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下,五宗庭院內(nèi)。
一道身影踉踉蹌蹌的闖進(jìn)了院落之中,正是火慕青。
“父親,你快去救救牧風(fēng)!他爲(wèi)了救我被困在了鬼蝠洞裡!”火慕青眼含熱淚,焦急的對著火焚天喊道。
一旁的屎強(qiáng)看到火慕青獨自回來,忙衝過來拽著火慕青問:“牧風(fēng)呢?牧風(fēng)他怎麼了?!”
“他爲(wèi)了救我,被火蝠困在了洞裡,生死不知…”火慕青啜泣著說道:“父親,你快去救救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火焚天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後他重重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說:“火重!隨我去火蝠洞走一趟!青兒,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先回家休息吧,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把他帶出來!”
說罷,便帶著火重直奔封門村而去。
此次的五宗魁鬥火慕青成功奪魁,然而她卻絲毫不見喜悅,只是怔怔的想著那個推她出來的男孩的面孔,心裡一陣刺痛。
第二天一早,火焚天和火重衣著有些不整的回到了火家,火慕青和屎強(qiáng)都是一夜未眠,見到二人回來都趕忙迎了上去。
火焚天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鬼蝠洞的火蝠現(xiàn)在極其暴躁,我強(qiáng)殺到洞口附近就受到了火蝠王的攻擊,以我的實力都是有些不敵,雖然沒有進(jìn)到洞內(nèi),但我探查了洞裡的各個角落…沒有發(fā)現(xiàn)有活人真氣存在的痕跡。”
聽到這句話,火慕青頓時癱倒在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屎強(qiáng)則是呆愣愣的看著火焚天,片刻後忽然大吼道:“你們他媽到底好好找沒找?!!!我那兄弟可是天資卓絕的天才,他不可能死的!你們他媽的就沒好好找!草!”
“小 兄弟,現(xiàn)在那火蝠的確極難對付,我會派人盯著那裡,等到情況好轉(zhuǎn)一些,我定會再次進(jìn)洞尋他。”火焚天說到。
“你們不找是吧?!好!我他媽自己找!”
“小 兄弟,萬萬不可衝動啊,你這樣只會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
此時的屎強(qiáng)哪裡還會聽的進(jìn)去,撂下那句話之後,便憤恨的摔門而去!任由火焚天在身後苦苦勸阻…
。。。
迷迷糊糊中,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竟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難道我死了嗎?我在心裡疑惑到。
“你終於醒了?你小子膽挺肥啊,這纔剛意境初期就敢透支靈魂力,你也不怕反噬?到時候變成一個傻子你就可以徹底無憂無慮了。”一道聲音驀然在我心中響起。
“萬壑鬆?!是你終於醒了好嗎?!”我沒好氣的回道:“你這說好的要護(hù)我周全,結(jié)果一睡就是一週,我差點死在那鬼蝠洞裡你都沒反應(yīng),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來幫我的。哎對了,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怎麼這麼黑?”
“怎麼剛醒就這麼多牢騷?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是在鬼蝠洞裡啊。”萬壑鬆?wèi)醒笱蟮恼f到。
聽他說我們竟然還在鬼蝠洞,我忙神情一正,開始戒備起來。
萬壑鬆看到我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別緊張,這兒沒有蝙蝠,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是在…額…在…糞坑裡吧算是…”
“啥玩意兒?糞坑?!”我一臉疑惑道:“還有,我怎麼沒死?”
“你少在這跟我裝蒜,這不你自己給自己找的藏身之處嗎?我剛從你的陰丹裡甦醒,就看見你被一羣蝙蝠圍攻,臨昏迷前用真氣在地面上轟開了一個大坑,你難道不是想利用蝙蝠糞躲避它們的攻擊嗎?難道那坑是給自己挖的墳不成?”
“那這麼說我成功了?”我驚訝地問到。
“成功個屁!不過還算你小子機(jī)靈,知道蝙蝠從來不落到地面,更不會鑽自己的糞便。只可惜你轟出來的那個坑根本藏不住你,那些蝙蝠趁你倒地就撲了上來,是我接管了你的身體之後,把你帶到了更深的地下,這裡應(yīng)該就是這鬼蝠洞的最底部了,我們周圍全是質(zhì)化了的蝙蝠糞,不是糞坑是啥?”
聽萬壑鬆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
萬壑鬆接著說:“不過這是什麼鬼蝙蝠?我?guī)阃叵聺摰臅r候,居然被它們嘴裡的一種鬼火灼燒了真氣,好在那玩意對肉身沒什麼傷害,不過現(xiàn)在你體內(nèi)一絲真氣都沒有了。”
於是我就把鬼蝠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萬壑鬆講了一遍,他這才恍然大悟。
說完我掏出手機(jī),但是卻一點信號都沒有,於是我打開手電筒,想看看周圍是什麼情況。
燈光一亮,我發(fā)現(xiàn)周圍竟然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孔洞,原來這鬼蝠洞的地下竟然是半空的狀態(tài),我正是處在其中一個稍大的孔洞之中,不遠(yuǎn)處還能看到一個垂直向下的破洞,應(yīng)該就是萬壑鬆轟出來的那個。
“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那個?”萬壑鬆說到。
“額…先聽壞消息吧,我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壞消息就是這個洞在一個單獨的能量場裡,這裡既沒有真氣也沒有靈氣,也就是說你的真氣和靈魂力都沒辦法恢復(fù)。而且你們激怒了這羣火蝠,現(xiàn)在不論晝夜都有一大羣在洞裡待著等你出現(xiàn)。還有就是你的夜眼消耗過度,跟你有很強(qiáng)烈的排斥反應(yīng),如果得不到醫(yī)治的話,很可能不僅夜眼會消失而且你也可能會失明。”萬壑鬆滔滔不絕的說著這“一”個壞消息。
“等會兒,別的先不說,你管這些叫…一個壞消息?!”我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臉黑線的說:“祖沖之老先生寫的《九章算術(shù)》距離你們大宋也有五百年了吧?你們連數(shù)數(shù)都不教的嗎?”
“我這不是怕你有心理負(fù)擔(dān)嘛,再說了,這不還有好消息呢嗎?”
我只好按捺下滿腦子想要罵孃的衝動,聽他說另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這的蝙蝠糞能吃。而且,管夠。”
“…沒了?”
“沒了。”
我尼瑪!!!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怒氣衝衝的問到:“你好消息就這一個?這個怎麼數(shù)的那麼精確?說一個就一個?!”
“不是啊!能吃、管飽,這算倆吧?”
我尼瑪!!!我感覺自己要原地去世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那羣火蝠給我吃了來的痛快。
萬壑鬆見我一副氣急敗壞又蔫頭巴腦的樣子,笑呵呵地說:“上次就說過你了,習(xí)武之人怎麼心性還是這麼急躁,遇事不要慌,我都說了,這的蝙蝠糞,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