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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太原城軍民血戰 黃河渡聞達獻降

詩曰: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

九葉鴻基一旦休,猖狂不聽直臣謀。

甘心萬里爲降虜,故國悲涼玉殿秋。

話說當時王稟埋下十位節度使伏兵,一舉在太原府包圍姜婁等人,姜婁見事不好,連忙叫軍士撤出城中,王稟這十一位宋將率兵一齊追出城外,姜婁見在城外依仗身後十萬大軍,絲毫不懼,復卷殺來。王稟等人誓死迎敵。原來這十節度每人手中兵馬不過兩千餘人,王稟守城兵馬亦才一萬餘人。此番衆將皆是懷抱必死之心,明知以一敵十,且無懼意。兩軍大戰,可想僅憑這十一員宋將,兩萬大軍。怎敵得金軍十萬狼兵,不到一個時辰,兩萬宋軍盡數血染疆場,戰將方面,好在這十節度武藝不俗,刀光劍影之中,潘休被王稟一槍搠倒在地,王煥一槍刺死胡喜,荊忠一刀砍殺了程質,梅展也是一刀削去了高忠半邊腦袋,城內只做一片屍橫遍野。徐統、張仁二人嚇得魂不附體,拼命逃去,項元鎮、韓存保飛馬趕上,各自結果。那頭王文德、張開、徐京、楊溫、李從吉、梅展一齊上前圍戰了足足半個時辰,方纔把那城內金兵盡數殺死。

王稟連忙點數戰果,不想唯獨少了那領頭之將姜婁,且城內殺死金兵不過一萬人耳,大軍主力盡數不知去向。王稟正驚疑間,只見城門又被撞開,正是那姜婁領著大軍又反覆殺入城來。那姜婁手握鋼槍,胯騎白馬,腰後繫著一個蒺藜流星錘,大吼殺來。荊忠戰馬受傷,索性就地步戰,手挺大刀,邁步上前,對著姜婁肚腹一刀戳去。姜婁把鋼槍一揮,隔開了那記刀來,順的一槍對準荊忠大腿刺去。荊忠擡刀往前一個虎跳,閃過了槍尖,一下跳到姜婁馬後,只一刀,向著姜婁馬屁股上砍入。姜婁便隨手把槍回身向後一下搠去,恰好攮著荊忠胸膛上,呲的一聲戮著,撲的倒地死了。姜婁戰馬亦被荊忠砍中了一刀,那馬直豎起來,姜婁霍的跳落馬下,速跑回亂軍去。梅展見了大怒,拍馬追趕。姜婁察覺,便打身後摸出那顆蒺藜流星錘,瞧準梅展身位,回身擲去。梅展想避,已是不及,早中了前胸,落馬便亡。幾員大將見得同胞身死,俱是大吼一聲,如飛追去,姜婁早已快步跑入軍中。衆人怒氣沖天,痛殺金軍。只見那頭姜婁早已換好了一匹白馬,重複殺來,接住項元鎮便戰。兩桿神槍,上下翻飛,一氣大戰四十多合,不分勝負。項元鎮不顧死活,早把自家性命置諸度外,把長槍直向姜婁刺去。又是戰到五十合之上,姜婁一槍刺中項元鎮肚腹,挑落馬下。王稟等人見了這姜婁如此勇猛,心如刀割,卻不甘,又不敢,就這般白白退走。筆墨之間。就看張開、徐京二將雙馬齊出,雙槍並舉,齊刺姜婁。姜婁不慌不忙,迎住二人,大戰了二十多合,忽的大喝一聲,長槍已到,張開身上數個窟窿,人落馬下。徐京吃了一驚,手中槍法竟是略慢了慢,也吃薑婁一槍送去,殺於馬下。楊溫怒極,驟馬而出,未到垓心,早把手中大刀對準姜婁,直接擲去。姜婁見狀,連忙往上把槍一撥,打著刀尖,落在地上。楊溫大驚,未見身前早有姜婁馬到,一計蒺藜流星錘飛來,楊溫頭顱粉碎。王稟、王文德、韓存保、王煥、李從吉五人見這姜婁連殺三將,魂膽俱裂,大吼一聲,一齊出馬,圍住了姜婁,拼命大斗。好個金朝第一漢將姜婁,左手舞起一根蒺藜流星錘,右手舉槍,以一敵五,威風抖擻,殺氣驚人。只見一片槍鋒錘影,在這六人之間,如躍如飛。又是戰了三十合上下,王文德、韓存保二人頭顱開花,首先落馬。姜婁見有兩將落馬,本要再砸,未想流星錘早已是甩到斷裂,左手不過空留一棍而已。姜婁大吼一聲,所性直舉鋼槍,頓如猛虎瘋魔一般,一槍搠去,李從吉早已落地身亡。老將王煥到了這時,也不想性命回去,雖是年老,卻是不遑多讓,只顧捨死忘生,拼命亂戰。只是本領終歸勝不過姜婁,戰過八十合,姜婁一槍直接捅進王煥胸膛,一命歸天。今遭也是大宋劫數到了,竟碰到這顆大金災星。一日之間,能連斬了宋軍十位能征善戰的節度使。王稟見這太原府內,五萬金兵已是盡數圍上,知府張孝純已於早時就舉家懸樑自盡,以身殉國了。王稟見狀,仰天悲嚎道:“老天今番亡我大宋了!”說罷抽刀自刎,亦隨這些大宋義士去了。

