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道，皆是由此而孕育而生。
在這一刻，衆人已經移不開目光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情景之上。
他們骨子裡的本能，讓他們無法移開視線，這便是世界的奧秘。
大道的盡頭後的情景。
“原來王兄，你已經……”
楚度深深地看了面前的王凡一眼，無力地跪倒在地面上。是的，他敗了。
敗得非常的徹底。
他本以爲，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他可以贏下來。
可實際上，那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
剛剛領悟了大道本源的他，獲得了魔界的意志，獲得了龐大的氣運。
然而，這一切，在王凡面前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因爲，站在他面前的王凡，就是大道本身。
就連世界本身，誕生之初的奧秘都能夠勾勒出來。
這已經不是領悟大道那種級別程度了。
毫不誇張地來說，王凡完全就是大道本身。
他僅僅只是站在大道的起點處，而王凡早已經走到了大道的盡頭處。是的，這就是他與王凡之間的差距。
那個差距，根本就無法跨越。
所以，他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
他所做的一切，都無法超過王凡。
這……
無盡的挫敗感和失落感，在楚度心底浮現。
下一刻，楚度體內的力量在迅速地流逝著。
是的，這便是心境崩塌所導致的變化。
而這一變化，是他根本無法阻止得了的。
又或者說，他是期待著這一變化。
他內心之中，期望著失去所有的力量。
畢竟，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贏過王凡，那麼這些力量又有什麼意義？
“欵？楚兄？”
恰在這時，王凡猛地回過神來，頗爲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楚度。
到底發生了什麼，楚度突然跪倒在地面上？
這是認輸了嗎？
嗯，是他贏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的記憶好像有點迷迷糊糊，總感覺他像是說了些特別裝逼的話。
不是，怎麼會這樣子？
他的記憶是錯亂了？
算了，反正眼下這情況，他贏了。
贏了，就好O
不過，面前這失落的楚度這樣子的話，那也不太好。
“楚兄，又何必如此的失落？”
王凡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楚度的肩膀開口道。
“王兄不能夠理解的。從那一天開始，楚某的意義便是爲了打敗你。而到頭來，我卻發現，我所做的一切，原來是那麼的幼稚。”
“因爲打從一開始，我與王兄所站的位置就不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人物。”
“原來小丑就是我啊。”
楚度抱緊了腦袋，臉上佈滿了失落。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那麼楚兄完全不用擔心。輸給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好。”
“同樣，我也沒有贏。”
王凡擺了擺手，滿臉笑容地解釋道。
“在我看來，反而是楚兄贏了。”
“因爲楚兄擁有著爲了一個目標而付出一切的決心，我覺得這樣的決心是難得的。”
“而且，力量並不是拿來比較的，而是拿來幫助別人的。”
王凡語重心長地看著楚度，出口教育道。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楚兄你只是沒有一個更加明確的目標而已。”
“只要你找到了這個目標，就不會再迷茫了。”
王凡的話語，狠狠地刺在楚度的心頭。
直到剛剛還非常迷茫的楚度，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臉上流露出一抹明悟。
“原來是這樣子。”
“我明白了，我與王兄你的差距在哪裡。”
“是了，正是如此的心境，造就了你我的差距。”
“好，我決定了，這股力量放棄也罷。我會重頭修行，總有一天，我會再來找你的王兄。到那一天，還請你不吝賜教。”
楚度站起身，一臉激動開口道，臉上的迷茫早已經煙消雲散。
“啊……這個……”
王凡聞聲，臉上的肌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難看。
該死的，這傢伙還沒有忘記與他交手的事情？
不是，這還沒有打消嗎？
“這是自然，不過楚兄。下一次交手之前，我希望你能夠明悟人生是什麼。只有領悟了那一層，你纔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王凡託著下巴，一臉平淡地說道，臉上佈滿了嚴肅和認真，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楚度自然也是徹底相信了。
“還請王兄放心，楚某一定會領悟人生。”
“那一天，不用多久就會到來的。”
楚度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看著楚度那離開的背影，王凡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楚度忽悠走了。
不過，一想到楚度可能還會再來挑戰，王凡就一陣頭大。
該死的，誰知道剛剛楚度是怎麼輸的。
不管了，反正已經說了那樣的話語，大不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說楚度所理解的人生不正確好了。
這樣子的話，應該能夠拖延足夠長的時間。
“好了，現在應該沒問題了。”
王凡舒了口氣，又坐到了仙帝座位上。
“話說回來，這遊戲怎麼退出去啊。”
“而且這怎麼這麼真實，難不成真的是我本人過來的？”
坐在座位上的王凡，頗爲有些不解地看著四周。
然而，就在他目光之中，所有的事物都黑了。
他的視野突然就黑了。
就像黑夜到來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籠罩在周圍。
“我的天，這是什麼？”
王凡伸手抓了抓。
嗯，好像有點柔軟。
等等，這是什麼？
王凡懵了一下。
就在下一刻，周圍的情景又亮了起來。
回過神來，王凡尷尬地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現在，他的雙手正一手一個，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上。
“公子，雖然我很高興，你能如此，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做最好。”
顏真如臉色通紅地看著王凡，話語聲中夾雜著絲絲激動之意。
“先生，這個雖然我是助手，而且我也對您非常地尊敬，可這並不代表您可以這樣子對我，不過怎麼說呢，那樣子做我也非常高興，哦不……”
趙夢琪徹底凌亂了，臉變得非常的紅，話語都有些凌亂。
兩人的話語，也讓王凡拉回了現實。
這……
“啊哈哈……這個意外意外，肯定是意外，別介意哈？”
王凡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