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灼華宮內(nèi)。
桃花灼灼,風(fēng)輕揚,吹動花瓣飄飛,有暗香浮動。
一玄衣女子,側(cè)臥於樹下,脣若丹朱,面若凝脂,斜飛的眉給原本柔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霸氣。
美人側(cè)臥,本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卻被突然到訪的不速之客給生生破壞掉了,之間,美人本來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揮出衣袖,一陣勁風(fēng)直衝頭頂?shù)拇髽涠ァ?
隨即“噗通——”一聲,伴隨著一聲“哎喲——”,一名白衣男子自牆上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於玄衣女子腳下。
“墨宿神君這是何意?”清冷的女聲,不難聽出已經(jīng)帶上了三分怒意。
“咳,那個,碰巧路過,碰巧路過,嘿嘿。“ 墨宿一邊略顯狼狽的揉著被摔疼的屁股,一邊賠笑道。
“那墨宿神君還真是喜歡這條路了,本君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十八次’碰巧路過‘了。”女子毫不客氣的出口諷刺道。
“咳,那個,那個,我——”被拆穿的墨宿有些尷尬,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狡辯。
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一仙童進來稟告:“君上,華瑜神君來訪。”
正說著,一名同樣身著白衣的男子,翩然而至。同時身穿白衣,華瑜與墨宿的通身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
華瑜見墨宿也在此處,倒是有些意料不到,但也就一瞬間晃神,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拱手:“墨宿神君也在啊。”
“哼。”墨宿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完全不給華瑜面子,華瑜倒是也不介意,好脾氣的接著道:“那正好,我也不必再走一遭了。“
“華瑜,你今日怎的前來,可是有何要事?”不同於與墨宿說話時的語氣,面對華瑜,玄女說話時更顯熟稔。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仙童先下去。
“哼,他前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墨宿惡言相向。
九天之上,誰人不知,墨宿神君與華瑜神君向來不對付,準(zhǔn)確的說是,墨宿神君單方面針對華瑜神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華瑜神君根本不想跟墨宿神君過多計較,但墨宿神君卻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挑釁他。
聞言,玄女皺了下眉,有些不悅的開口道:“墨宿神君若是無事 就請先離去吧。”
“喲,這怎麼還趕人走啊?莫非要說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嗎?哼,本君今天還非聽不可了。”墨宿一副耍無賴的嘴臉。
玄女見墨宿如此胡攪蠻纏,不由得沉下臉,正要開口,一旁的華瑜卻緩緩開口:”墨宿神君不必迴避,我們還要仰仗神君幫襯。“
“你說幫就幫啊,本君偏不。”墨宿就是非要跟他唱反調(diào)。
“墨宿!”
玄女不悅的直呼其名,墨宿這纔怪怪的閉上嘴,但仍有些不服氣,狠狠地剜了華瑜一眼。
玄女懶得再理這個幼稚的傢伙,轉(zhuǎn)過頭,同華瑜講話:“華瑜,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吧。”
華瑜點了點頭,五指凝訣,頃刻間手裡出現(xiàn)一本書。而後遞給玄女,道:“你自己看吧。”
見此情景,玄女雖然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拿過書,翻了起來。但卻在玄女打開那一瞬間,猛地一僵,接下來翻書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翻完後,玄女眉皺的簡直能打結(jié)了。擡眼看向華瑜。華瑜沒說什麼,只是衝她點了點頭。
墨宿見玄女看完經(jīng)卷的表情不太對,一改之前懶散的態(tài)度,上前主動拿過經(jīng)卷,大致翻了翻。越翻眉頭越皺。
“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多空白。”墨宿厲眸掃向華瑜。
“這正是我今日前來的目的。”華瑜開口道。
“可知去向?”玄女問到。
“這正是棘手之處。”華瑜一句話點明重點:“由於缺失的上古獸過多,散落的時空也是不定,怕是不好尋回。”
“那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尋回這些上古獸了。”玄女道。
“嗯”華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著開口道:“所幸,這些上古獸本就歸我們幾個看管,數(shù)萬年過去,妖力大不如之前,倒也不至於會天下大亂。而且它們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了幾分我們幾個的氣息,找回倒也是不難,就是要費些神力了。另外——”說到此處,華瑜頓了下,又接著道:“此事絕非巧合。”
玄女也是如此想法。
她與華瑜,墨宿,白芷本是上古的四方戰(zhàn)神,在八荒未定時,曾四方征戰(zhàn),開四澤,定八荒。當(dāng)時上古獸爲(wèi)禍四方,他們幾人合力還把它們給一一降伏,困與經(jīng)卷之中。這纔有了神族統(tǒng)一的局面。
卻不想不過數(shù)萬年光景,那些上古獸卻偷偷逃跑,看來是有人不想他們好過啊,這一趟他們是非走不可了。
“白芷呢?”墨宿問道。“那小丫頭不是一向粘你嗎?爲(wèi)何不見。”
“事態(tài)緊急,白芷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做準(zhǔn)備了。”
“好,那我們也各自回去早做準(zhǔn)備吧。”玄女快速做出決定。