姜婁遍身血污,兩眼猩紅,殺心既起,自是停扼不住。就下令將這城中俘虜百姓官弁,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格殺勿論。衆軍大喜,正是殺間,忽得巡哨有報,有一彪兵馬自滑州來救太原了,旗號乃是種字。原來先前陳希真於朝堂逼宮之時,所得之報便是這金人再度南侵,太原、燕京二府皆是告急。羣臣因此皆言至此動盪之秋,實不宜動搖國本,京城百姓也是紛紛自發情願,抵禦金賊。陳希真見形勢如此,只得暫且作罷,未想上皇已是氣塞昏迷,跌倒在龍椅之下。陳希真便傳上皇之命,宣告退位,上宋徽宗尊號爲“教主道君太上皇帝”,退居龍德宮;皇太后鄭氏尊號爲“道君太上皇后”,居擷景西園。改立大皇子趙桓登基,是爲宋欽宗,改元靖康,舉行大赦,所部官吏,自擢升一級,升陳希真爲朝中太傅,太尉,攝政監國。陳希真便傳皇命宣旨:罷蔡京爲庶人,發配嶺南之地,不得赦免。王黼貶爲崇信軍節度副使,不得赦免。童貫罪大惡極,民怨頗深,便就鬧市斬首,挫骨揚灰,以激勵軍民之心。樑師成貶爲彰化軍節度副使,不得赦免。朱勔貶爲庶人,發配循州,不得赦免。賜李彥吞金自盡,屍骨暴屍於野,以慰民心。新皇連連點頭,一一著實照辦,六賊既除,無有疏漏,又以蓋天錫、畢應元二人之言,故而京城百姓皆言攝政王乃是深明大義之人,興國有望。陳希真方纔稍稍放心,當下便命新皇傳令,升聞達爲兵馬大將軍,領五萬人馬,速救燕京府。因老將種師道患病,于軍不利,便留於京城駐守,又點種師道之弟種師中率種家軍並著京城戍衛軍三萬於人去救燕京。聞達雖是在大名府一戰中爲梁山重傷,然陳希真以其所祭煉符文佐以丹藥供其服下,居有奇效,休說全身遍體鱗傷,就是血崩之癥,亦再無血可流。且不知疼痛,猶如刀槍不入,堪稱強果。聞達、種師中領令,自是帶兵救援。

