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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奇遇

我是凌音,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今年十六歲,正在讀高二,成績差,別人都說我的性格有點怪,朋友不多,不過神奇的事突然降臨在我面前,這是好還是壞呢?

“班長,這個題怎麼做?”凌音拿著一個本子走到第一排座位上面帶微笑著說。

“這個啊,喏,這裡變下形就可以了。”班長手拿鉛筆在凌音的本子上寫了起來。

凌音呆呆的聽著,思緒卻飄到了遠方,班長家境好,人又漂亮,又是這個班上公認的脾氣好的人,不過我不認爲她脾氣好……

“凌音,聽懂了嗎?”班長停下了書寫,皺著眉看了凌音一眼。

“啊,哦,沒有,這裡是怎麼來的?”凌音被人打斷了思緒,慌忙中點了一個自己覺得最難懂的地方,其實這個題她是會做的,但是那個重雜的變形公式卻不知道怎麼來的。

“凌音,這個地方老師講過的,你沒聽課嗎?你只要記住這個公式就行了,好了,我要寫作業了。”班長不想花大量的時間講一個公式,眼含嫌棄的下了逐客令。

看吧,班長其實是一個虛僞的好人,在別人面前裝作一個氣質好、溫柔的人,在她討厭的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稍微好一點的就是在同學面前她不會撕破臉皮,裝裝樣子。

凌音不留痕跡嘲諷地笑了笑,眼底暗含鄙夷地向班長道了謝。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凌音心想。

秋天了,我還是這麼碌碌無爲得活著。凌音坐在座位上,手倚著腦袋往窗外望去,天還是那麼藍,陽光照樣暖洋洋,她的心卻越來越冷。

叮鈴鈴——

“班長,我們一起走吧。”幾個清秀的女生向班長髮出邀請。

“好啊。”班長似乎很享受衆星捧月的感覺。

“陳妍,我要去禮品店,你要不要去?”

“好啊,我正好買點頭飾。”

……

凌音的周圍充斥著歡快的問答聲,二人或三人或四人結伴出行,她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凌音的眼神波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到了無情緒變化的眼神,這是一種古潭無波的眼神,彷彿世間萬物都進不了她的眼,又彷彿一面鏡子清澈無比,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對世事無慾無求。

秋天的夜很涼爽,黑幕般的夜空點綴著稀疏的星星,夜風輕拂過凌音的臉龐,吹起幾根散亂的黑髮,夜,越發靜謐,凌音倏忽跑了起來。

凌音一到家門口便聽到父母的爭吵聲,她垂下了眼,靜靜等著。

“你是不是又出去打牌了?這麼晚纔回來。”

“沒有,只有朋友叫我去她那裡坐坐。”

“不信,從前你就這麼說,然後呢,還不是去打牌。”

“就算那樣,你自己還不是也去打牌了。”

“我跟你一樣嗎?你……”凌音的爸爸看到凌音站在門外,停下了爭吵。

“哎,凌音啊,放學了啊,快去睡覺吧。”凌音的爸爸笑了笑,走進了主臥室。

“愣著那裡幹什麼,天天回家這麼晚,讀那什麼鬼屁書,一點用也沒有。”凌音的媽媽冷冷看了一眼凌音,哼了一聲也回到了主臥室。

每次都這樣,關我什麼事。凌音暗自腹誹,鼓起了臉頰,眼神卻沒什麼變化。

一夜無話。

一陣悅耳動聽的鈴聲在單調的房間裡響起,凌音翻了個身繼續睡,沒過多久,凌音便一個鯉魚打挺跳了下來,迅速完成了洗漱,衝了出去。

“凌音,又是你,拿錢來,班主任規定的。”班長守在門外堵住凌音,向她伸了伸手。

凌音從衣兜裡拿了五塊錢出來,進了教室之後又被班主任警告了一聲,凌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漸漸地,教室裡充滿了讀書聲。

七點半。

“大家停一停,上課了,我們來念口號吧,我們的口號是——”班長走上講臺,淑女似的開口講話。

“二班二班,我們最棒;青春無畏,勇闖第一。”

早讀結束之前五分鐘,班主任又開始了他的講話,清了清喉嚨,傲慢地說:“大家也看到了,上個月的考試我們班又進步了,這都是我們規定了時間的功勞,要不然你們中的某些人還是懶懶散散的,但是今天凌同學再一次遲到了,我並不是想要你們的錢,只是爲了督促你們而已,從高一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收過你們什麼東西……”

班主任的講話一直到第一節上課,凌音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沒收我們東西纔怪,高一的時候跟班長講腿不舒服什麼什麼的,結果班長用班費買了個暖爐,班費的錢還不是我們遲到或違紀的人貢獻的,講得倒好聽,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第二節課下課。

