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不得不說,你的眼光比我好。”
作爲實力領先極多的“前輩”,周文羲可以清楚的看到升龍梯上發生的一切。
他不光能看清現場的局勢,甚至,他還看出了那道靈力彈指的不凡。
毫無疑問,黎鵬飛的那道彈指迷惑性是很大的。
就連周文羲,那也是仔細看了一下,纔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林千易的距離如此之近,實力又並非領先了黎鵬飛很多。
種種情況結合起來,居然還能做出這麼快的反應。
這讓周文羲越發的感覺到,此子的不凡和出衆。
“你這是承認自己輸了是不?”
“那就別墨跡了,快把你的那幾罈好酒拿出來。”
鍾人傑的關注重點顯然沒在周文羲的感嘆之上,這會,他最關心的,反而是那幾壇作爲賭注的好酒。
“給你,都給你。”
周文羲選中的人是吉川,這會,吉川明顯已經失去了拿第一的機會。
再加上,周文羲本人也不喜飲酒。
所以,他直接做了個順水人情,在第一還沒出現的情況下,就直接把賭注給丟了出去。
“哈哈,好酒啊。”
“隔著罈子我都能聞出來,妥妥的好酒。”
鍾人傑本想的馬上就打開一罈嚐嚐鮮,可轉念一想,好酒需配好菜。
這會直接飲,那就有些暴殄天物了。
強忍住心底的衝動,鍾人傑將酒罈放入了儲物袋之中。
也就在同一時間,林千易和黎鵬飛第一波交手也落下了帷幕。
剛纔的那次交手,佔據上風的是黎鵬飛。
先下手爲強的他,直接將林千易給打回了原地。
此刻,林千易的右腳已經從升龍梯上收了回來。
巨大的戰鬥餘波,讓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右腳。
“還挺聰明的。”
見到偷襲未能成功,黎鵬飛又準備繼續出手了。
他想的很簡單,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要把事情做絕。
就算不能直接殺了林千易,那也要徹底絕了他拿第一的心思。
“不光聰明,還很記仇。”
林千易的語氣很平靜,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就直接拿出來了自己的本命神兵。
升龍梯上的壓力很大,這股壓力不單能壓制身體,同時,它還能壓制住神識。
因爲神識被壓制,所以,林千易根本就沒辦法從儲物袋裡拿兵器。
無法使用儲物袋裡的兵器,那就只能暴露本命神兵這個底牌了。
也正如林千易說的那樣,他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黎鵬飛的偷襲手段很陰險,如果不是他長了個心眼,那剛纔的結果,就算不是身死,那也是一個重傷的結局。
這樣的恩怨,那都可以算成生死大仇了。
因此,林千易是半點留手都沒有,一出手,那就是衝著“要命”去的。
長劍騰空,然後,就是猛的一劍斬出。
“巧了,這東西我也有。”
面對林千易的攻擊,黎鵬飛沒有膽怯。
他先是不屑的笑了笑,然後,一把長刀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和林千易一樣,黎鵬飛手中的這把長刀,同樣是本命神兵。
長刀在手,黎鵬飛也是猛的一刀劈出。
“轟……”
刀劍相撞,巨大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升龍梯。
和爆炸聲一同出現的,還有著恐怖無比的戰鬥餘波。
這股戰鬥餘波極爲猛烈,很多還在下方苦苦攀登的選拔者,直接被這股餘波給震飛了出去。
“打起來來了,他們居然還有餘力打架,太誇張了。”
“這是築基期能擁有的力量?我師兄金丹期的修爲,都沒有這麼強的攻擊手段。”
“這位兄臺,你這麼說你師兄,不怕他等下收拾你嗎?”
“不怕,他不光是我師兄,還是我妹夫。”
“林師兄,威武。”
“雄起,雄起。”
……
見到林千易和黎鵬飛打了起來,場下的圍觀者是瞬間興奮了起來。
看打架,那可比看別人爬樓梯要有意思多了。
“好可惜啊,只能待在這裡看。”
大白這會正待在一株大樹之上,仰頭觀戰的他,語氣中帶濃濃的失望。
“這次新秀榜,估計就是這兩人來角逐了。”
“能發現這麼兩個人傑,這次修榜大會,也不算白忙活了。”
鍾人傑和周文羲也在邊看邊交談,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作爲內行,他們很清楚交手的那兩人,剛纔的攻擊是多麼驚人。
“我們這能出這兩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作爲大周的丞相,鍾人傑很清楚這次修榜大會的目的是什麼。
帝勝天雖然要修三個榜,可他真正的重心,那是在金丹境和元嬰境那邊。
畢竟,築基期的成長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清掃者的清掃時間並不是完全固定的,他們是極有可能提前或者延後。
所以,帝勝天並不確定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培養一個築基期的希望。
築基的培養時間不夠,那自然就只能把重心放到更高的金丹和元嬰身上。
場外衆人的情緒,那是絲毫影響不到交戰的兩人。
此刻,林千易和黎鵬飛,還在激烈的廝殺著。
刀劍起舞,兩人的攻擊是既華麗又危險。
可以這麼說,兩人的交手要是有人失誤,那結果就不是戰敗那麼簡單了。
刀刀都是要害,一舉一動,那都是殺意無限。
“轟……”
“轟……”
爆炸聲一直再持續,戰鬥的餘波也是一陣接一陣的在往下侵襲。
“我控制不住了。”
“太強了,該死的,你們這不是搗亂嗎?”
“裁判,你們爲什麼不出手阻止。”
“裁判看不到嗎?他們干擾選拔的公平性了。”
……
戰鬥餘波的出現,直接加速了升龍梯的淘汰速度。
一些還在苦苦堅持的攀登者,直接就被餘波給淘汰出局了。
被動出局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所以,不少人都開始出聲質問裁判了。
“如果有能力,你也可以。”
面對衆人的控訴,鍾人傑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這話一出,場上的控訴者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選擇安靜倒不是因爲鍾人傑這個回答很有道理,而是因爲,他們不敢得罪鍾人傑。
出聲控訴,其實僅僅只是發泄不滿和爭取一絲絲的“再來一次”的機會罷了。
現在鍾人傑明顯是沒有“再來一次”的意思,這個時候再起鬨,那就要得罪這位大周丞相了。
能到築基期的,那都不會有太蠢。
所以,該閉嘴時他們都懂得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