

“張蓉，你拿上這些錢回學校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你如果想工作，明天去這個地址，找一個叫李白詩的人。她會安排你正經的高大上的辦公室工作。”

高冰這一說完，就寫了一張紙條遞給她。

張蓉一臉地不知所措，木納地接過紙條。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這麼快就發生在眼前。

“爲什麼是她？就因爲她看起來窮困，你要幫她嗎？”

朱慧滿心不服，問高冰。

“你們10個人中，就她一個人是因爲她媽媽動手術需要錢，才借的高利貸。你是嗎？”

高冰還耐著性子解釋。那想到，朱慧根本不吃這一套，回說：

“我也是生病啊！”

“你借錢爲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身上穿得，都是A貨。”

聽高冰這麼說，朱慧急了：

“你放屁。我可是專賣店買的。”

“那你去專賣店檢驗一下呀！”

高冰說完，決心不再理會這朱慧了。他讓齊少山派人把張蓉送回學校。老齊只好讓齊宇宙開車送張蓉回學校了。

“那我們呢？我們的錢呢？”人羣裡看著張蓉的待遇，大家都憤憤不平呀！都想爲自己討一份兒便宜。

“你們的錢得還！”

剩下的人高冰了不打算髮善心了。

“憑什麼啊？”

“這是高利貸？法律不允許，我們可以不還。”

“對對對，我們告他去！”

“走，我們告他們去。”

說到高利貸，說道法律，這下大家羣起激昂。高冰冷冷地看著他們，說：

“你們去告啊！到時候法院肯定會支持你們不還。而且會給你們一張判決書，上面會寫著你們裸貸，拍了不雅視頻，借了高利貸不合法，更不用還。這些判決書也會送到你們的學校，送到你們的父母手上。”

這麼一說完，這些個女學生一下子就安靜了，安靜得自己都不敢出大氣。

漸漸地她們都哭泣起來，跟當初在環球醫療器械公司那幫工人一樣。

“我真的還不了！嗚嗚嗚……”

那個剛纔捱打的女學生率先求饒了。

這女孩兒長得妖嬈，和其他女生比起來，皮膚白，發育好，穿得有些暴露。此時已是梨花帶雨，哭花了妝容。

“孫媛媛。是吧？”

對方點點頭。

“你纔多大呀！就學著人家養男人。他長得很帥嗎？”

孫媛媛又點點頭。

高冰拿了手機，播了一個號碼，摁了免提。手機撥號聲響徹包房。

電話接通了。

“喂？”對方問。

“喂，孫媛媛借了我很多錢。都用在了你身上。她現在還不上了，你替他還點兒。”

“你誰啊？孫媛媛借錢關我什麼事兒？”

“她借的錢，給你買了衣服，買了手錶，買了電腦。如果我告到法院，法院會判決你歸還的。”

“老哥，我告訴你。我跟孫媛媛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她死乞白賴地要給我……”

還沒等對方說完，孫媛媛氣得衝了過來。對著電話就吼：

“你個王八蛋！嗚嗚嗚……”

“看到了吧。色即是空，追求奢靡和虛榮，到頭來都是虛幻。明天你們去郊區的宇宙醫療器械報道。如果不去，你們那些視頻……”

高冰說到這裡沒有明說，想必她們也懂了。

高冰從世外桃源出來，已經是深夜了。他跟樂敏去了電話，膩歪了一陣，就回了羅曼的別墅。齊少山自個兒去了器械廠。

佐佐木和安德森在垃圾清運車的必經路上潛伏著。

他們兩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終於看見那輛垃圾車緩緩駛過來。等那輛車駛近，安德森瞅準時機，攀附在垃圾車的車底。

垃圾車駛進高牆房子的大門時，速度停了下來。安德森立即用尖銳長釘把後面的輪胎扎破了。

“嘭”的一聲，安德森的耳朵一陣耳鳴，幸好他事先選好了角度，才避免身體被傷害。

垃圾車的一半車身剛好跨進大門，輪胎就爆了。司機嘗試著把車開進去，又或者開出來，都沒有成功。這輛卡車就這樣卡在了大門處。

佐佐木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那瓶酒，往自己的身上淋了一些，又朝口裡猛灌幾口酒。他跌跌撞撞地就朝那大門去了。

