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萬籟俱靜,皓月當空,月光灑下,好似一層潔白的輕紗,唯獨,一縷縷月光流向一處廂房中,無人察覺,乾斕正沉醉於凌天訣的三個字當中,彷彿置身於海中的魚,九天之上的鯤鵬,天地之大,任我遨遊,心胸一片舒坦,突然,全身暖暖的,一片舒服,一絲暖流流進奇經(jīng)八脈,運轉(zhuǎn)一週後,迴歸到丹田,正是修爲大漲,突破到練氣五層,感覺可以力能扛山。片刻,乾斕再次沉寂下去,穩(wěn)固著修爲,卻絲毫不知,縷縷月光正流經(jīng)他的肉身,不斷的淬鍊著。
翌日,陽光照進房屋,乾斕緩緩睜開眼,一縷精光,一閃而逝。
衆(zhòng)位師弟,那麻臉張執(zhí)事的聲音在屋外響起。衆(zhòng)人紛紛出屋行禮。諸位,在本宗,金丹以下的弟子都以師兄弟相稱,築基期就可以申請執(zhí)事之類的職位,所以不用行此大禮。速速隨我去火雲(yún)殿,馬上就考覈了,長老已經(jīng)到了片刻。
火雲(yún)殿前,衆(zhòng)人都知道接下來要檢測天賦、毅力,有些頗負自信,有的垂頭喪氣。表情各不易,乾斕倒是很平靜,不是因爲他天賦好,只是幾年的鍛鍊,連雲(yún)山一行讓他蛻變了不少,變得有些處事不驚。
果然,馬長老道:“下面測天賦和毅力,先測天賦,再測毅力。天賦分爲差等,下等,中等,上等,超等天賦,只是超等天賦數(shù)千年難見一個,上等天賦百年一見,唸到名字的上來檢測。”
張執(zhí)事拿著名單道:“第一個,林然。”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藍衣少年,稚嫩的臉龐上滿是驚慌。馬長老見此,人一閃,那少年便出現(xiàn)在身旁,馬長老手搭在少年的肩上,閉目一會,開口道“下等天賦。” 下一個......“乾斕”,乾斕緩緩走上前去,波瀾不驚,看不出絲毫表情,露著出塵的氣息,另馬長老多看了一眼,開口道“乾斕是吧?你是第一個見我波瀾不驚的弟子,好好好。”乾斕淡淡的回長老“弟子乾斕見過長老。”說完行了一禮。馬長老把手搭在乾斕肩上,乾斕只覺一股如同江河般的靈力衝入體內(nèi),又瞬間消失。馬長老臉上表情不定,少傾,纔開口道“上等天賦,哈哈,一會隨我去見宗主。”乾斕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月光的洗禮,早已比一般人寬闊,原本也就中等天賦,此刻不是上等天賦纔怪。下方的人羣一片驚譁,馬長老此時心情大好,也懶得管,待衆(zhòng)人平靜的差不多時,纔開口道下一個。
.........不多久,天賦測試完畢,差等天賦一百多人全部被淘汰,現(xiàn)在也就剩三百七八十人了。
火雲(yún)殿前突然數(shù)人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念著口訣,發(fā)出符文,不一會兒,亮起一道圓形
結(jié)界,馬長老開口道“這是重力結(jié)界,隨著時間變化,會越來越重,現(xiàn)在人手一枚玉符,如果堅持不住就注入靈力,你們會瞬間出來,也就意味著考覈失敗,最後出來的三百人將是此次火雲(yún)宗弟子。”
乾斕走了進去,剛開始感覺沒反應(yīng),一會兒,感覺身體越來越重,不得不用靈力抵擋,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已經(jīng)苦不堪言,已有數(shù)十人退了出去,乾斕也是因爲身體被月光洗禮,淬鍊,肉身變強,纔會如此。正當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凌天訣在腦海深處散發(fā)出陣陣光芒,靈力按一種特定的形式運轉(zhuǎn),頓時壓力遞減,乾斕震驚不已,趕緊盤膝坐下,細細參悟凌天訣,按那種形式運轉(zhuǎn),只覺肉身癢癢的,似乎在發(fā)生某種蛻變,片刻,乾斕感覺自己力量越來越大。
外界,只差乾斕一人沒出來,馬長老便撤了重力結(jié)界,只見乾斕盤膝坐下,氣息穩(wěn)達練氣五層巔峰隨時可踏入練氣六層,馬長老立刻拿出靈石,按一定方位擺好,漸漸被乾斕吸收,乾斕原本只覺差一點就可突破,可就是突破不了,現(xiàn)在有了靈氣相助,瞬間跨入練氣六層。
片刻後,睜開眼,整個人精神抖擻,見周圍早已沒有結(jié)界,馬長老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頓時,對馬長老深深的拜了一禮。“道,謝長老大恩,今日之事,乾斕記下了。”乾斕睜開眼瞬間就知道自己修爲突破,是馬長老助自己踏上練氣六層的,纔有此說。
馬長老道“好好好,果然不負我一番好意,希望你他日能爲火雲(yún)宗多做一份貢獻。”乾斕連忙稱是。
馬長老這纔回過頭去“今日考覈沒過的速速下山,過了的先去西峰,明日行入門典禮。”說完便看向乾斕“走,跟我去見宗主,也不管乾斕答不答應(yīng),抓起他就走。”
留下衆(zhòng)弟子感慨萬千,徒自羨慕......久久纔回到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