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八章 再遇命案

“嘶~~”是夜,第三次被腹中翻江蹈海的劇痛折磨醒,李聞溪一臉生無可戀地爬起來。

天天連雜麪饅頭粟米粥都吃不飽的腸胃,偶爾來點油水,居然這麼沒出息,也就兩塊肥肉,折騰一晚上都沒消停。

隔板外間,薛叔父子還在睡覺,她躡手躡腳地拎著恭桶來到牆根底下,剛解決完收拾利索,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有什麼動物竄進了小院?

家徒四壁的貧民窟,李聞溪想都沒想過會有賊上門的可能,但等她藉著月光定睛一瞧,就忍不住想要罵娘。

深更半夜,他們家裡可住著一屋子男人!隔壁那童養媳怎麼能翻牆翻到他們家呢?

這要是傳出去,孟家母老虎非得打殺了她不可!順道還連累自家名聲!

薛叢理是個老鰥夫,自己這年紀不大不小也能娶媳婦了。要是讓外人知道,半夜有小娘子爬牆,他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李聞溪一個頭兩個大,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小娘子發現牆根有人,再驚叫一聲,大家一起全玩完。

隔壁一直安安靜靜,看來彭氏還沒發現人走失。

自這小娘子進來,就隱隱發出抽泣聲,三更天的更鼓剛敲過,配合上女人輕輕的嗚咽,無端端讓李聞溪後背發寒,有種鬼片現場的即視感。

怎麼還不走了呢?小娘子並沒有繼續翻牆的打算,也縮在牆根底下,小小的一團,不仔細看挺難發現。

兩人就這麼一個在牆東頭低低地哭,一個在牆西頭守著恭桶直皺眉頭,對方沒有發現她,她也沒敢聲張,硬生生忍了初秋兇殘的蚊子,靠在牆角打起瞌睡。

“哎呀,您怎麼能睡在這兒呢?雖才初秋,夜裡也涼!”薛叔昨晚一夜好眠,端得是神清氣爽,早早就爬起來準備做朝食,一踏出屋門,就看到了靠著牆睡得正香的李聞溪。

哪怕在一起生活多年,薛叔還是沒能做到將她當成普通子侄對待,打心裡懷著幾分敬意,這是他多年在王府當門客時養成的習慣,無論她說了多少次,他都改不掉。

她猛得驚醒,牆角的另一邊早已空無一人。

要不是牆上還殘留著新鮮的擦痕,她都以爲昨夜是自己困得厲害做的夢。

這種破事,她自然不會說出來讓薛叔煩心,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吃飯。

因得了筆意外之財,他們沒再喝稀可照人的粗糧粥,而是用昨天剩下的肉湯撈了麪條,直吃得薛銜捧著肚子舒服得打著飽嗝。

等到開市的鐘聲響起,薛叢理收拾東西出門擺攤,薛銜捏著筆愁眉苦臉寫大字,李聞溪則打著呵欠回屋補覺。

昨夜她沒怎麼睡好,剛纔吃朝食時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彷彿剛剛躺下沒幾分鐘,屋門就被重重敲響:“聞溪,聞溪,你醒醒,林縣尉差人來尋你了。”薛叢理帶著兩個衙役匆匆回來,聽說李聞溪在睡覺,屋內雖用門板勉強隔出兩間,但四處漏風,有走光的風險,自不會直接推門而入。

她的女子身份得捂嚴實了,聽說現下幾撥爭奪江山的家族打成一鍋粥,誰也奈何不了誰,正想辦法擴充己方勢力,拼命拉扯前朝遺老遺少呢,可不能讓自家公主捲進漩渦裡。

“這是怎麼了?”和衣而眠的李聞溪聽到聲音從牀上爬起來,一拉開門就看到了兩個衙役,第一反應就是不會又來抓薛叔吧?