且說金兀朮領著隨軍參謀周引,金將完顏宗翰、完顏宗峻、完顏宗幹、完顏宗望、完顏宗輔、蒲家奴並著二十萬大軍直撲燕京府,自前二回金人威勢,燕京一帶早是人心惶惶,休說備兵抵禦,一聞金狼到此,無不屁滾尿流,早是拖家帶口,棄城而逃。故而整個燕京府上猶如無人之所,百姓只得自發開城投降,周引督軍,嚴令不得擄掠百姓,金兀朮自是照辦,安撫流民,施揚恩善。燕京一過,便到黃河。只需渡過黃河,便可直搗黃龍,一舉滅宋,不想此時黃河之上盡是一片霧靄茫茫,金兀朮便叫先在黃河渡口紮營,暫且按兵不動。過了數日,就得探子來報說兵馬大將軍聞達已率軍將至黃河對岸。金兀朮便叫升帳議事,衆將落座,三軍自在慶功賀喜。金兀朮落座道:“大軍前行至此,不想竟如此順行,先生真乃我大金之福報也。”周引道:“在下愧不敢當,全賴衆位將軍武功蓋世,兼以仁德施名,天下百姓自會歸屬有德之人。”金兀朮大喜,又道:“眼下急需渡過黃河,一舉攻入宋都,只是我金師久居北地,不識水性,倘若宋軍佈防黃河一線,構築堅防,則恐再添十萬之衆,亦難滅宋了。”周引笑道:“元帥多慮矣,這聞達不過乃一噱虛將軍。所謂戰功碩碩,不過是尋無武之人濫殺爲功,何異於呂岱屠交州之所爲。且大名府一戰時身受重傷,勇武當絕,此等不得人心,且無勇武者,元帥又何須懼之。”金兀朮喜道:“即是如此,敢問先生我大軍下步當要何所爲?”周引看圖一番,言道:“此刻天寒地凍,河面凝冰,聞達無謀,必會以爲我軍渡冰過河。將軍可先命一支偏師領少數輕兵佯裝渡河備襲,聞達必會以爲河冰牢穩,率兵追襲,到時元帥必能大獲全勝。”金兀朮稱是,當時便命完顏宗翰、完顏宗峻二將率一千輕兵,渡冰誘敵。完顏宗幹領一萬兵馬鑿冰設伏,其餘衆將各有部署。

只說聞達奉令帶兵五萬,星夜疾馳,自好趕來黃河對岸,築好營壘,見河上霧靄瀰漫,聞達見這河面冰霜牢固,又見對岸金營初立尚完,便叫渡河。參軍清難久對聞達道:“眼下霧靄瀰漫,不宜過河,倘若金人——!”聞達自服丹藥傷愈之後,性格便是愈發剛愎乖張,當下見這清難久出言忤逆,頓感大怒,叱罵道:“匹夫焉敢在此擾亂軍心耶,再有多言者斬之!”當即便下令將清難久亂棍打走,命兵士渡河。不想前腳才踏冰上,後腳就見面前霧靄之中,傳來一陣喊殺之聲。聞達望去,正是那河面之上殺來一彪人馬,當先二將正是完顏宗翰、完顏宗峻。聞達如雷般大吼一聲,持刀來戰,三人迎上,戰不數合,金軍自是敗走。聞達大喜,連忙督軍去追,清難久負傷苦勸,聞達不聽,打發清難久退到後軍去招呼那一彪老弱兵馬。聞達領著大軍一路飛行,追至河道中央,只聽得咔嚓一聲,那冰面盡數開裂,聞達大驚,急忙叫退走,那來得及,聞達那一彪大軍到此盡成水中蠅蟲,插翅難飛。岸上金軍早把鳥槍弓弩備齊,一併齊發,轟擊宋軍。好在那清難久位於後軍,尚還有一小彪人馬未被那裂冰殃及。清難久連忙叫軍士退回岸上,把那營中尚留著的百十個老舊火銃掏出,對準對岸,一陣發火。但見火銃到時,屍骸粉碎;矢石落處,血雨紛飛。岸上金兵未有料想,早被炸得紛紛四處逃避,那完顏宗峻正在指揮兵馬殺俘宋軍,不想身前早來一發火銃,完顏宗峻不及備防,正中胸膛,連人帶馬死在岸上,滑落水中,屍骨無存。

清難久望見擊斃敵方一員大將,正要繼續指揮,不想左右兩岸早是各殺來一彪金軍,左軍大將正是完顏宗幹、完顏宗望,右軍大將正是完顏宗輔、蒲家奴。那蒲家奴兩把大斧開路,勇猛當先,無人可當。一馬上前早把清難久砍倒在地,軍士上前一把捆好,完顏宗幹、完顏宗望各自馳騁,大殺宋兵,完顏宗輔帶兵一下橫掃,廣大金兵如狼似虎,血染刀把。登時之內,整個岸上宋兵盡數被俘殺盡,只留一地紅土屍首而已。那邊完顏宗翰早把水中聞達那一彪僅剩的殘兵擒抓上岸。此一戰大獲全勝,大宋黃河一線,至此盡數淪陷。