“唉呀，終於…終於他媽的…回家了。”

佐佐木走到大門前，就開始嚷著，往裡面闖。

“站住，先生，站住。”門口的安保趕緊攔截。

“來……，兄弟…喝一個……喝一個，感謝上次…上次我醉了，你背……我回家。”

“怎麼回事？”

又來了一個安保，詢問著。

“車胎爆了，又來了和酒鬼。”

安德森看著又有一個安保出來，按照經驗，兩人值班，監控室應該沒有人了。他立即從車身的另一面出來，溜進了監控室。

果然，監控室裡空空如也。他大喜過望，馬上看起監控中的畫面。通過監控，安德森發現，這棟房子其實是一間醫用級別的實驗室。裡面房間衆多，設備齊全而且先進。

門口的佐佐木施展出纏身術，和兩個安保推搡著，就是不讓他們離開自身半步。

安德森在監控室查看了一通，經過一陣分析，成功將疫苗的成品鎖定在實驗室的某個房間。

他操控著電腦，將內部所用的門禁鎖死，通往成品實驗室的大門卻是一路綠燈。

就這樣，安德森不費催灰之力，拿到了防治變異疥蟲的疫苗。而實驗室內的科研人員和安保人員，只能眼真真地看他溜走。

安德森拿到疫苗，然後走進監控室，將存儲硬盤銷燬。他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悄悄地將司機和兩安保打暈，與佐佐木一起揚長而去。

高冰回到別墅，交代給李白詩一些事情。他剛睡下沒有多久，電話就來了。

“哎喲，老弟，你得到公司來一趟。”

“出什麼事兒？”

“我不知道啊！警察到了公司來，瞭解瞭解情況。”

警察都來了，事情可能不小，高冰急忙叫上李白詩朝公司去了。

到公司門口，街對面的那塊被圍得水泄不通。警戒線都快拉到宇宙醫療器械廠的門口了。

高冰和李白詩進入辦公室。4名警察已經買裡面了。其中一位黑白髮相間中年男人，目光深邃，正和齊少山談著話。他旁邊一位幹練女人記錄著。剩下的兩名警察，正在電腦前查看著什麼！

齊少山見高冰前來，特意向那中年警察說：

“這兩位就是我公司的總經理李白詩和實際負責人高冰。”

那中年男人伸手和高冰李白詩都握了握手，然後說：

“今天我們就到此爲止吧！感謝你們的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

齊少山送走警察後，額頭上直冒汗。

高冰埋怨著說：

“老齊，我們過來沒什麼事兒啊！叫我們過來幹嘛？”

“哎喲，一見警察我心裡就怕啊。所以打電話叫你們來救急。”

“你看我們來了，也沒問我們什麼呀！”李白詩也說著。

高冰看著對面全副武裝的樣子。問：

“對面怎麼了？”

“被盜了。具體是啥不知道。警察就是警察，問我們最近招收新員工沒？我說我們這兒都是新員工，前兩天才進來的。又叫我馬上查查有沒有沒在的？我叫人一查，還真有個員工不見了。他們就把在查那名員工的監控錄像。”

齊少山這麼一說，高冰立馬就警覺起來。這太明顯了。這個失蹤員工太行跡可疑了。

想到這兒，高冰誓要弄清楚這件事兒的原因了。

他獨自來到了公路上。找了棵綠化樹下，把手放到了地上。

感知就像決堤的洪水，排山倒海之勢涌向那幢高牆圍著的廠房。感知悄無聲息地蔓延到廠房內複雜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每一件設備。

從那些實驗室感知到的信息表明，那廠房就是一處生物實驗室。那裡正研究著抵抗變異疥蟎的疫苗。就在這個深夜，兩名不速之客，把疫苗樣本偷走了。

“瑪德，誰這麼大膽，敢偷我們的疫苗！”

高冰心裡罵著。他一定要找到偷盜的人，狠狠地懲罰他們。

感知又離開了實驗室，循著安德森和佐佐木逃跑的路線，追了過去。

很快感知追蹤到了已經在車裡的兩個人。得知到這倆是外國人時，高冰怒氣衝胸。

“臥槽，還是兩個外國人。老子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