“林縣尉叫你去縣衙,這兩位衙役大人說是想請你幫個忙,你快去吧。“薛叢理連忙又解釋一遍,李聞溪這纔將信將疑地跟著走了。

一路上收穫圍觀羣衆無數,小巷子裡難藏秘密,聽到點動靜,除去上工的人,男女老少都涌出來對著她指指點點。

“薛家最近怎麼了?流年不利啊,前腳薛家老子犯了官非,剛澄清不是他殺人,轉頭他們家的大小子又被帶走了,嘖嘖。”

“他們一家文弱書生,看這小子長相,也不像窮兇極惡的,你可別亂說話,什麼帶走不帶走的,怪難聽的。”

“散了散了都散了。”兩名衙役揮手趕人的同時,還不忘幫著解釋兩句:“林大人有公事請李公子幫個忙,我們是來請人的,不是拿人的。”

這可是林大人交代過不能怠慢的客人,衙役鬼精,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得恭敬些。說兩句話解釋清楚既不費什麼力氣,還能賣給李聞溪個好,何樂而不爲。

衙役並沒有帶著她去山陽縣衙,而是走出西北角的小窄巷後,牽了輛半新不舊的馬車來:“李公子,林大人要小的直接帶您去現場,請吧。”

車趕了許久,顛得李聞溪差點將朝食吐出來,才總算停了下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要不是前方不遠處的山腳下,林縣尉一身綠袍站在一羣皁色差役中很是惹眼,她差點懷疑接自己來的衙役是強盜假扮的。

這麼好的殺人拋屍的地方......

走到近前,李聞溪看著剛被挖掘出來的兩具女屍,很是無語,她居然無意間跟個殺人犯所見略同了。

兩具女屍都是整張臉血肉模糊,讓人看不清長相,不出意外,絕對是被人謀殺的。

只不過,林縣尉大老遠的,叫自己前來幹嘛?

李聞溪心下嘀咕,他不會真想把自己當個仵作使喚吧?那可不行。

首先,當仵作賺不到錢,哪怕山陽縣經濟尚可,發俸祿應該沒問題,問題是仵作不算衙門正經役吏,給多給少全憑上官心情。

而且古代仵作是賤業,入了行幾代人都翻不了身,薛叔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在自己身前長跪不起,哭訴自己對不起先帝。

要知道在最困難的時候,薛叔都沒讓她操勞過,哪怕他們家吃了上頓沒下頓。

之前的二兩銀雖解了燃眉之急,但長久下來,又能撐得了多久?薛銜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連葷腥都聞不著,薛叢理起早貪黑掙的錢,交了房租只能勉強溫飽。

自己是想找份工作貼補家用,但是她要怎麼跟薛叢理解釋,自己懂醫會驗屍這件事,畢竟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她可從未提及過,更沒有看過醫書。

就連她認的那些字,一小部分是以前在宮中跟教習嬤嬤習的,大半部分則是在淮安定居後,薛叢理教的。

他們家裡,除了一本粗宣寫就的破舊三字經,連個帶字的紙都沒有。

於情於理,要是早知道是這事兒,她本不該來。

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九章 新的工作第四章 幾處疑點第四章 幾處疑點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二十二章 孰是孰非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七章 洗清冤屈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十二章 孰是孰非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六章 初次合作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一章 雙龍玉佩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一章 雙龍玉佩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九章 新的工作第八章 再遇命案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八章 再遇命案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九章 惡霸之死第十五章 共同特徵第六章 各自盤算第九章 惡霸之死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四章 偶遇同僚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十五章 共同特徵第三章 必須搬家第一章 雙龍玉佩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六章 各自盤算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十一章 堪驗屍身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一章 雙龍玉佩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六章 初次合作第六章 各自盤算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五章 撞個正著第四章 偶遇同僚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二十二章 孰是孰非第二十二章 孰是孰非第三章 必須搬家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十八章 一個盲童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十二章 身不由己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八章 再遇命案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三章 必須搬家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五章 撞個正著第一章 絕處逢生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
主站蜘蛛池模板: 沙坪坝区| 秦皇岛市| 黎城县| 郧西县| 游戏| 砀山县| 中宁县| 新密市| 施秉县| 乌什县| 吉隆县| 五大连池市| 文化| 成安县| 临城县| 武功县| 资中县| 永春县| 南昌市| 额尔古纳市| 原平市| 台中县| 孝义市| 于都县| 克东县| 都兰县| 黑水县| 雅安市| 白银市| 安多县| 炎陵县| 广州市| 克什克腾旗| 汉源县| 中阳县| 凤山县| 望江县| 陇西县| 襄城县| 玉田县| 镇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