只說金兀朮回到左岸大營處,升帳而坐,周引作陪,衆將落座,各獻功勞。金兀朮便叫羣刀手押過聞達來。聞達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拜伏於地,磕頭求饒,乞哀請命。金兀朮喝道:“汝等自不量力,我大金天兵到此,怎敢捋須頑抗?”聞達跪地磕頭道:“元帥饒命。不過是因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望元帥憐憫,聞達願誓以死報。”金兀朮大笑道:“我若殺汝,猶如殺狗彘耳,空污我大金刀斧!”便令人將聞達押至軍中,貶爲卒兵,隨軍出戰,倘若日後滅宋可立得大功,再作升遷。發落去訖。金兀朮又令軍士押過清難久來。清難久雖負重傷,卻是睜眉怒目,任憑兩旁兵士怎般強按,只是立而不跪。衆將皆操刀咬牙道:“汝敢殺我繩果,豈知己罪!”清難久厲聲斥道:“兩軍交戰,各爲其主,何錯之有!”清難久罵不絕口,顏不變色。金兀朮念及宗親之死,亦是大怒,聽得清難久如此說,便喝令刀斧手推出斬之。周引連忙勸道:“元帥且先容我對其一說,再治其罪亦不晚。”衆將念及周引大功,也願再等一刻。周引便對清難久道:“將軍何苦執迷不悟,大宋得位不正,德勢已衰,將軍何苦爲其白搭自家性命,我大金天運寰宇,四海皆服,終歸一統天下。將軍若是可爲其助力,元帥必當不計前嫌,委以重任,將軍以爲如何?”不想清難久仍是大罵道:”俺生是大宋之人,死是大宋之鬼,怎可投降金賊!“金兀朮大怒,不顧周引再勸,命軍士推出清難久至牙旗之下,清難久引頸受刑。周引憐其忠義而遣人厚葬之。

這邊金兀朮等人即是全勝聞達援軍,當即便是收整兵將,連夜鋪橋渡過黃河,趕奔打猴坡,不想大軍剛至,姜婁早是帶著大軍在打猴坡等待多時,原來先前姜婁在太原府大殺四方之際,種師中正好帶兵趕到,姜婁雙目猩紅,體負血甲,胯騎紅馬,大吼殺來,種師中急忙揮刀來戰。兩個就在太原府前,大展神威,橫飛殺氣,一來一往,一去一還,酣鬥了六十佘合。城上城外,金師宋兵,都是看得呆了。那些種家軍見主帥如此勇猛,雖是兵馬不及大金,亦是奮力大戰。那些金虎乘著大勝之威,亦是虎豹飛撲,吞天蝕地。只是誰人曾想,此番除種師中外,仍有另有兩支兵馬,以作備應,領頭之人乃是大將張灝、姚古,那姚古其下有一部將,名喚焦安節。素來膽小怕事,當下見被趕至太原送死,那肯甘心,索性慌報軍情,奏稱大金早已渡過黃河,將至太原,以至姚古、張灝兩軍逡巡不前,未得如約而至,後因金兀朮真得過河,只得臨陣逃了。如此種師中來至太原府時,糧草早已是不濟,軍士大多飢腸轆轆,交手一陣,便零星開始有人潰逃,其後愈發多了。以至金軍越戰越密,宋軍越戰越稀。幾乎圍住種師中、姜婁。二人那裡肯歇,但見這姜婁、種師中四條鐵臂盤旋,八盞銀蹄翻越,早已酣戰到百十餘合。種師中把刀逼住姜婁氣喘道:“且慢,我的馬乏了。”話音未落,姜婁亦是氣喘吁吁,大喝道:“那俺就同你下馬步戰。”姜婁將槍指著種師中,翻身跳下馬來,姜婁亦跳下馬。這裡刀來槍往,槍刺刀刀,約莫將到二百餘合,種師中已是無力再戰,卻是不肯退走。大吼一聲,頓發神威,一刀劈斷姜婁手中槍棍,劃傷前胸。姜婁大驚,旋即一手把住槍頭,趁勢順送一槍,搠進種師中胸膛,種師中大叫一聲,兩腿無力跪地,姜婁咬牙切齒,再是連捅三下,種師中肚腹上血流不止,至此飲恨疆場。身後那僅存的一百餘名種家軍也盡數戰死沙場,捐軀報國。至此太原、燕京二府盡數淪陷,大宋京師,再無屏障,岌岌可危。不知這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此一回內,折了十三員官將:

王稟、王煥、荊忠、項元鎮、韓存保、王文德、張開、徐京、楊溫、李從吉、梅展、清難久、種師中

折了九員金將:

完顏宗峻、潘休、胡喜、程質、徐統、張仁、陳純、趙義、高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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