“外面又在下雨了。”凌音看了看窗外,有點擔憂。

“外面本來一直在下雨。”前桌反過身來反駁凌音的話。

“哪有,剛剛我出去的時候還沒有下雨。”凌音直視她的眼睛。

“只是在下小雨而已嘛。”前桌被凌音看著彷彿有點尷尬,偏過了頭。

“沒有。”

“它是斷斷續續下得嘛,跟你說話真累。”前桌惱羞成怒丟下了一句話便轉過身去。

什麼嘛。凌音的眼神閃了閃,只覺得眼裡澀澀的,喉嚨有些發緊,心猛地跳了一下,胸腔中傳來一陣陣被蜜蜂叮了一般的疼痛,鑽心地疼。

“因爲學校這幾天要停電,所以今天下午上了第二節課後就暫時放假,只放三天,大家記得時間,不要缺課,知道了嗎?”班主任一邊發試卷一邊宣佈一些事情。

“……就這麼多了,放假回來那天還要記得帶試卷來學校,這套試卷是要交的,好了,我走了。”

沒過多久,數學老師也發了兩套試卷,化學老師則發了一套試卷,走時,還說了什麼要認真做啊,回來了之後要檢查什麼的

叮鈴鈴——

大家爭先恐後跑了出去,凌音慢慢地把試卷及一些書放進揹包裡,退出教室,鎖好門。

凌音望了望陰沉的天空,不知怎麼地,左眼皮狠狠跳了幾下,凌音甩了甩因整天學習而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打起了精神向家的方向走去。

吱——嘭——

凌音努力撐著眼皮,卻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一望無際的紅,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聲音,但是不管是誰的,這些愛湊熱鬧的人都不會選擇幫助凌音送往醫院,因爲肇事者已經逃了。

大家都害怕凌音醒來後讓他們負責,明明不關他們的事,憑什麼要幫別人出昂貴的醫藥費和補償費。

或是這裡的躁動驚動了周圍的人家,一位老人向外圍的人打聽了情況後,思索片刻打了急救電話。

“先生、夫人,對不起,請節哀。”

“對不起有什麼用,還我們的女兒,養了這麼大還一點錢都沒收回來,撞她的人呢?我要那個人賠償。”凌音的媽媽淚流滿面,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語氣漸漸兇狠起來。

凌音的爸爸不動聲色皺了皺眉,頂了一下凌音媽媽的手肘,低聲說:“醫生還在這裡呢,別丟人現眼。”

凌音冷冷看著這一切,虛無的身體漸漸消失,意識漸漸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凌音的意識漸漸甦醒過來,過往像碎片一樣一點一點呈現在面前。

開心的,傷心的,難過的,疼痛的……

最後停留在——

紅,一望無際的紅,像那天邊夏日的太陽一樣,卻有點不一樣,這樣的紅帶來陣陣陰冷、絕望、無窮無盡的悲傷。同時,身體傳來不堪忍受的疼痛,像被車碾壓了幾百遍一樣,凌音痛得眼皮動了幾下。

忽然,一股熱流涌進心裡,彷彿有生命般向周圍的四肢百骸中滑過,所到之處遍是充滿了舒適,凌音的面容回到平靜。

好溫柔,好舒服,像外婆的手一樣,外婆,是你嗎?

我也來到了天堂嗎?到處充滿了溫柔的氣息。

如果這只是一個夢,我不想醒來。

凌音迷迷糊糊想著,眼皮沉重無比,身體卻彷彿被修復、被煅煉了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不會變成天使了吧?感覺像是擁有了仙術一般。她想。

又不知過了多久,凌音只記得睜開眼後什麼也看不到,黑,漫無止境的黑。突然,前方隱隱約約傳來零星的光亮,凌音追了上去。

跑啊跑啊,凌音只覺得這段路彷彿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

前方的光亮搖曳了幾下,便倏然熄滅了,凌音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她停下了步伐,靜靜站著。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會兒,一個空靈的女聲彷彿來自遠方,越過了時空,越過了時間,傳到凌音的耳朵裡。

“以吾身之名,賜汝之力量,汝,可願意?”

凌音垂下眼,默然。

“吾不會害汝,是吾救了汝,吾重新給汝塑造了一具身體,汝才得以醒來。”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著:“不過,吾的力量有限,汝的身體有點缺陷。”

凌音撫了撫頭髮,心中自有主意,對有恩於她的人,她一般不會拒絕對方,當然,要看是什麼事啦。

“我答應你。”

“那好,世間物,因果循,彼岸花,永生殤,三生石,記前塵,葉羅麗魔法,力量傳承!”

一道華麗的陣圖自空中出現向凌音飛去,正在詫異的凌音躲閃不能,被陣圖給擊中了,只見一道紅光閃過,陣圖便沒了蹤影,只有仔細看的人才知道陣圖原來進入了凌音的身體裡。

凌音接受了那個陣圖後只覺得自己猶如處於火山口的爆發中間,身體一遍遍地被滾燙的巖漿所沖刷,與此同時,腦袋都要疼得快爆炸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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