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鑽山鼠王那裡問清楚靈石礦脈所在的位置後,朱有道帶著李蕓娘就悄悄出了鳴沙谷,一路直奔礦脈而去。
他們騎著沙駝獸在大漠裡奔行了十餘日,這纔到達(dá)位置。
朱有道讓李蕓娘留在上面照應(yīng),他用土遁朝沙子下面鑽去。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李蕓娘已經(jīng)等得急了,正要下去找他,朱有道才從沙子裡鑽出來。
“怎麼樣?沒事吧!”李蕓娘關(guān)切地問。
“沒事!”朱有道搖搖頭,然後苦笑著說:“礦脈在沙層之下,足足有百丈之深!其間還有流沙層,沙流速度很快,如果不修建特殊通道,築基之下修士很難通過,開採難度非常大!除非我們實力足夠,在此地正大光明的修建挖掘井,不然不可能大規(guī)模開採!”
在他們來之前,鑽山鼠王完全沒有提流沙層的事情。
如果把流沙層比作一條河,鼠王走過去,只是弄溼腳面;
金丹修士走過去,就要被淹沒過膝蓋了;
築基修士走過去,則淹沒到脖子,只能勉強(qiáng)通行。
對於鼠王來說,這流沙層完全不算什麼,所以它在提起礦脈的時候,沒有提流沙層的事,因爲(wèi)它完全沒有覺得這是一個障礙。
弄清楚了這裡的情況後,朱有道和李蕓娘打道回府。
這條礦脈只能等將來,朱家在大漠裡實力強(qiáng)大到?jīng)]人敢惹的時候,再來開採了。
否則興師動衆(zhòng),必然引起外人注意,一條靈石礦脈的價值巨大,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獨佔。
又趕了十餘日的路,朱有道和李蕓娘風(fēng)塵僕僕地回到了鳴沙谷。
讓朱有道意外的是,他在這裡見到了朱有爲(wèi)!
“有爲(wèi),你怎麼來了,有晴呢?”朱有道問道。
按照原計劃,來的應(yīng)該是朱有晴,她會押送一批靈物珍寶來參加拍賣會。
見朱有爲(wèi)臉色不好看,朱有道心中突然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
他問:“有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
朱有爲(wèi)說:“大哥,家裡傳來消息,大伯母的大限快要到了!有晴姐已經(jīng)先一步趕回去了,我接替她押送靈物來了這裡!”
朱有爲(wèi)說的大伯母,是朱剛烈的髮妻,朱有道和朱有晴兩人的生母李婉蓉。
朱有道聽後,頓時愣住了。
雖然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他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本的朱有道才十歲,那時候他還和娘住在一起。
他雖然是穿越之人,但在心中一直把朱家的每一個人當(dāng)做自己最親的人。
朱元昌就是他的親爺爺!
朱剛烈和李婉蓉就是他的親爹親孃!
現(xiàn)在他的親孃快要死了,他如何不難過?
如果是尋常凡人,李婉蓉在幾十年前應(yīng)該就死了!
但她的兒子有本事,各種延年益壽的靈丹從來沒斷過她的,朱有道又給她服用了增加壽命的“枯榮丹”,爲(wèi)母親延壽了二十年,才能撐到現(xiàn)在。
這已經(jīng)是凡人壽命的極限,別說朱有道現(xiàn)在才築基修爲(wèi),就是元嬰、化神,對凡人也沒有更好的延壽手段了。
朱有道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吩咐一聲:“召集主要人員,準(zhǔn)備開會!我先去見見鼠王!”
這場拍賣會他是參加不了了,他得回家去見孃親最後一面。
好在如今的朱氏商會已經(jīng)打開了局面,他在不在都影響不大。而且有鑽山鼠王在,拍賣會期間也沒人敢搗鬼。
鼠王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穩(wěn)坐鳴沙谷,偶爾露出氣息,告訴大家它存在就行了。
鑽山鼠王是衝著朱有道來的,他要走,自然要和鼠王商量好。免得他前腳剛走,鼠王后腳就遛了,弄得拍賣會沒有震懾力量。
見了鼠王之後,朱有道說了自己的情況,懇求它在鳴沙谷停留一段時間。
鼠王對朱有道非常信賴,朱有道這個要求不過分,它自然滿口答應(yīng),承諾會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後再離開。
搞定了鑽山鼠王之後,朱有道回到議事廳,朱氏商會的主要人員已經(jīng)等在了這裡。
他不想耽誤時間,直接下達(dá)命令:“我要回家了,商會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我走之後,朱氏商會由徐復(fù)負(fù)責(zé),朱有財、金靜冉做他的副手,其他人要通力配合!
拍賣會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鼠王前輩我已經(jīng)交代,會在這裡坐鎮(zhèn),震懾諸方!
朱有爲(wèi)留在這裡協(xié)助拍賣會事宜,待拍賣會結(jié)束之後,押送拍賣會上的收穫返回……”
朱有道說得很快,也很簡潔。
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都一言不發(fā)。
朱有道安排完事情之後,朝著大家鞠了一躬:“辛苦各位了!”
大家連忙起身,紛紛道:“會長請放心,我們會把商會經(jīng)營好!”
……
安排好了一切,朱有道通過傳送陣朝大漠之外趕去。
作爲(wèi)兒媳婦,李蕓娘自然也要回家給婆婆盡孝!
他們從鳴沙谷傳送到黑泉集,再從黑泉集出了大漠,到了黃石城,然後飛奔兩界山!
即使有傳送陣節(jié)省了大半時間,從禺首界的大漠到達(dá)朱雀界的瑯琊山朱家莊,也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當(dāng)他到了母親的院子時,朱有晴從屋裡迎了出來,她眼眶通紅,顯然這段時間沒少哭。
“大哥!”見到朱有道,她的眼淚嘩嘩譁又流了下來。
“母親怎麼樣了?”
“你進(jìn)去看看吧,母親一直在支撐著等你回來,不然……”
朱有道連忙闖進(jìn)屋裡,見到母親躺在牀上,謝曉紅正服侍在牀頭。
朱元昌坐在屋裡一言不發(fā),朱剛烈站在妻子牀前也一副悲容。
朱家在家的晚輩們,也都守在一邊。
朱有道撲倒在母親面前:“娘,孩兒回來了!”
李蕓娘也在他身邊跟著跪下。
聽到兒子的話,李婉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掙扎著伸出手,抓住了朱有道的手,急切地說:“有道!有……道!”
“娘,孩兒在這裡!”
“有道,你回來就好,娘……娘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娘啊!”朱有道在母親面前痛哭起來。
李婉蓉在見到兒子最後一眼後,心願完成,再也支撐不住,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